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經白懷谷收在書房裡,靜靜注視過的那把劍。那把刻着“摧花”二字、曾經在少女劍客手中驚豔天下的那把長劍。
他将長劍抽出劍鞘,如水劍刃激鳴陣陣。無匹的光華纖塵不染,穿過了漫長的時間長河來到他的面前。
第67章暗潮漸生
“與你阿夏不同的是,我帶小花小白早年并不是隐居于山中的。他們二人不是在碧落山長大的。”懷璞的第一句話就讓虞長樂稍作驚訝了一番。
虞長樂道:“可是……有個叫符童子的前輩說,你是冬眠後下山在山腳下撿到母親的。”
“嗐,那是你先入為主了。”懷璞道。
“那座山隻是個無名小山,也不像碧落這麼偏遠。我撿到小花之後就帶着她四處遊逛了,隻偶爾一年半載地才回一次無名山,胡編哄她說我們的門派就叫‘無名派’,回去過個年上個香什麼的。”
“所以,小花很早就混過江湖了。小白是小花撿到的,在一個湖邊。我帶着兩個小不點遊逛江湖,現在想想也是樂事。”懷璞眼中有一些懷念的色彩。
如此看來,母親與自己早年的經曆截然不同,虞長樂心想。
“到了小花十九歲,我便允許她離開師父我,獨自一人去闖蕩。我到底會的是妖修的法子,她确實人族,不宜總是跟着我。若是外人問她,就說是十九出山,出身‘無名派’。”
懷璞老人砸了下嘴道,“聽聞映鹭書院名頭最大,我便讓她去映鹭求學了。至于小白,他化形以來就體弱,于是繼續留在我身邊。”
說到這裡,懷璞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小花這個小混蛋天生改不了闖禍,兩年我都沒聽到過她的消息,一年才回一次無名山看到她的信。結果小混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搞了個大事出來,直接得罪了鐘家、被踢出映鹭書院了。
“滿城風雨,鬧得我和小白都聽聞了這件事。當時世上已經有種說法,說人族妖族本無不同,皆可和平共處。尤其是年輕的小輩,普遍都贊成天下大同之說。
“所以小花的舉動博得了一片喝彩,批判的也都被打作‘迂腐’給壓了下去。年輕人給她冠了個名頭,‘一劍清天下’,所謂‘清’,就是清腐朽之氣。想必,阿夏你也聽說過。”
虞長樂點了點頭,眉頭卻微微擰了起來。懷璞話裡的風氣,和現在的幾乎可說是截然相反!若在當世,花懷離再做同樣的事,也許得到的就是一片罵名了。
要知道,如今天下靈門的年輕一輩,隻有以映鹭書院和上宛歐陽為首的豫州,才對妖物有好感;
以琅琊沈氏為首的北方世家對妖物則是極為反感。虞長樂和沈明華玩得好,但最初告訴他和敖宴的身份時,沈明華也着實驚訝了好久才接受。
南疆虞長樂不了解,其餘中原剩下各大世家則都并無表态,牆頭草兩邊搖。要是并州洪水的事情沒被控制住,指不定九星令都已經推行成功了。
虞長樂心生感慨,難道現在這些世家的家主有很多不就是花懷離那一輩嗎?
……六十年如雲煙散去,風氣和人心轉眼就改變了。
“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敖宴冷笑道。
“那時候啊……我和小白走江湖,大部分時候都不用掩蓋妖氣。”懷璞歎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小花闖劍陣救大妖一事後,那一年我、小白、小花,重新在無名山聚首了。”懷璞忽然不爽地哼了一聲,“她還帶了個男人回來!就是你爹,那次事件裡認識的!”
敖宴的神色微妙地凝了一下,虞長樂沒忍住笑了一聲。
“她說什麼?她說,‘什麼書院,不上也罷!我就一人一劍一壺酒一雙人,雲遊四方,何其快活?’”懷璞把花懷離的神态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哭笑不得,也随她去了。”懷璞道。
“倒是小白……他面上不說,還是那副從小挂臉上的冷冰冰的表情。但我是他師父,一看就知他十分反感虞思淵。小白沒少冷言冷語,但虞思淵根本懶得離他。
“小花是帶着道侶回來過年的,自然希望一家人好好相處。她也察覺到了師弟的反感。起初還好好講道理,但在除夕夜卻起了最大的一次争執,小白和虞思淵竟打起來了。鬧得極不愉快。
“這都已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卻還記得這個新年夜。我沒想到那是我們所有人一起過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新年。”
懷璞默了一下,一帶而過,“小白的心思,我也知曉。但他做得太過了。這孩子薄且狹,從來如此。”
虞長樂一怔。
怪不得白懷谷對他的态度那麼冷淡。中間還有這麼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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