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議論,三人并沒有聽見,也沒有轉頭去瞧,因為那不重要。
不過要是真的聽見了,估計也隻會一笑而過,而不去戳破,因為小學弟被人當成女子,他們以後可有的是法子,來調侃挪瑜咯。
或許這就是刻闆印象吧,世人通常隻見得到兄弟反目,或是平時一直互損相坑的場面。
但其實,兄弟之間的默契,往往不需要體現在言語上,或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一聲簡單的哼,嗯,都有許多不同層面的意思。
但即便意思有十萬八千種,那幾個最要好,将對方心思刻進骨子裡熟悉的兄弟,總能想到正确的那一種,準确無誤,無一例外。
但世間要尋幾個這樣的兄弟,又談何容易呢……
随後的幾天,蘇平一日三餐,包括拉撒等肮髒事,都是三位學兄幫的忙。
蘇平也過意不去,曾想着讓他們扶自己到廁所,然後自己扶着牆解決就好,畢竟自己哪有那麼嬌氣,也不是精美的無用瓷器。
但是,三人卻是一拍胸脯,直言道:“如果當初被砸到的,是我們三個之中任何一個,那麼今日勞累的,就是另外三個。”
“無需多言,你也别操心其他事情,我們會解決的!”
話語擲地有聲,讓蘇平閉了嘴,心中彌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情誼,沒有對于父母那樣的敬重,不是對待朋友的以禮相待。
而是一種,不需要過分擔心,過分注意,平時絕對觀察不出來,大難臨頭時卻顯現光輝的感情。
那種感情,叫手足之情,各自之間,叫做兄弟。
……
眨眼,二十日過去,蘇平終于可以稍微活動一下脖子了,隻不過還不能獨自下地,和進行劇烈運動。
孔夫子也時常回來,探查蘇平的情況,也同時帶着那個女娃的消息,說是那個女娃現在,還在為砸傷了他,而心生愧疚。
若不是被勸了回去,怕是早就不顧傷勢,跑過來請罪,并且親力親為地伺候蘇平了。
對此,蘇平淡淡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又并非故意,請夫子好好勸導她,不必勞心傷神。”
“我知你秉性,此前曾與她講過,但她性子頗倔,并不聽我的,或等你傷好之後,再去講清吧。”孔夫子緩緩說道。
蘇平坐在床沿,目不斜視,道:“她現在休息了嗎?”
“應當還沒有。”
“那就現在吧,以免夜長夢多。”蘇平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早些解決為好,拖得越久,對方越容易自責得更深。
雖然還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樣的妖怪,但是就目前來看,是個秉性不壞的妖怪,蘇平一向是以德報德的人,自然不能無所事事的歇着。
“你身上的傷,可不要緊了?”孔夫子關切道。
蘇平擺了擺手,“沒什麼了,夫子不用擔心,我們走吧。”
“也好。”
孔夫子在前帶路,曾皙扶着他的小學弟,顔,冉兩人也在後面跟着,以免有事忙不過來。
走到一房間門前,孔夫子擡手輕叩房門,輕聲開口:“孩子,是我。”
“請進!”清脆的女娃嗓音響起,似銀鈴咋響,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得到許可,孔夫子回頭看了眼,推門而入,而後讓開一個身形,道:“孩子,不止我來了,我的學生,子安同樣前來,想與你一談。”
“他來了啊!”女娃雙目大睜,掙紮着就要下床,結果扯到了受傷的,現在打着石膏被挂着的右臂,疼得直吸冷氣。
“小心些,莫要着急。”孔夫子連忙說道:“沒有大礙吧?”
“沒事沒事。”女娃搖了搖頭,又看向那需要被人扶着的男孩,面上滿是愧疚,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左右權衡之中,孔夫子帶着其他的三個學生出門,将蘇平獨自一人留在床邊的椅子上。
既然是他們之間的事情,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總不能事事都幫他們安排好,那樣不僅僅是僭越了,還是在廢除孩子的能力。
門外,孔夫子領着三個學生坐着,門内,病床上的女娃,支支吾吾地,應該是未經人事,又加上十分愧疚,不知該怎麼開口。
蘇平看她許久都不言語,自己先開口了,“你好。”
“啊?!”女娃被這一聲拉回了魂,猛得發現,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二人,缺失了那道,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都讓自己很安心的身影。
如此一來,她心底更慌了,但想着之前和那位夫子交談中,自己說過一定要見面,也一定要道歉賠償的話語,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望着蘇平,垂首道:“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小心砸到了你,給你造成十分巨大的困擾,還請……還請你原諒我的行為,我...我會竭盡所能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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