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琮這已經是明晃晃地在罵人了,比起剛剛的一切旁敲側擊,都要有力,也要更得罪人,更難收場。
心不靜,分寸則亂,若放在平時,劉玉琮會忍下來,可是如今萬衆矚目,還面對着一個他自認為的仇人,當然無法如平時那樣隐忍。
蘇平面不改色地回頭看了一眼三位學兄,他們都面露微笑,見小學弟看來了,便是輕輕颔首。
随後蘇平也點了點頭,再望向那劉玉琮時,稚嫩的臉上竟顯露出滄桑之氣,這本不應該出現的一幕,卻也不顯得突兀。
他純淨的雙目也不再是柔和,而是變得鋒利,變得如刀似劍般,讓人望之心中一怵。
即便是心中有萬分氣憤的劉玉琮,與他對視時,也恍惚了,也迷茫了,他憑什麼……憑什麼與他鬥,憑什麼?
在劉玉琮陷入這迷茫的同時,蘇平開口,孩童的嗓音傳出,但是中氣十足。
“王瑞,你在私塾時曾對我不敬,而今被除了學籍,掃地出門後,倒是更加猖狂,竟然還敢用上這種詞了,若再給你幾年,豈不是七星都不放在眼裡!”
“你,你胡說什麼!”劉玉琮心底一急,但還是竭力地壓了下來,他明白此刻不是爆發的時候,不然一切前功盡棄。
可惜他方才先開了那口,接下來蘇平要如何罵回來,都會顯得合理,想到這,劉玉琮心裡揚起一抹悔意。
這悔意還沒有持續多久,便又被氣憤和羞怒取代,因為蘇平接下來所說的,一字字一句句,無一不在刺他的心,戳他的脊梁。
“我何時胡說了,莫非你不叫王瑞?那你不叫王瑞,為何當初要自報此名,是覺得本名不堪受用,亦或是攀附權貴故而改名換姓?”
劉玉琮一咬牙,張嘴就要反駁,可是蘇平不給他這個機會,一股腦地接着說了下去,就算是他強行反駁,對方無論聲音氣勢,也都比不過自己。
“你如果是為攀龍附鳳改了姓名,那就是丢了文人墨客的風骨,你若是自慚本名不堪,那就是對父母的不敬,他二老養你多年,你卻連個名字都不敢報出,真是可恥可恨!”
“你若是為了行騙,那便為無禮無德之舉,你若是單單為了辱我,随口報的名字,那是為以下犯上,不尊學兄!”
“更是對夫子的不敬,對所讀聖賢書的不敬,對天地生民的不敬!你倒說說,你究竟犯了哪一條過錯!”
“我……”劉玉琮面對這要自己回答自己有錯的話語,他心知絕不能正面回答,否則就是着了套,會陷入對方有利的局勢。
而要杜絕這種事情的辦法,就是打破出去,劉玉琮心中肯定了這個想法,當即淡淡開口,“我沒犯這上面的任何一錯。”
蘇平雙目微阖,内心冷笑,但面上還是那副嚴肅的責問之色,斥聲道:“沒犯這上面的錯,難道就沒犯其他的錯麼?”
“夫子曾言,吾日三省吾身,這即便是有我沒說出的,但你曾經犯下的錯誤,那也應該說出來,不可藏着掖着。”
“這個道理當初私塾講過,你雖已經被逐出師門,但是好歹在私塾待過一會,莫不是連夫子的教導都忘了?!”
“做人不可忘根,飲水亦要思源,你即便不再是夫子的學生,身為璃月人,就不該學這理念,當做人生準則嗎?”
蘇平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幾乎是将他劉玉琮做過的缺德事,還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盡數道出了。
這險些讓劉玉琮當場爆發,抓狂發癫,不過礙于心中的計劃,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好聲好氣道:“哦?何來的這一說,但某也想請問蘇學士,一直緊咬某有罪,是否過于咄咄逼人了些?”
“如此行事,實非孔聖理念規矩,莫非學士要為自己的私欲,置授業恩師的聲名于不顧?”
蘇平沒有猶豫,直接地說道:“說你有罪,難道很難嗎?要不是看在衆人齊聚,不想污人耳目,也為你留些面子,你當自己真可以站到現在!”
“再者,我咄咄逼人如何?我就是一口咬定又如何?我既沒有替換姓名,行得端坐得正,也無污蔑羞辱他人之舉,為何不可如此?”
“難道占理的一方,還要考慮施暴者的感覺,而去可憐對方嗎?難道我得了理,反倒還需要饒人嗎?”
“若真是這樣,我看今日的辯論,也沒有召開的必要,若是不明,以何去辯,辯輸了辯赢了又有何用?”
劉玉琮被這話語所震懾,愣住後下意識地回答道:“赢了當然是揚名立萬。”
蘇平見狀,乘勝追擊道:“為此所召開辯論,說是為論詩,實則不還是一場摩拉的交易,赢了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要想這世間不是如此,那唯有樹立正确之志,弘揚正氣浩然!我再最後問你一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客居大明 逆天醫妃:王爺寵上頭了 穿越三天哭九次!遇事不決先跑路 抱歉,我是神 零星山河 LOL:從帝國奴隸開始執掌王權 同居後,禁欲大叔對她夜夜上瘾 現代裡最後一位仙人 五世三公 工匠職業,造個高達很合理吧 生人猛 布衣刀皇 掩春潮 四合院:王大力的快樂生活 穿越:帶領大家活下去 什麼?各種版本的劉天仙成真了! 看書與不看書的距離:兩個世界 濃霧之後 三國:我二叔玄德獨斷萬古 我在現實世界變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