慕容定滿腔怒氣又化作了一團委屈。他閉上嘴不說話了,臉都扭到了一旁。
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我又不是自己要去的,再說了,我真沒想要和那裡頭的女人怎麼樣,”慕容定說着伸出手去扣住她的手腕,“我就是給他們付錢的。”
“……”清漪皺眉看他,眼中清冷的目光看的他嗓音都低了下來。
“你要說甚麼,說罷。”清漪說着扭過頭去,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甯甯,你聽我說……”慕容定拉住她的手不放。那個叫什麼青枝還是秋楊的和他說可以冷一冷,可是冷到現在,除了把他自個給冷的恨不得以頭搶地之外,清漪還真沒怎麼樣。
清漪根本懶得聽他說,有什麼事,當面說都行,玩冷戰也可以。她都不怕,他竟然還去喝花酒,還讓花娘陪着,幸好楊隐之前來告知,她找了過去。要是沒找過去呢?
“好,我都知道了,那些話你不都是說過了嗎,我知道了。”清漪歎口氣,她看向他,“你不是有話告訴我麼?你說罷。”
“我……”她那淡定的模樣,似乎是大堂上的縣令,不過兩下就将他的罪名給審定了,而且還沒給他多少喊冤叫屈的機會,甚至連刑都還沒動,笑眯眯的告訴他已經上達天聽,他的罪名已經定了,任憑他如何解釋,也如同看耍雜技的倡優一樣。
慕容定刹那間胸腔裡滿滿都是悲憤:她怎麼能這樣!
“……”
慕容定坐在那裡,和清漪兩兩對望,滿心的悲憤無處可說。過了好會,他開口,“你還記得前段日子城陽公主墜馬了吧?”
清漪聽他提起,有些奇怪的點點頭。因為城陽墜馬被弄回來的時候,太多人看到了。細節處都傳的到處都是,更何況段秀那裡頻頻讓宮裡頭的醫官診治,想瞞也瞞不住。
清漪聽說的時候,的确是幸災樂禍了好一會。畢竟城陽曾經要她命,她很難做到聽到城陽倒黴自己不高興。
她頗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城陽的事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腦中突然冒出在慕容諧府邸中的那夜,慕容定信誓旦旦的臉。
她臉上僵硬,擡頭看向他,“你、你該不是……”
慕容定憤懑滿滿的心這才好點,他帶着點兒得意點點頭,“沒錯,她既然敢招惹我的人,那麼就别怪我了,這事兒不管她自個還是大丞相,都隻會覺得是野獸或者是蜜蜂惹的禍。”
清漪看了看左右,幸好之前的侍女都已經退出去了。
他懶洋洋的靠在憑幾上,一條胳膊無賴似得橫在那裡,“你也少往這家子上面前去,如果辦白事的話再去吧。”說着他想起了什麼,眉頭皺起來,“中書舍人那裡,你最近也少去,你說我罵楊蕪,可是我說的那些話,字字都發出我本心,你不愛聽也好,聽了覺得刺耳也好,我還是那幾句話,楊家如果不摻和,那麼不管誰得勢,總歸少不了他們的一席之地,但如果摻和到這些事裡頭來,那就要想好是否能做好輸的準備了,連輸都輸不起,就别提想赢。”
慕容定說完,他瞥了一眼清漪,清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眸光晦澀起來。
他也沒再說話,直接起身走了。
蘭芝在外頭見着慕容定這麼快出來,心裡頭七上八下的,趕快趕進來。見着清漪面色難看,吓了跳,“六娘子和郎主吵架了?”
“吵?我要是能和他吵起來,我就佩服他。”清漪招了招手,全部坐在床下的狗立刻讨好的汪了聲,鑽到她手下來。
“明早我去楊家一趟,見見嬸母。”
明光殿内一派肅穆,皇帝元績臉色難看,下頭的宗室們也是無精打采。
“慕容定當真沒有反應?”元績看了看左右。
侍郎元謬點頭,“慕容定之妻的姐姐許配給宗室,楊舍人之妻曾經向她試探過,的的确确是這樣。”
元績手握成拳頭在憑幾上重重捶下,滿臉都是痛恨,“也罷!慕容諧原本就是段秀親族,兩人一同從六鎮而來,蛇鼠一窩,又有甚麼好說的。也罷,他原本就是段秀一系,既然如此,也不必再試探了。”
左右聞言大驚,他們看向元績,元績面色通紅,嘴唇抿緊,一言不發。
宮中表面上死一般甯靜,宮外熱熱鬧鬧,宗室們的嫁娶如常舉行。不管形勢如何,娶妻生子總是要的。
侍中元谵娶楊氏清湄為妻,晚上很是熱鬧了一場。楊蕪将這個侄女嫁出去,總算是了了一件心事。這個侄女遭遇巨變,還曾經一度淪落為别人家的家伎。這事他隐瞞下來了,當初太亂,楊劭又身死,一個女子能如何呢?隻希望日後能過得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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