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比較好辦了,衛卿歪頭擰了擰脖子,捏了捏手指骨,鬥拳腳是她的強項啊。以前部隊裡就連男人也沒幾個是她對手的。
殺手來不及撿劍,衛卿便拳腳如風一樣掃了過去,兩人單打獨鬥起來。
大概殺手也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拳腳如此厲害。她的招數很新奇,着力非常巧妙,殺手隻要被她碰到了身體,她手指一曲,能直接有力地摳斷他胸膛裡的肋骨。
衛卿大氣不喘一下,出手十分利落,仿佛她身上有綿綿不絕的力量。
直到最後衛卿占據上風,一手摁住殺手的頭狠狠壓在桌案上,另一隻手捏着他的脖子狠狠一擰,再松手時,殺手便順着桌角軟軟地滑了下去。
衛卿的呼吸這才一亂,接着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與此同時,殷璄那邊也被他處理得幹幹淨淨,一個不剩。
外面的打鬥聲減弱,但這場雨還在繼續。
彼時殷璄放倒了最後一個殺手,手裡提着鮮血淋漓的劍,踩着滿地的屍體,閑庭信步一般地朝衛卿走來。
衛卿倚靠着桌案,直喘氣。
濃烈的血腥氣中,她又聞到了那一絲絲的冷檀香,猝不及防地侵入她的感官裡。
殷璄邊走邊道:“不是說手無縛雞之力嗎?”
他走到她面前,近在咫尺,身上的那種殺伐之意尚有餘韻,他身形挺拔高大,往衛卿籠罩下來時,形成一股無形壓迫感。
他靠得極近,衛卿不由微微往後仰了仰,随口應道:“啊,就當我吃飽了撐的吧。”
忽而殷璄伸手來,一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
衛卿愣了一下,便被他放在了身後的桌案上坐着。
她此刻臉色蒼白,額頭冒虛汗。方才打鬥時并不覺得,可眼下整個衣袖都被血染紅。
她渾身濕透,單薄的衣裙緊緊裹着身軀,黑色的頭發黏在鬓角和頸窩裡,看起來頗有些狼狽。
殷璄看着她手臂上的傷,破天荒地皺了一下眉頭。
錦衣衛進進出出處理屍體時,衛卿讓殷璄幫她把被刀口劃破的衣袖撕開一些,隻見本來勻稱潔白的一條胳膊,上面劍傷觸目驚心。
她房中備有足夠的藥物,還有消毒用的燒酒。
錦衣衛将藥物取來,又分派了一些給受傷的錦衣衛,由他們自己相互幫襯處理。
衛卿此刻自顧不暇,哪能幫他們療傷。
好在大家刀口上舔血習慣了,處理起這種事也輕車熟路。
殷璄随手取過一瓶燒酒,看了衛卿一眼,準備往她傷口上清洗時,衛卿忽然道:“等等,給我喝一口。”
說着她就從殷璄手上拿過燒酒,壯士一般猛往自己嘴裡灌了兩大口,再交給殷璄。
用酒清洗傷口,不用想就知道肯定疼得鑽心。衛卿喝兩口酒也好麻痹一下自己。
你在意他?
可酒勁兒還沒上來,那燒酒澆到了傷口上,猶如油鍋裡煎、火架上烤一般,衛卿咬着牙關,還是溢出兩聲悶哼,她痛得躬起了身,濕濕的額頭抵在了殷璄的肩膀上。手臂不住抽搐着。
殷璄神色不悲不喜,可是身上卻散發出一種魔鬼般的氣息,一手繞過衛卿的後頸緊箍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體圈在臂彎裡禁锢住,手指不容她掙紮地有力地握着她的肩胛骨不準她亂動,然後不疾不徐地将燒酒把她的傷口澆得淋漓盡緻。
衛卿手裡死死揪亂了他的衣襟,本是渾身濕透,這一番弄下來,又是冷汗淋漓。
她呼吸急促,心裡相當不痛快地咬牙切齒道:“我為什麼要關心你的死活……你死了我照樣能活得好好的,現在好,自找罪受,滿意了?真是活該……”
殷璄随後拿起一瓶金瘡藥,放到唇邊叼了瓶塞,手指抖着瓷瓶便把粉末灑在了衛卿的傷口上。
不知是痛麻木了,還是那兩口燒酒在胸中騰騰發熱的作用,衛卿呼吸漸漸放緩了下來。
殷璄這時才溫聲回答她:“可能是擔心我死了你要不回嫁妝,也可能是怕我死了再做不成你的靠山。”
衛卿倚在他肩上動也不想動,聞言輕扯了扯嘴角,道:“可能吧。我等了兩個時辰都不見完,殷都督效率不行啊。”
殷璄給她纏好了繃帶,道了一句“好了”,衛卿才十分疲乏地從他肩上支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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