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繁走到訓練室門口,手剛搭上門把,便清晰聽見了裡頭江弘道歉的聲音,帶着點兒顫音,像是憋足了大半輩子的歉意。“我操?”易繁推門進去,看見一屋子的人愣了下,“你們幹嘛呢?”“起床熱熱手。”秦宇皺着眉起身将他拉進來,反手關上門,“你也起這麼早?”“對啊,你們剛才說什麼呢?”易繁沒顧得上秦宇的動作,視線自動落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江弘身上,“怎麼了啊隊長?道歉幹嘛?”“剛才和方遲打了波團。”江弘低着頭,沒讓易繁看見他的表情,“一沒注意讓他暴斃了,給他道個歉。”“他暴斃得還少麼你道什麼歉——”“易繁你想死就直說,我們想辦法給你聯系火葬。”方遲開口打斷了他,明明是如往常一樣調笑的話,易繁卻從裡面聽出了點兒不一樣來。“喏,你們六個都到齊了,來把五排吧。”教練笑了笑,“謝由來打一次,易繁也來打一次。”“熱手啊?行啊。”易繁一邊應下來一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誰先來?”見易繁不在執着于方才的問題,幾個人對視一眼松了口氣,謝由也放松了些,主動道:“我先來吧,你們打最後一把。”“哦。”易繁應了聲,坐在椅子上兩條腿使勁兒蹬,連人帶椅子地滑到了幾個人身後,“打吧。”幾個人湊在一塊兒也是求個心安,畢竟即将面臨的等同于職業生涯的重大時刻,隻有隊友才是身後最好的支柱。吃過中午飯,他們便要出發去賽場,迎接這或許是他們頂着lpl隊伍頭銜的最後一場比賽。怎麼會這樣呢?易繁靠着車窗,斜睨着窗外飛逝的景物。他好像沒有什麼東西是能牢牢握在手裡的,情情愛愛之類的放在一旁暫且不提,如今就連一個頭銜都保不住了。天氣陰沉,連帶着幾個人的心情都不大好受,進了場館後也各自沉默着上台調試,耳機裡偶爾傳來幾聲雜音也像是墜進了深淵,久久得不到回應。下午一點半,升降級賽最後一場bo5正式開始,nk對上甲級聯賽隊伍dn,打響了決定下一年去向的比賽。易繁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耳麥的位置開始指揮,可比賽卻不盡如人意,先是被反掉buff,再是線上被單殺,緊接着又到了nk最不熟悉的團戰時間,被dn牽着鼻子帶進溝裡,稀裡糊塗輸掉了第一局。幾個人沉默着下了台,到了後台也沒多大交流,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了,易繁連方遲給他的糖都忘了吃,一直揣在兜裡,用手指摩挲着糖果的邊兒。秦宇上完洗手間推門進來,丁點兒的動靜傳進耳朵裡,易繁順着那聲音望去,恰巧對上秦宇望向他的目光。我們真的能赢嗎?易繁又想這樣問了。他幾番張口都無法發出聲音,頻頻張嘴閉嘴的樣子滑稽得可笑,偏偏秦宇像是明白了他想說什麼,朝着他點點頭,拍拍胸口,叫他安心。易繁往後倒進椅子裡,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第二把nk換上謝由,易繁坐在休息室中,看着nk的節奏被謝由一點一點帶起來,終于放松了些,也想起來将包裡那顆糖拿出來,剝開糖紙塞進了嘴裡。第二把由nk獲得勝利,比分暫時1:1。第三把繼續由謝由上場,這一次dn的中單發力,在中前期配合打野以及上單的tp來了波終極五包二包抄下路,成功後直接推掉下路一塔,順手拿下第一條小龍。下路被破了塔,隻能将秦宇換到下路,讓方遲去上路繼續發育,中路必須動起來注意各方節奏,而野區更是因着下路淪陷而丢失視野,導緻謝由不能進下路野區一步。“這種時候你會怎麼打?”教練問道,“硬拼還是保隊友?”“……我可以去抓他們上路。”易繁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們上路換到下路線,無論如何也會有一波帶線過深,如果我能抓住那次機會,并且抓死他們上路,那我可以給秦宇發育空間。”“如果他們去動方遲呢?”教練繼續問道。“我在往秦宇那兒去的時候,就會告訴方遲和彭離控線的問題。”易繁說完這句,像是确定了什麼東西,他用舌尖把糖推到一邊,用力咬下來,“他們會相信我的判斷。”第三把nk惜敗,換上易繁,比分1:2。第四把易繁上場,前期劇本和上把如出一轍,而易繁也如他所說,當真抓住了那個機會抓到敵方上單,緩和了秦宇對線劣勢後聯動彭離,往上路的雙人組走去。這一把比賽易繁将自己兇得毫無道理,隻因身後隊友苦撐的打法發揮得淋漓盡緻,但他們赢下了這場比賽,比分2:2,所有的大山都壓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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