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白仰月簡直欲哭無淚,沒地兒解釋。他都不知道到了風堂那兒,說給封路凜會不會跟自己的版本一樣,決定先下手為強。白仰月朝封路凜勾勾手。封路凜還正靠在裝資料的鐵櫃邊,低頭綁武裝帶。小白招呼他幾次,他點點頭說等會兒,儀容儀表更重要。還得先把帶子扣了。白仰月小聲道:“嗨……凜隊。是風堂的事。”看他賊兮兮的樣兒,封路凜愣住,下意識覺得白仰月扯風堂的事兒準沒個好的。封路凜打個哈欠,虎口扣在腰帶上,挑眉道:“趕緊的,給我招了。”凜隊這一聲“軍令”,不大不小,頗有威嚴。在場低頭辦公的人都擡起頭了。小白同學頓感壓力,心想橫豎都是個“死”字,豁出去了:“凜隊,我們去後院說!”喬策今天也在隊裡修電腦,從桌下悶悶叫起來:“小白,你把凜隊的拉風小摩托燒啦?”“小白,你搶凜隊老婆了啊?”“哈哈哈哈,小白!等會兒凜隊一擡手,你記得跑啊!他下手毒得很,嗨喲,去年搏鬥比賽,為了從我這兒搶個冠軍,折騰得我疼了好幾天……”白仰月吓得小臉煞白,封路凜被逗得直樂,一嗓子吼道:“都給我好好兒工作!不許閑聊!”搶老婆,這都什麼話……封路凜眉頭直跳,又覺得連扯上眼皮子也跟着蹦。他掃視一眼交警支隊,在場七八個人,都在老老實實低頭幹事兒。封路凜把電風扇給扒拉過去,對着滿腦門兒汗的喬策吹,說:“老喬,你幫我看着點兒。我跟小白走趟後院,去去就回。”“行,你不吹了?”喬策忙着拆主機,沒功夫看他。封路凜扯扯領口,說:“心有點兒涼。”莫名其妙的。于是,在後院樹蔭下,盯着一排警用摩托,封路凜就這麼把白仰月描述的起因經過結果聽完了。他點點頭,若有所思,感覺白仰月說得還挺客觀。不過這事兒不就錯在他不該騙風堂麼?他心裡一團糟,就先打發了白仰月回屋,自己找了個牆根站好,望着牆上斑駁的痕迹發愣。說實話,不難受是假的。封路凜又不是傻子,他明白在愛情裡面,單方面的“欺騙”意味着什麼。他從一開始來到這座城市,隐瞞身份,就是為了幫助封萬剛,為了從基層做起。他之前還沒有考慮到,會和風堂真真正正去感受到“家”這一意義。雙方一開始都在“玩兒”……逐漸就這麼認了真。風堂眼睛生得大,明晃晃的,重睑褶痕極深。一開始,看向自己的眼神犯困帶懶,現在逐漸清明,偶爾蹦些心疼的情緒,攪得封路凜一顆銅牆鐵壁心不能自持。風堂全身上下,封路凜最受不了他那雙眼睛,清楚而迷惘,也和他處世态度一般,明白又糊塗。封路凜也不是愛拖沓的人,摸手機出來一個電話給風堂撥過去。響了沒幾聲那邊就接了。“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風堂聲音有點啞,像是感冒了。“白仰月跟我說了。”封路凜這句一完,沒了後話。他沒辦法再用謊言圓這一次,他就要看風堂什麼态度。這完全是“博弈”局,看誰放得下這坎兒了。封路凜沒辦法主動解釋。沒封萬剛松口,他現在也必須得瞞。不過,聽風堂略沙啞的聲音,他還是沒忍住多問一句:“你感冒了?”“不關你事兒,”風堂堵他,咬着牙說,“你們局長知道你們警員之間談戀愛嗎?老子告你去!”他知道可能是誤會,但他就是不想問。偏得堵幾句才舒坦,嘴利的毛病他改不了。風堂回家越想越氣,窩在軟塌上都要把泡好的蟲草咬碎了。他這每天跟着柳曆珠吃一根,越吃越上火,嚼吧嚼吧還挺香。現在,他隻想将蟲草一把抓,全塞封路凜鼻孔裡去。“随便告。”封路凜憋笑,你還想和我們局長的兒子搞對象呢,你知道嗎?風堂繼續說:“你們單位熱線電話多少?說!不行我打市長那兒去。不對,我不能亂說話。我打邵晉成那兒去!他共青團的,專門管你這些年輕人。什麼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偏要拆一對兒野鴛鴦,你活膩了吧還敢背着我……”“122。”封路凜回答完畢,他又把風堂的手機号背出來,說,“或者,你給這個号碼打。他是我未來男朋友,你直接找他去。”風堂:“……”封路凜:“你不打我打。”“你别跟我調情,我不吃這套了。”“什麼意思?”“你說我什麼意思,”風堂快氣笑了,“我沒什麼意思。”他說完,挂斷了電話,再翻身把手機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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