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凜沒廢話,把帽繩勒緊,看一地的雨水,說:“你自己打掃?”風堂說:“沒事兒,我就說我挨淋了,你先回去。”“行,”封路凜說,要關門時,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鑰匙扣給他,“拿着當紀念。我走了。”門一關,風堂仔仔細細把那個鑰匙扣拿起來看。就是剛才那輛摩托的卡通版,銀的,鑲邊一圈透明材質,很是漂亮。再翻過面來,刻了個“fll”。風堂讀着,想起他那匹叫法拉利的馬。還真挺有緣分。不過那會兒他還不知道,封路凜那輛摩托就這麼一個扣。得了心上人的禮物,難免視若珍寶,風堂跟柳曆珠打完招呼後,去餐廳給她倒茶,再悄悄把那個鑰匙扣弄在自己的車鑰匙串兒上,看着非常和諧。風家到封家的路挺遠。封路凜出來時,雨已經快停了。反正一身都濕透,他也懶得躲雨。等好不容易到了家,他把車停進地下室,發現手機還沒怎麼沾水。封路凜直接從負一層進到家門。換好鞋,他聞到屋内一股熟悉的肉臊香味,扯開衣領往飯廳走。他一靠近,就看到菲傭阿莉站在開放式廚房内,手上拿着料。鍋裡面條才扔下去,阿莉表情認真,正在弄肉臊子。封路凜沉默着站在旁邊,阿莉許久才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驚訝道:“阿,阿凜,回家了。”菲傭講中文不太娴熟,但她恰好遇到封家這對父子不愛講話,中文水平進步很小,偶爾閑聊略顯吃力。封路凜毫不介意,點點頭說:“嗯,今晚做這個吃?”“臊子面,”阿莉慢吞吞地說,“您父親,要求的。料,從您,老家。”封路凜聞着那熟悉的香味,想起他幼時常握着紙風車跑過的那條街巷,恍惚間有些喉嚨發痛。他伸手止住阿莉的話語:“知道了。你先忙。”他拎起桌上擺好的支隊資料,看一眼竈邊堆剩的白面,朝阿莉說:“多做點,全都煮了吧。”阿莉不解:“吃得下?”封路凜點頭:“想多吃點。”救星。岑七的那個群,在風堂看來無聊至極。群原本倒是好好的,但自從封路凜發歡樂鬥地主之後,俨然變得不那麼正經起來。現在基本是廢了。閑來無事,大家一起鬥地主或者搶風堂的改裝券,偶爾有人問他,能不能把他的大衆帕薩特改成蘭博基尼,風堂說可以,改不好你砸我店。然後,也沒人敢來改。風堂的感情生活和性生活有了質的變化,而蘭洲那邊卻偃旗息鼓。風堂和賀情為此展開緊急會議,統一敲定原因是沒遇到真愛。蘭洲大罵,這不廢話嗎,開個屁的會。蘭洲在學生時代把妹的水平非同小可,長大了反而越來越品味奇差,專挑風塵女子,數量雖然極少,但幾乎都是一夜情人。風堂罵過他,蘭洲隻是說,不禍害。風堂反問,我怎麼感覺你在拐彎兒罵我?蘭洲搖頭,嘴上卻說,你知道就好。三個人最近聚餐頻繁,風堂犯懶,不想開車,這一次就輪到賀情來接。才上車沒多久,就發現微信有人加自己。風堂一低頭,這人網名全法語,挺長一串,頭像是自己和愛車的合照,歸屬地也是海外,哪個國家他沒仔細看。賀情在旁邊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風堂捕捉到了,問他:“這誰啊?肯定你搞的鬼。”賀情說他有個買車的客戶,這幾年小發了一筆,非要想往上認識點兒官家的。風堂驚歎,那叫一個羨慕。他這小半輩子最羨慕的就是暴發戶。他又擡眼問,幹嘛的啊?賀情說,挖礦的。風堂點點頭,加了微信。他們仨習慣稱家裡挖礦的叫“礦二代”,沒有任何惡意。偏偏市裡方言的說法,說“礦”是罵人的,形容人腦子不好使。好友驗證一過,那邊發了個“握手”的表情,又自報家門。這貨估計頭一次出來交新朋友,直接喊風堂一聲“柳公子”。風堂說,你沒說哪個領導?賀情說,沒呢,讓他自己猜吧。風堂一皺眉,連領導性别都沒搞清楚。他回了個“你好”,然後把備注改成了“礦二代”。“礦二代”朋友圈三百六十度發豪車,姿勢精彩,方法多樣,就挑在每天晚上六七點手機使用率高峰期的時候發,跟定時似的。風堂也給他點贊,樂此不疲。此人中文名估計太過于難聽,逼着圈裡人都喊他英文名。英文名也不知道哪兒起的,叽裡呱啦一長串,風堂隻記得一個“布魯克”。蘭洲說此人肯定有女朋友,所以不撸客。這位“不撸客”大名叫什麼一直是個未解之謎,風堂就記得他天天開個大牛在街上炸來炸去。因為動靜太大,所以江湖人稱“鬧市轟炸機”。路人總是驚歎“哇,蘭博基尼”,街道店鋪的人卻總是暗罵“操,又來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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