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坐下喝了口茶,說道:“我們本就稱兄道弟了,何況令狐兄弟為人灑脫,我看着順眼罷了。令狐兄弟與這位曲老爺子先前認識?”總得把話題引出來才行。
令狐沖也坐到桌旁,看似有些為難,說道:“在下當時與小師妹在福建曾遭餘滄海的圍剿,我武功不及,落得下風,幸有曲前輩出手相救。不過,當時……”
“哈哈哈哈,你當時說,‘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從此兩不相欠,從此為陌路人’是不是,還說,‘再次相見,必刀劍相向’對不對?看現在又遇見了我日月神教右使曲陽,又想斬妖除魔,手刃魔教?”曲陽搖着腦袋,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哦?曲老爺子身為日月神教的長老,竟然跑到金盆洗手大典上湊熱鬧,莫不是曲老爺子與那劉正風前輩有什麼别樣的關系,好有趣,好有趣。”啧啧,一定有基情,不過不知道東方管不管,若不管,那這兩人命不久矣,那可愛的非非也……
曲陽捋着稀疏的白須,絲毫不為對方話裡的無禮惱怒,笑道:“哈哈,小兄弟竟然不在意我乃魔教,我那劉賢弟乃正道,卻對一些虛無缥缈的流言感興趣。小兄弟你才是有趣啊,哈哈哈!”
“正邪于我而言到無所謂,小道流言卻是最有趣的,其間總藏着真話麼。”總不能說我與你家教主……呵呵~
曲陽想起劉正風,又是一臉的幸福,“我與劉賢弟以音會友,一個愛撫琴,一個喜吹箫,相近相知,我們打算隐退之後将合編的曲目完成,了結一生的心願。話說回來,令狐小兄弟,我本将一本曲譜與你帶給劉賢弟,你竟然又傷了。”
令狐沖盯着手裡的茶碗,大概想着要是碗酒該多好,聽曲陽說話,十分不好意思:“晚輩有負前輩囑托,晚輩今日便将曲譜送去。”
“曲老爺子,不是我想潑你的冷水,你劉賢弟的金盆洗手大典應當是辦不成的。”這老頭也太異想天開了些。
曲陽一愣,教主似乎也有這個意思,“不知小白兄弟話裡是什麼意思,可否說明啊?”
令狐沖也覺得奇怪,難道有人要來鬧事不成,“是啊,白兄弟快說個明白。”
“曲老爺子與劉前輩是知己,但在其他人眼裡就是‘正邪相互勾結’,這對你和劉前輩來說都是天大的把柄,就算你們教裡不管,難道衡山派不管,難道作為五嶽盟主的左冷禅不管?難道曲老爺子覺得瞞得住所有人?”喝一口清茶,繼續說道:“左冷禅一心想一統五嶽劍派,那必須要慢慢削弱各派勢力。近日金盆洗手是大事,手裡又有這樣的把柄,絕對是削弱衡山派的好時機……”
曲陽抓着茶杯的手一顫,接着話頭說:“所以劉賢弟一家定會遭到打擊……”
“怎麼會這樣!那必須趕緊告訴劉師叔才行!”話落,令狐沖起身便想走。
“令狐兄弟且慢!”趕快把令狐沖攔下,這人怎麼這麼莽撞,“這件事要由曲老爺子去說,況且現在各門派都聚集在衡陽,劉府中也多是各派的領頭羊,要将劉前輩的家人接出來不被發覺也難,所以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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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院内,餘滄海正與木高峰憑内力對持。适才木高峰這兩下拍肩震下,餘滄海已知他内力深厚,兼且十分霸道,一旦正面相攻,定如雷霆疾發、排山倒海一般的撲來,尋思:“素聞這駝子十分自負,他一時勝我不得,便會心浮氣躁的搶攻,我在最初一百招之中隻守不攻,先立于不敗之地,到得一百招後,當能找到他的破綻。”木高峰見這矮小道人身材便如孩童一般,提在手裡隻怕還不到八十斤,然而站在面前卻猶如山嶽,自有一派大宗師的氣度,顯然内功修為頗深,心想:“這小道士果然有些鬼門道,青城派曆代名手輩出,這牛鼻子為其掌門,決非泛泛之輩,駝子今日倒不可陰溝裡翻船,一世英名,付于流水。”
便在二人蓄勢待發之際,突然間呼的一聲響,兩個人從後飛了出來,砰的一聲,落在地下,直挺挺的俯伏不動。這兩人身穿青袍,臀部處各有一個腳印,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嗷嗷叫。隻聽得一個女童的清脆聲音叫道:“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領,‘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餘滄海大怒,一轉頭,不等看清是誰說話,循聲辨向,晃身飛躍過去,隻見一個綠衫女童站在席邊,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女童大叫一聲“媽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衆人見這女童約莫十三四歲年紀,穿一身翠綠衣衫,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無不對她生出同情之意。幾個粗魯之人已喝了起來:“揍這牛鼻子!”“打死這矮道士!”
