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銳被這混小子氣得不行:“行了,當我聽不出來?說來說去,你不就是護着那姓蘇的丫頭嗎!我告訴你沈愔,她有沒有問題,組織自然會查明,你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先把自己的問題老實交代清楚!”
沈愔眼神清明地看着他:“神父販毒集團一路崛起,甚至已經壓過當年的玄阮集團,成為邊境一股最棘手的毒枭勢力……這顆毒瘤非拔除不可,如果能争取到她,咱們的阻力會小很多!”
趙銳被他一噎,越發怒不可遏:“這是部裡和西南公安要考慮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告訴你沈愔,這事可不是寫檢查那麼簡單,起碼得停你一個月的職好好反省反省!在此之前,你少往裡頭摻和!”
“跟我有關系!”沈愔寸步不讓地迎視上他,“她是我的線人,隻有我親自去,她才能放心!”
趙銳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沈愔,你别不識好歹!”
眼看這一老一少隔着長桌針鋒相對,旁邊的省廳領導也顧不問話,先拼死拼活地将人拉開:“好了老趙,你冷靜點。年輕人嘛,工作熱情積極,這是好事……”
趙銳想說“他哪是工作積極,分明是惦記那小丫頭,恨不能現在就飛過去把人領回來”。然而他理智未失,話到嘴邊,忽然意識到當着省廳領導的面這麼說并不合适,又着急忙慌地咽了回去。
這麼一耽擱,沈愔已經一口氣把話說出來:“當初在花山鎮,如果沒有她幫忙,我和秦廳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做得太明顯,那群毒販精明得很,很可能已經對她起了疑心!現在多拖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險,請組織批準我立刻趕赴滇緬邊境!”
趙銳:“……”
真想把這臭小子一榔頭敲暈過去。
就在趙副局長一口肝火再也按捺不住,就要以氣沖霄漢之勢噴沈愔一臉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胸口和後背綁着夾闆的秦思遠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進來。
這位就如一根定海神針,掐着秒表,将趙銳滿腔噴薄無門的火氣嚴絲合縫地鎮了回去。幾位省廳領導紛紛起身,有幾個離門近的甚至迎上去:“秦廳,您怎麼來了?”
“您的傷還沒好,有事說一聲,怎麼親自來了?”
不知是不是那趟“鬼門關一日遊”讓秦廳長看開了許多,他萬年不化的閻王臉難得有了笑模樣,眼角皺紋根根舒展開,乍一看簡直有了幾分“和藹可親”的氣質。
“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已經沒大礙了……住院住了這些天,骨頭都生鏽了,走動走動反而舒坦些,”秦思遠擺擺手,在趙處讓出來的主位上坐下,又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行了,都别站着了,坐吧。”
一幹省廳領導這才正襟危坐地杵回座位上,心裡不免犯起了嘀咕——說是三堂會審,可誰不知道,秦廳父子倆被毒販綁走,多虧了這姓沈的小子才撿回一條命。說起來,這可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人,擱誰能不當一回事?
秦思遠今天不顧傷勢地趕了來,哪怕一言不發,隻是坐在那兒裝壁花,還有誰不會看他眼色,故意刁難這姓沈的小子不成?
趙銳歎了口氣:“秦廳,是我沒管教好,這些年縱得這小子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您放心,這回我一定讓他好好長個記性!”
有那麼一瞬間,沈愔簡直懷疑秦思遠和趙銳的CPU被誰調換過,總是笑彌勒似的趙銳橫眉怒目,反倒是一向嚴厲的秦思遠微笑着勸道:“行了老趙,年輕人有想法不是壞事,要是還像剛進市局那陣,亦步亦趨地跟在咱們幾個老東西身後,做什麼都要再三請示,你才真要頭疼呢!”
趙銳不吭聲了。
秦思遠的目光旋即轉向沈愔,溫和的笑意下藏着遮掩不住的鋒芒:“不過小沈,我也得問你一句,你這麼急着去滇緬,到底是為了案子,還是為了其他什麼人?”
趙銳聞言,立刻用手指隔空點了點沈愔,那意思大約是“你小子給我想好了回答”!
沈愔果然仔細思忖片刻,然後擡起頭,不閃不躲地迎上秦思遠的審視:“我覺得這兩者不矛盾。”
趙銳:“……”
不待趙副局長勃然作色,沈愔已經一口氣把話說完:“秦廳應該明白,這兩年,神父集團勢力猖獗,已經取代玄阮成為滇緬邊境最大的毒枭團夥,拔除這顆毒瘤是遲早的事,能早一天拔除,就早一天安甯。再者,警方有保護人民群衆生命安全不受侵犯的責任,您說的那人多留在神父身邊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她是我的線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第160章逼供(上)
趙銳很想怼一句“她到底是你的線人還是你的情人”,但是當着省廳領導的面,趙副局長不方便如此露骨,隻能忍氣吞聲地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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