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先過過嘴瘾。”阮桃桃理直氣壯。
“……”甯願再次無語。
阮桃桃一邊往車站走,一邊和甯願簡述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甯願聽到一半就直接炸毛:“woc,這是個什麼屁老師!他算個錘子,問都不問直接說你抄,這種人他媽的直腸接到腦子上了?!”
空中開始飄雪了,阮桃桃一邊聽着甯願罵人,一邊分神去看空中雪粒。
甯願把羅鑫罵了個狗血淋頭,接着才想起來問:“你當時怼回去沒有?”
阮桃桃沉默。
甯願磨牙嚯嚯:“别告訴我你沒怼回去……”
還是沉默。
“你這麼多年跟在我身後都學了點什麼!”甯願恨鐵不成鋼。
“但我也不是啥都沒說,”阮桃桃小聲争辯:“我說‘我沒有’了。”
“……”
甯願沉默半晌,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了四個字。
“這。算。個。屁。”
甯願喝了口水,又馬不停蹄地轉頭教訓阮桃桃。
車來了,這一站人有點多,阮桃桃邊聽着電話,邊慢吞吞地跟在隊伍後面走着。
上了車,她找了一個靠後排的位置坐下,甯願才說到自己八歲的時候被同一個院裡的小孩欺負,她是怎麼教自己打回去的。
每次,阮桃桃面對欺負自己的人,沒有展現出甯願的戰鬥力的時候,甯願都會把這些事情翻出來從頭到尾說一遍。
阮桃桃掐指一算,她全部說完估計得二十分鐘。
……太久了,不想聽了。
于是,她熟練地開始賣慘:“那我太委屈了,我說不出來嘛。”
甯願果然沒了聲音。
但過了幾秒,她不甘心的聲音又傳來:“那就這麼算了?”
“也不是……當時有人幫我怼回去了。”阮桃桃想起鄒嘉越當時冷峻的表情,她沒忍住,顴骨升了天。
“誰啊?”甯願的胸口淤積的悶氣終于散了一些。
“鄒嘉越。”阮桃桃講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嚯……”甯願小聲驚呼,“聽你描述還以為這同學弱不禁風呢,沒想到還能替你怼老師,口氣還這麼大……可以啊……”
阮桃桃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忍不住開心地晃了晃。
“等等,那他怎麼在醫院啊?”
阮桃桃笑意頓收,忽然想起來自己打這通段話的來意。
她哭喪着臉說了剛剛在醫院的場景。
“我太慌張了,甚至都不記得自己說再見的時候有沒有看阿姨了……”
阮桃桃痛苦扶額,說:“簡直完蛋……你說,她會不會覺得我特别沒有禮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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