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默默地做着總結和檢讨。總體來說,今天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自己處理得很粗糙,要是再給他一點時間思考,也許他能夠處理得更好一點。他想着想着,就後悔了,一會兒後悔自己戴面具太不仔細,倉促中竟然留下了這麼大一個破綻,一會兒又後悔自己貿貿然地跑出來冒充戰刀,其實他大可用自己的身份站出來,然後說戰刀在魔獸潮中被踩死了,自己繼承了他的遺産……他腸子悔得發青,為了不讓自己一時想不開跑去跳崖,隻好暫且将這件事抛開,轉而想起可水赤煉和範雄來。先說水赤煉這麼會找到這裡。萬萬獸界這麼大,說碰巧那就太巧了一點。而且他見過大鵬,确定那是水赤煉找過來的方式……想到這裡,答案浮出水面。水赤煉說過,藥囊裡有一顆丹藥融合了各階魔獸的魔晶,魔獸聞之遁走。這說明魔獸對這個丹藥的味道很敏感,大鵬能夠找到就不足為奇了。由此可見,水赤煉從一開始就打算跟蹤&ldo;戰刀&rdo;,可是戰刀究竟有什麼魅力讓水赤煉刮目相看?先打破了原文的劇情,将他收入門下,現在又不顧面具下的人,逮着一個就走……咦?難道說,水赤煉真正的目的不是戴着面具的人,而是戴着的面具?4848、藥皇之皇(二)戰湛心存疑問,抓頭撓腮。範雄看不過眼,開口道:&ldo;你撓什麼?&rdo;戰湛抓着頭皮的手指抽了抽,&ldo;太久沒洗澡,癢啊。&rdo;&ldo;多久?&rdo;&ldo;進萬萬獸界以後……&rdo;&ldo;……&rdo;範雄自覺地離遠了點。戰湛很不自覺地靠過去,&ldo;三師兄,我們現在要去哪兒?&rdo;&ldo;你今天的話很多。&rdo;範雄提醒他。戰湛心想:反正你都知道了,我為什麼還要裝下去。他幹脆破罐子破摔地勾住他的胳膊,谄媚道:&ldo;你跟我說說吧,我嘴巴閑着就難受。&rdo;範雄:&ldo;……&rdo;看慣了寒非邪版的戰刀,再看戰湛版的戰刀,滿滿的違和感。走在前面的水赤煉頭也不回地說:&ldo;說說吧,你是師兄。&rdo;兩人的這種态度更堅定了戰湛的猜測,也讓他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以水赤煉的為人,要不是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目的,絕對不可能這麼包容他。範雄隻好道:&ldo;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做藥皇莊。&rdo;戰湛道:&ldo;師父的老家嗎?&rdo;範雄道:&ldo;這樣講也可以,那裡是所有藥皇的家。&rdo;戰湛沒聽明白,疑惑道:&ldo;一起合租啊?&rdo;範雄:&ldo;……&rdo;戰湛道:&ldo;房契寫誰的名字?&rdo;範雄幹咳一聲。他本來對面具下的身份還有些懷疑,後來聽到聲音才有了七成把握,現在聽他喋喋不休的說話語氣,真是一點懷疑都沒有了。&ldo;隻有獲得藥皇莊承認的藥皇才算是真正的藥皇。&rdo;戰湛道:&ldo;可是藥王不是有組織的嗎?&rdo;範雄笑道:&ldo;藥王和藥皇雖然是一字之差,内裡的差别可大了去了。藥王看的是藥方的數量,好好壞壞,真真假假,參差不齊,以前就出現過一個藥師胡編亂造了一些藥方當上藥王的事。可見門檻之低。但藥皇不同,能成為藥皇的人,起碼煉制過一顆超甲級配方的神藥。&rdo;戰湛聽得津津有味,&ldo;師父也煉制過吧,藥呢?&rdo;他其實更想問,是不是複活藥,是的話他可不可以直接要一顆?範雄道:&ldo;自然存在藥皇莊裡。&rdo;戰湛吃驚道:&ldo;所有藥皇煉制的超甲級配方丹藥都在藥皇莊裡?&rdo;那藥皇莊不是……發達了?光是賣藥就能富可敵國啊。範雄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然非吐血不可。&ldo;當然,這是藥皇莊的規矩。何況,這些超甲級配方本來就是從藥皇莊流傳出來的。&rdo;前面這些消息戰湛吃驚歸吃驚,心裡沒起什麼漣漪,但這一條卻讓他直接氣血沸騰,&ldo;你是說,超甲級藥方都在藥皇莊?&rdo;範雄道:&ldo;這些是藥皇最大的秘密。若不是師父收我們為弟子,我們終其一生都不得而知。&rdo;藥皇莊這個設定是《絕世劍邪》原文的設定嗎?還是他穿越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的改變?至少在他看的四分之一裡,絕對沒有出現過藥皇莊這個詞。如果水赤煉真如他想的那樣,是沖着這張面具而來,就能解釋為什麼原文他沒有收寒非邪為徒,現實中卻收了寒非邪為徒。