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瞠目結舌,過了好會,她才點點頭。
慕容定下值回來,就聽說清漪在外頭受了傷,下了馬衣服都來不及,直接奔到清漪這裡來。他一進屋子就聞到滿屋子的麝香藥膏味,清漪半躺半坐在床上,擡頭望他,神色裡沒有高興也沒有委屈,平靜的叫人害怕。
慕容定挨着她坐下來,“好端端的,怎麼傷着了?”說着他神色一凜,訓斥那些侍女,“你們怎麼回事,跟着娘子出去,還讓娘子受傷了?!”
清漪被他那個嗓門弄得耳朵都疼,她搖了搖頭,“若不是她們,我恐怕要被人抓的滿臉花了。”
慕容定一愣,“被抓的滿臉花,到底怎麼回事?”
清漪也懶得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扮柔弱裝相,将之前在聚會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慕容定,慕容定聽後額頭上青筋并出,一拳打在褥子上。清漪都感覺到身下的床闆都在震動。
“簡直欺人太甚!”慕容定怒道。
“的确是欺人太甚,不過也拿她們沒有辦法。一個是城陽公主,另外一個是大丞相的掌上明珠。我就當她年歲小,不懂事。”
慕容定霍然一下站起來,如同一頭困獸,“不行,向來隻有我欺負别人,還沒有别人欺負到我頭上的,你在這裡暫且等等,我找丞相要個說法去!”
說罷,慕容定立刻往外頭走,兩條長腿走的飛快,清漪叫都叫不住。
“這頭倔驢!”清漪捶着床闆,氣的沒話說。
蘭芝不解,“娘子,将軍給你出頭不是很好嗎?”
女子受委屈了,哪個不想夫君能夠替自己出頭,六娘子竟然不願?
清漪歎口氣,“你以為丞相真的會把自己妻女怎麼樣麼?不過是賠點東西過來,說句小孩子不懂事勿怪罷了。”
除非是真正的深明大義,不然哪個人都是維護自己的親人的。
慕容定這一去半夜才回來,清漪沒有等他,直接睡了,睡的迷迷糊糊中,察覺有人掀開被子躺進來,她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天蒙蒙亮,外頭天色由黑轉灰的時候,清漪醒來,伸手一摸,就摸到硬邦邦的肌肉。她睜開眼,就見到慕容定躺在那裡。
慕容定這會也醒了,他睜眼看她,眸子裡在這清晨朦胧的光中映照出幽幽光芒來。
“昨夜甚麼時候回來的?”清漪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他天生體溫高,清晨露重,涼意都透過了窗棂傳了過來。
清漪畏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這裡靠了靠,好借着他暖烘烘的體溫把自己暖一暖。
“嗯。”慕容定應了聲。
“嗯,怎麼那麼晚才回來?阿家回來之後見不着你,派人到我這裡問了好幾次了。”清漪迷迷糊糊的,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嬌憨。
慕容定愣了愣,想起昨夜的鬧劇,腦仁忍不住疼起來。難怪漢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簡直對的不能再對了,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朱娥了!
“昨夜在丞相那裡有事,所以回來晚了。”慕容定答。
“哦。”清漪應了一聲,抵擋不住依舊濃厚的困意,又沉沉睡了過去。慕容定睜眼在清晨的灰色中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她下一句話,氣的他在心裡罵了幾次無情,牙都要磨的咯咯響了。
到了天放出點點光亮,清漪醒了,她作息規律,什麼時候犯困,甚麼時候醒來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她醒來的時候慕容定已經起身了,他不用外頭的侍女伺候,自己把放置在衣架子上的官服取下來,自己穿上,清漪見他笨手笨腳的模樣,掙紮着站起身來,單腳跳要過來,慕容定走來按住她,“你腳動不得,别動。”
話語裡悶悶的,似乎還有些郁悶。
清漪有些奇怪,“昨日是不是在丞相那裡受了甚麼委屈?”
慕容定臉色奇怪,他彎下腰來,“昨日我可受了不少委屈,回頭你好了之後,可要安慰我。”
清漪更加摸不着頭腦了。她睜大眼看着他,那模樣無辜的厲害,慕容定站在那裡整了整頭上的籠紗冠,這個東西穿在身上渾身上下都不對勁,比起這個他還是甯願穿戎裝。
慕容定扯了扯下颌系着的冠帶,見到她擡頭望着自己,雙眼大而亮,清麗而無邪。他望着她,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絲滑嬌嫩的觸感頓時充滿了手心,“你好好在家裡,等我回來。”
她傷着了腳,醫官說不能下地,清漪正大光明的養傷,讓人送慕容定出門,她半躺在榻上,思索了好一會。
慕容定清晨說的那話,她想了半日也弄不明白到底甚麼意思,想了好會,清漪讓蘭芝去看看哪個昨天跟着慕容定出去的人還留在家裡,不多時蘭芝就把李濤給領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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