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聲音溫和的安撫着他,最終說服他親自前往奴裡安。
然後溫饒再見到那位貴族的時候,就是在漫漫的黃沙中,那個可憐的貴族遭遇了襲擊,胸口被一柄長槍貫穿。他的侍從們将奄奄一息的他接回了羅蘭,隻是還來不及給他治療,貼在他面頰上,似乎是聆聽他說了什麼的西沙就直起腰來,“國王堅持現在趕往奴裡安。”
可憐的貴族,因為喉嚨被大量淤血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西沙。
因為他對西沙這個神官的寵信,沒有人會懷疑神官說了假話,隻是……
“大人傷的太重了,還是治療一下吧。”
西沙搖頭,“國王執意要現在上路。”
“……”
西沙回過頭,俯視着衣服被鮮血浸透的貴族,“我想,他是害怕因為自己的拖延,引來奴裡安的懷疑吧——畢竟羅蘭的貴族們,都被奴裡安擄走了,誰也不知道奴裡安會因為懷疑對他們做什麼。”
這一通堂而皇之的話說出來之後,才被救回來不久的貴族,就再次被送上了颠簸的馬車。溫饒站在西沙後面,看着那個貴族胸口的血,沿着馬車車壁,一路滴落下來。
“傷的這麼重,會死在路上吧。”在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溫饒喃喃的說了一句。
西沙詭秘一笑,拉下兜帽遮住自己的眼睛,走進了王宮中。
果然,傷重的貴族,在還沒有到奴裡安的時候,就不治身亡了,奴裡安莫名接了一具死屍,還有些詫異,但出于對自己附屬國的安撫,還是賠上了一副棺椁,将他又送了回來。西沙看着因為一來一回,屍體都有些腐爛的貴族,随時的擺擺手,讓奴仆們帶下去處置了。至于那個連話都還不會說的小孩,已經被女奴抱上了王座。
失去了統治者的羅蘭,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好像統治者是一個隻知道享樂的成年人或是一個連自主思維能力都沒有的孩童,并沒有什麼區别。西沙仍舊是羅蘭的神官,但他擁有的權力,已經直逼國王。
溫饒這個奴隸的身價,也因為他的緣故水漲船高,誰都知道,被扶持上王座的小國王,不具備任何治理國家的能力,但是誰也不敢跳出來反對西沙這個外來的神官——因為羅蘭真正具有才能的貴族,都已經被奴裡安擄走了,留下來的,隻是一些貪圖享樂的蛀蟲。
西沙就這麼輕易的接管了羅蘭這個曾經能和奴裡安比肩的國家。雖然現在羅蘭因為被奴裡安奴役,失去了大部分的領土和物資,但溫饒知道,西沙培養那個繼承人,絕不隻是統治現在的羅蘭這麼簡單。
将‘小國王’送到女奴手中的西沙,回過頭就看到望着他出神的溫饒。因為兩人身份的調換,溫饒不再需要穿厚厚的遮蔽住自己全身的黑袍,他開始穿那種輕便華麗的衣服,這樣的衣服,更方便将這具身體本來的美貌凸顯出來。現在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神官西沙的奴隸,仍然會有一些貴族,因為他的美貌而走神。
“你以前在奴裡安當神官,也打着這個主意吧?”溫饒從來到這裡開始,就覺得西沙的一切行為都有一個目的。
“你是指什麼?”
周圍沒有人,溫饒可以不必遮遮掩掩,“像現在統治羅蘭那樣統治奴裡安。”
本來溫饒隻是大膽的猜測,沒想到說出來之後,西沙竟然沒有否認。他還将自己以前的計劃,都告訴了溫饒,包括為什麼從别的世界裡,把溫饒抓過來。溫饒聽完他所說,隻覺得脊背有點發涼。他不太懂巫術,但是當西沙說,召喚自己是準備把自己當祭祀品,殺掉當時還沒有回來的阿瑞斯和以撒時,還是下意識的抖了抖。
“失去了以撒和阿瑞斯這兩個手足,希爾曼一定會非常的悲痛。同時,與他對立的王妃,也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西沙什麼都想到了,唯一沒想到的是,最後一刻互換了身體,被獻祭的變成了他。
“你當時說我破壞你的計劃,就是因為沒用我殺死阿瑞斯和以撒。”
并不隻是這個,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得到奴裡安的統治權,退而求其次,羅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西沙點了點頭。
通過這段時間在羅蘭和西沙的相處,溫饒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他一些,就像所有的巫師一樣,西沙的骨子裡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隻不過他比那些壞的人盡皆知的巫師更可怕,他野心勃勃心機深沉,最主要的是……他長得不像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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