後面一連串的變化是因為他們與水赤煉一起上路,偏離了原文中進入的入口,以至于後面的情節全變了。這樣說起來,寒非邪所有的改變都和水赤煉脫不了幹系。那麼,他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在不經意間,他帶着寒非邪提前觸動了水赤煉這條情節線‐‐如果原文也有藥皇莊的話。提前觸動情節的後果是什麼?會不會改變經過和結果?戰湛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作為原文中的炮灰小boss,他到底能不能改變早死的結局?還是像很多電影電視放的那樣,主人公以為改變了一切,卻在最後關頭發現都是徒勞。結局仍是那個結局,隻是換了一個達成的方式。範雄沒聽到他跟着自己拍馬屁,有點不悅,&ldo;你不覺得很榮幸?&rdo;戰湛回神,随口應付道:&ldo;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成為藥皇啊?&rdo;範雄面色僵了僵,偷偷去看水赤煉,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有些失落,道:&ldo;我們現在連藥王都不是,哪裡有這麼快。&rdo;戰湛道:&ldo;那我們去藥皇莊做什麼?&rdo;說到這裡,範雄有些得意。&ldo;當然是學習。藥皇莊每三年會召集各藥皇及其兩名弟子舉辦公開授課,聽得一堂足以受用終生。&rdo;這就更詭異了。範雄是三師兄,就說明前面還有大師兄和二師兄,這樣好的機會水赤煉不找他們卻找一個剛入門的徒弟來?難道就為了讓新徒弟開開眼界?太浪費機會了吧?戰湛一邊想一邊提出疑問。範雄不直接接茬,&ldo;師父垂青我們,你應該感激才是。&rdo;戰湛道:&ldo;師父人真好。&rdo;範雄:&ldo;……&rdo;水赤煉道:&ldo;翻過這座山差不多就到了,我們走快點,還能趕上吃晚飯。&rdo;戰湛:&ldo;……&rdo;他就說這一路水赤煉走得飛快,敢情是為了趕晚飯。不過說起來,他肚子也有點餓。中午水赤煉和範雄都沒提休息吃飯,他隻好跟着挨餓,餓得他現在一想到吃,就滿腦子烤雞烤鴨滿天飛。在前方有晚餐的誘惑下,三個人都健步如飛,趕在傍晚前翻過大山。下了山,前方又是平原,覆蓋着大片大片枝葉茂密的樹林。大多數橘中帶紅的陽光都被擋在樹冠之外,隻有星星點點灑進來,走在其間,如同走在一座巨大昏暗的宮殿中。戰湛對藥皇莊的印象立刻扣了分,選址不佳。又走了一段路,天越來越黑,樹林裡也越來越暗。突地,前方光芒毫無預警地射進來,紮得戰湛眼睛一陣陣發痛。他聽到範雄緊張地問道:&ldo;師父,怎麼辦?它們挪到這一邊來了。&rdo;水赤煉鎮定道:&ldo;來就來吧。&rdo;戰湛用手擋了擋眼睛,等适應了光線才放下。這種光線不像是陽光,更像是手電筒。他很快看到了手電筒的真面目,竟然是‐‐獨角獸?!他走出樹林,震撼地停住腳步。隻見樹林與一條蔚藍湖泊之間栖息着數以千計的獨角獸,光來自它們本身,那是一種柔和又無法忽視的光芒。它們或站或卧,姿态優雅,它們端莊大方,惬意悠閑,它們旁若無人,氣定神閑。在它們面前,戰湛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渺小和猥瑣了。範雄拍了他一下,&ldo;發什麼呆呢?&rdo;戰湛結結巴巴道:&ldo;這些都是獨角獸吧?&rdo;範雄道:&ldo;獨角獸是聖獸最大的分支,數量自然多一點。&rdo;戰湛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不時在那些獨角獸身上掃來掃去。一頭獨角獸從斜裡蹿出來,擋在水赤煉身前,開口說話,&ldo;請帶信給謝皇,如果他們再對我們的要求置之不理,我們将會采取進攻。到時候,我們将不再接受任何談判和妥協。&rdo;水赤煉面色不變道:&ldo;我會轉達的。&rdo;獨角獸收到他的承諾,立刻讓開了道。這麼好說話?戰湛想,要是他的話,二話不說先将人扣下來當人質,有了籌碼談判起來底氣就不一樣了。所以說,在聖獸面前,他顯得渺小和猥瑣不是沒有原因的。湖上有一條木闆橋,抹了白漆,皎潔純淨,就像是玉石,十分漂亮。戰湛正要踩上去,就聽到右後方有個熟悉的&ldo;嗚嗚&rdo;聲在響。他一怔轉頭,竟看到法拉利站在幾頭獨角獸之間眼巴巴地看着他。它怎麼會在這裡?他吃驚地差點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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