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89章 卷八 格列老師跟一隻兔子泡酒吧2（第1頁）

“隻要是好故事，都行！”我豁出去了。

“那行！”她舒了口氣，進入正題。

“……首先，妖怪沒有好壞，但有出身，頂尖的妖怪，自然是那種千年修行，幻化人形，會呼風喚雨的極品妖怪。不過，這類極品在我們的世界裡，也是隻聞其名，難見其身。幾百年出不了一個。因為他們對于個體智慧、靈性的要求太過苛刻，億兆生靈中堪堪能達此境界的，絕不會過百，而其中九成九又會在修行之初，因為各種意外而不幸殒命！”兔子歎了一口氣。

“……有誤食一片毒草，挂掉的！有遇到極兇殘的食肉獸，挂掉的，甚至還有因為念錯了咒語，激活自我毀滅的delete鍵，挂掉的！所以，這類妖怪的數量極少，但一旦過了那關，便是逆天，其中最傳奇的，莫過于商周時期的九尾神狐，妲已。”提到這個名字，她一臉仰慕。

“所以，這世上大多數妖物，其實是機緣巧合，混進了動物基因的人！”她繼續說。

“哦～，就像蜘蛛俠和金剛狼！”原來大多數妖怪，其實是現實感十足的變異人，我的恐懼感頓時減了不少。

“沒錯，我也是其中之一。”講到自己她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雖然我們的數量比起極品妖怪多許多，但你也不要以為，突變成妖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打個比方，十萬個被瘋狗咬了一口的人，也不會有一個變成具有超能力的‘狗人’，絕對是得狂犬病死掉得多！所以，要煉成一隻妖絕對不是單憑‘湊巧’兩個字就夠了，而是要非常非常非常的‘湊巧’才行。照我估計，我們的數量應該不會超過人類的1億分之一，哦不10億分之一。”她捏着手指頭瞎算。

“哇，那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由衷贊歎，盤算着該怎樣套出一點變異的奧秘。

“……其次，妖會吃人，在妖的食譜裡，人類是營養價值最高的食物，尤其是1至8歲的小孩，那簡直就是熊掌、蟲草和參鮑，不吃掉幾個人，又怎麼會像人，所謂以形補形，就是這個意思”。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吞了一口唾沫，看到我已經吓到發青的臉，又笑了出來，

“……當然喽，營養價值高也不是意味着就要天天吃。其實在妖怪的世界裡，人類反倒是唯一被禁殺的生物，要知道，雖然人類的個體素質遠不如一隻妖怪，但如果一百萬個人PK一隻妖怪，勝算當然是在人類這邊！”

這話倒是說到我的心坎裡，本來麼，在科技發達的當代，同樣是血肉之軀的妖怪，除了可以活得久點，跑得快點，力氣大點，皮厚一點，其實早已沒有了冷兵器時代的絕對優勢。“所以說麼，井水不犯河水才是大智慧。”我松了一口氣。

“……但凡事也沒有那麼絕對，就像人類世界裡會有偷獵者，我們的世界也有不守規矩，偷着吃人的妖怪。”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狠狠瞪了我一眼，這讓我的感覺很不好。

“……2020年全世界68萬失蹤人口，扣掉因為地震、洪澇、沉船等天災人禍引發的正常的人口失蹤，大概有十分之一是進了我們的肚子，一般來說，平均一個妖怪，差不多每1個月就會打一次牙祭”。她輕描淡寫的樣子，像是拿針在我頭頂狠狠紮了一下，我全身汗毛都豎起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她上次打牙祭是在什麼時候，被打牙祭的又是一個什麼人，這種坐過山車式的談話，實在不是一般的心髒可以承受的了，我的臉一陣紅一陣青。

看我真的受了驚，她咯咯咯地笑起來：“不過你可以放心了，我是兔子，兔子吃素，不吃人。”你說，講這種話是不是讨打，如果不是看在她又是女的，而且又是一隻妖怪的份上，我立馬就會站起來，扁她一頓。

“……第三、妖很強！不考慮個體的攻擊技能，人形狀态下，我們肌肉的平均強度都能達到百米7至8秒的樣子，如果是獸形，還會更高，就算是我，一個不愛運動的老太太，跑赢你們的極限速度博爾特應該沒有問題”。她自信滿滿，“還有，普通的子彈對我們基本上沒什麼效果，我們就算什麼都不穿，也等于穿了一件防彈衣，何況，我們多多少少，都懂一點咒！”

對于咒，我也知道一些，特别是符咒，要知道很多符号，其實就是咒的一種，咒是從遠古時期流傳下來一種驅動世間物質能量的暗黑之術。世間萬物均可憑借暗合其理的咒語驅動。

“說起咒術，那真是厲害了，所謂顯密圓通，小到飛沙走石、隔垣洞見、指地成鋼，大到翻江攪海、潛淵縮地，縱地金光，頂級的咒術，甚至可以偷天換日，逆轉時空。而仙級妖怪之所以能處于金字塔的頂端，就在于他們個個都是咒術高手，幻化人形，不過是中級咒術的一種。”講到咒，很明顯，她有一種肅然起敬的味道。而我，更是聽得目瞪口呆，心癢難耐，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咒術極其難學，一篇普通的咒文常常長達上百字，不僅拗口難記，而且要在幾秒内念完，不管是對誰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這樣，我們一直聊，聊到她的煙灰缸裡多了許多幹癟的煙頭，聊到我續了好幾次杯，直到手機報警，内存不足。

她說，第一次跟一塊豬扒，講這麼久，邊說邊吐出了兩個煙圈，像極了一株大白菜。

我說，那你可以教我一點咒啊，什麼飛天咒，隐身咒，變形咒，都行，那就不算和豬扒聊天了！她白了我一眼，你想的美！我有點沮喪，

酒杯第七次見底。

然後，聊到我當年寫的論文。她居然說，她看過，隻不過，錯得離譜，我有點小激動。

酒杯，第九次見底。

最後，她丢給我一串銀行賬号。我爽快地往那個賬号上轉了一筆錢，傾盡全力。走出酒吧，已是淩晨三點，我們足足聊了8個小時。

望着路邊昏暗的燈光，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

暢快無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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