餘滄海狼狽之極,知道犯了衆怒,不敢反唇相譏,低聲道:“小妹妹,别哭,對不起,我瞧瞧你的手臂,看傷了沒有?”說着便欲去捋她衣袖。那女童叫道:“不,不,别碰我。媽媽,媽媽,這矮道士打斷了我的手臂。”
定逸握住那小姑娘的手,柔聲道:“好孩子,哪裡痛?給我瞧瞧,我給你治治。”一摸她的手臂,并未斷折,先放了心,拉起她的衣袖,隻見一條雪白粉嫩的圓臂之上,清清楚楚的留下四條烏青的手指印。定逸大怒,“餘滄海!你好狠毒,竟然把這個小姑娘捏成這樣!”
曲非煙道:“是烏龜捏的,是烏龜捏的。”一面說,一面指着餘滄海的背心。突然之間,群雄轟然大笑,有的笑得口中茶水都噴了出來,有的笑彎了腰,大廳之中,盡是哄笑之聲。
方人智縱身而前,搶到餘滄海背後,從他衣服上揭下一張紙來,随手一團,餘滄海接了過來,展開一看,卻見紙上畫着一隻大烏龜,自是那女童貼在自己背後的。餘滄海羞憤之下,心中一凜:“這隻烏龜當然是早就繪好了的。别人要在我背心上作甚麼手腳,決無可能,定是那女童大哭大叫,趁我心慌意亂之際,便即貼上,如此說來,暗中定是有大人指使。”轉眼向劉正風瞧了一眼,心想:“這女孩自是劉家的人,原來劉正風暗中在給我搗鬼。”
劉正風給他這麼瞧了一眼,立時明白,知他怪上了自己,當即走上一步,向曲非煙眨着眼睛道:“小妹妹,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爹爹媽媽呢?”這兩句問話,一來是向餘滄海表白,二來自己确也起疑,非非怎麼來了,難道曲大哥也來了?
曲非煙說:“我爹爹媽媽有事走開了,叫我乖乖的坐着别動,說一會兒便有把戲瞧,有兩個人會飛出去躺着不動,說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領,叫甚麼‘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果然好看!”說着拍起手來。她臉上晶瑩的淚珠兀自未曾拭去,這時卻笑得甚是燦爛。
衆人一見,不由得都樂了,明知那是陰損青城派的,眼見那兩名青城派弟子兀自躺着不動,屁股朝天,屁股上清清楚楚的各有一個腳印,大暴青城派之醜。
定逸師太見餘滄海神色尴尬,暗暗好笑,心想青城派出的醜已着實不小,不願再和他多所糾纏,向儀琳道:“儀琳,這小妹妹的爹娘不知到哪裡去了,你陪她找找去,免得沒人照顧,給人家欺侮。”
…………
“師父!師父!”此時方人智急急趕來,“師父,各位師叔師伯,剛剛出去巡查的人說儀琳師妹被田伯光擄走了!田伯光還殺了彭人骐!”
定逸大怒:“什麼!田伯光欺我恒山派!田伯光将儀琳擄到哪裡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儀琳小師傅被擄到群玉苑,令狐沖和那個白衣妖人也在那裡。”又沖進來一個青城派弟子。
定逸召集同門,提劍急走,努道:“我要去殺了田伯光這個淫賊!”
餘滄海此時大喊:“我們大家一同去,嚴懲這些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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