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數千年,涑日此人,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露過面,而中州端倪方現,琴靈很快無暇顧及其他。
誰也沒有想到再見,會是這麼多年後,這樣一種情形下。
湫十思緒收攏,在人前,琴靈的存在尚是秘密,大多時候,它隻在湫十的腦海中說話。
“前輩,你在瞧什麼?”又在笑什麼。
湫十有些疑惑地順着涑日的目光看向海底的冰川,問。
主城中一定要跟着湫十留在谷雨城的三男一女也都有此疑問,可他們沒那個膽子跟這等陰晴不定的老祖宗搭話,見湫十問出了想問的話,都豎起了耳朵聽。
“冰原之内,有一老友。”在外人跟前,涑日說話無疑嚴肅了許多,他沉吟半晌,又接着補充了句:“即将蘇醒。”
湫十往回望了眼,不出所料見到了身後四人或驚恐或震驚的眼神。
她伸出指尖,揉了揉太陽穴,在腦海中問琴靈:“不是說鹿原中州遭遇巨變,成為曠久死城了嗎?怎麼你們走到哪,哪裡就出來一個好友。”
死去的人,還能蘇醒嗎?
琴靈也很頭疼該如何告訴她一些東西,比如她所知老友隻是冰山一角,過不了多少年,整個鹿原中州,曾經被深埋的老怪物們都将一一蘇醒這件事。
這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圖之,讓她太早接觸一些東西,反而不好。
而此時此刻,琴靈隻能再一次含糊其辭:“凡入破碎境,皆能留下靈身,中州底下有極品靈脈支撐,靈氣充沛,能撐到現在并不奇怪,不然你以為那麼多秘境危險的傳言,是怎麼來的。”
而這話落在湫十耳裡,無疑是在說,即使是靈身,也一樣兇殺成性,脾氣成迷,一個不好,就是山傾玉倒,屍骨無存。
這些老祖宗,動辄打殺,有些可怕。
湫十又問:“既然是老友,那應當不會打起來,傷及無辜吧?”
冰原裡,天族和妖族的隊伍,加起來足足千餘人,若是這幾位打起來,能逃脫的不知道有幾個。
“這個不會。”琴靈道:“這家夥天生人緣好,跟誰都能玩到一起,嘴巴甜,還有眼力,很有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一時之間,湫十竟不知道琴靈這是在真心誇人,還是變着法損人。
“他嗅着我和涑日的氣息,晚點會主動尋來的。”琴靈說着說着停了一下,再開口時,話語裡已然換成了某種類似揶揄的語氣:“喏,你念了許久的人,來接你了。”
湫十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什麼前輩脾氣好不好,等會該備什麼滋味的酒這樣的想法,在看見不遠處那道颀長身影的時候全部不翼而飛。
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紅的長裙,這個顔色尋常人壓不住,而她的長相不往明豔那一類走,可偏偏穿什麼像什麼,頂着一張瓷娃娃般精緻纖弱的臉,笑意明豔,像五月盛放的花。
湫十提着裙擺小跑過去,裙邊漾動,如同飄起的晚霞。
秦冬霖站在原地,看着這段時間在外面玩得不亦樂乎的小海妖朝他跑過來,忍不住挑了挑眉。
以往很多次,或者說從小到大,她無數次這樣提着裙朝他小跑過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像是藏着閃動的光。
所以饒是在從前,秦冬霖真心實意覺得她麻煩又難纏的時候,也總是會一次又一次口不對心地停下來,等等她。
其實不止是他,宋昀诃和伍斐也來了,身後是陸珏,長廷和流夏等人,另一邊帳子裡,聽聞了動靜的莫軟軟也伸出了腦袋張望。
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着。
宋湫十用雙手抱住秦冬霖的胳膊來回晃了兩下,嗚的一聲,拖長了聲音喊他的名字,明明連名帶姓的,卻因為她的語調而硬生生現出一種黏黏糊糊的撒嬌意味來。
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還知道回來?”秦冬霖感受着手腕上吊着不輕不重的重量,垂眸,不緊不慢地問她。
聞言,湫十将食指上戴着的閃亮空間戒遞到他眼前,連着晃了好幾下,也不說話,她擡了擡下巴,道:“你手,擡一擡。”
秦冬霖神情懶散,可能心情還算不錯,便真配合着她,将手往上擡了擡。
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勻稱,膚色瓷白,因為常年握劍,給人一種比較強的攻擊性,湫十将自己手指上的空間戒摘下來,調整了一下大小,慢慢地推到了他的食指上。
空間戒上還帶着一些她的體溫,淡淡的餘熱,秦冬霖并不排斥,他瞥了兩眼,從胸膛裡低而沉地嗯了一聲,帶着點明顯的疑惑意味。
做完這些,她便用一種極驕傲,又高傲的語氣,伸出指尖,點了點他的胸膛,道:“你說說,我早出晚歸,天天風吹日曬,都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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