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甯北帶着袖章在校門口站了一整天,她負責接待一年級新生地報名登記,新生家長大多都是新手,帶來的報名資料不盡如意,又對學校的布局不甚熟悉,她每每需要耐心的解釋跟指引方位,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想着時間還早,又盤坐在沙發前,打開前輩給發來她的課件資料學習備課。
她帶一年級的語文,重要學科之一,不免緊張。
與此同時,周赫南正下了一台手術,他與王醫生在水池邊洗手,這台手術有些複雜,患者年齡大,并發症多,所以耗費的時間有些長,他動了動略顯僵硬的脖子。
王醫生先他一步洗好手,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後生可畏啊!再過幾年,外科聖手的稱号,陳主任怕是要拱手讓你了。”
周赫南笑了笑:“我跟陳主任比還差了一大截。”
王醫生聳聳肩,因為忌諱,也不再多話,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對了,這都七點半了,明天有早會,6點就要到醫院,一起去值班室湊合一晚吧。”
周赫南也洗好了手,跟在王醫生後面走着:“不了,待會兒還有課。”
“我的媽呀,你是魔鬼嗎?周醫生。”王醫生一臉不可思議:“你已經是我們科室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了,很優秀了,還在拼命學習,我回去就把遊戲卸了,跟你比起來,我太堕落了。”
“那不錯啊,你确實應該少玩點遊戲,我看你頸椎都側彎了。”
他們談笑着走到辦公室門口,周赫南在辦公室換下了工作服。關櫃門的那一刻,想到了王醫生剛剛的笑談,苦澀一笑:“我倒希望是自己學習而不是教人。”
他帶上手表快步從醫院大門出來,馮悅希正好拎了咖啡進來。
“周醫生,下班了?”她熱情地與他打招呼,擡起手裡的咖啡:“謝謝你上次請我看電影,喝咖啡嗎?這次我請你。”
她伸過來的手停在半空,周赫南從她身邊走過,輕輕的遞來一句話:“有急事,改天我請你。”
馮悅希讪讪地收回手,轉身過去,透過大廳的透明玻璃,看着周赫南開着車疾馳而去,頓時失落如洪水猛獸般将她吞沒。
周赫南很快到了小區,在車庫停好車,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截止目前,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個了。
他走進電梯,開始梳理今天的補課任務,前半個小時用來梳理最後的重點,後半個小時,他可以輕松一些,留給許甯北試一套真題。
他敲了敲門,許甯北的拖鞋敲在地闆上,咚咚咚的聲音由遠及近。
門開了,她穿着寬松的衛衣,頭發被鉛筆随意盤起,略施粉黛,尤其清純。
他愣了愣才走進了屋子,許甯北看出了他的疲憊,在他換鞋的時候,試探性的問他:“要不要先吃口飯,我留了一些在餐桌上。”
周赫南本想拒絕,她趕緊補充說明:“不是剩下的,我做好以後,先取了一份留着。”
許甯北很真誠,他忘了拒絕。
她放下手中的資料,小跑過去替他熱飯。他靠在廚房推拉門上默默的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疲憊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他突然很想過去抱住她,讓她撫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越發無處安放的靈魂。
“好了。”許甯北端着熱好的飯菜走了過來,他立刻收起情緒,将心思深藏。
他在餐桌上坐下,許甯北又跑回沙發窩着看電腦。
她備課備的認真,連周赫南已經吃完飯坐到她身後了都不自知。
“你在做課件!”他問。
許甯北回頭,觸到了他在燈光中發着亮的眼神。
“嗯。”她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是不是很爛?感覺并沒有達到寓教于樂的層次。”
周赫南盯着她的電腦看了看,許甯北以為他會極盡諷刺,但他隻是說了一句:“挺好的,用心就好。”
他的話很中肯,卻把許甯北整不會了。
“你為什麼想做老師?”周赫南俯下身,突然靠近她。
許甯北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大概是受我爺爺的影響吧,很小的時候,我就想跟我爺爺一樣教書育人。”
這是許甯北第一次跟周赫南談起自己的家人。
“不過,他前些年去世了,我記得,爸爸剛去世的時候,我跟他在甯縣住過一段日子,年代久遠,記憶早就支離破碎,印象中,他時常會把學校不聽話的孩子帶回來補課,所有人都說他是個負責人的園丁,别人對他的褒獎越多,我就覺得我爺爺特别偉大。”
她款款而談,眼神異常堅定,周赫南突然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第一次用鼓勵的口吻跟她說話:“你将來也會成為那樣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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