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搖頭:“尚老闆,我這次來不是來同您賠不是,而是來給您送人。”
“誰?”
“唱《白猿獻壽》的那十一個小孩兒,全都給您。”
“你拿我逗樂是不是,他們不是府裡二少爺養的嗎?”
“二少爺隻養了一個月,之前的事兒,我還未來得及同您提起。”
謝璟把破廟大火之事講給尚玉樓聽,待講得程班主就地正法,白家暫時收留了那些孩子,尚玉樓神情已經變得凝重起來。
謝璟道:“這是青河大案,尚老闆若是不信,可以出門随便找人問一問,我不敢跟您說一字假話。九爺和二少爺心善,但他們打小兒就練戲,也隻會這個,我隻能盡可能幫幫他們,所以才在您的台上鬧了這麼一出。”謝璟同他施禮,深鞠一躬又沉聲道:“尚老闆,之前是我對不住了。”
尚玉樓方才還有幾分懊悔,但聽謝璟這麼一說又樂了:“合着你從一開始就盯着我了,變着法兒地讓我給他們做配哪?”
謝璟道:“這些孩子們年幼,如果您這裡不收,我總要替他們另做打算。”
即便是尚玉樓不收,借着這出金猴獻瑞,這幫孩子們沾沾尚玉樓的名氣和白家的好運,以後也能搏個出路。
這麼攤開說,尚玉樓反而不生氣了。
尚老闆歎道:“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好命,大夥誰沒吃過苦呢,你既然這般磊落,那我也同你說聲抱歉,我不知道他們過去還有這般遭遇。”
謝璟站在那等他回話。
尚玉樓道:“敢問這是九爺的意思,還是二少爺的意思?”
謝璟道:“九爺讓我幫他們尋個好去處。”
尚玉樓沉吟片刻,放下茶杯道:“也罷,既是九爺擡舉,那我就破例收下他們,隻是玉成班也不是什麼享福的去處,我有兩個要求,一是立字為據,從此他們與白家無關,我也好放心教導,二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謝璟道:“尚老闆但說無妨,若在我能力之内一定替您解憂。”
尚玉樓饞他這幅嗓子和身段不是一日兩日,但又怕吓跑了人,支支吾吾不肯明說,隻道:“我現在還沒想好,反正你先寫下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就是了,也與白家無關,隻是我們私下的交情。”
謝璟想了片刻,點頭應了。
尚玉樓是個豪爽人,當即讓人拿了紙筆來寫了契紙,上書“自願投在玉成社學習,七年期滿,期間所進銀錢伹歸師傅收用”雲雲,尚玉樓這邊寫好,遞給謝璟看了,道:“這幫孩子們已打了基礎,隻是尚不牢固,再加上他們這出‘金猴獻瑞’确實有幾分彩頭,因此減了三年,隻按七年算,若你看着還成就讓他們過來簽字畫押吧。”
謝璟跟他道謝,喊了那幫孩子們過來按了手印。
孩子們還小,知道自己以後要跟着一位有名的師傅學藝,眼睛裡都帶着光,透着希望。
謝璟等他們全部按好手印,對他們道:“去吧,從今天開始,就跟着尚大家,好生學習,不可懈怠。”
小糖站在最前頭,他帶頭跟謝璟磕了一個頭,其餘小孩們也跟着學,也不等謝璟反應過來紛紛跑了。謝管事不讓他們磕頭,最多隻鞠躬,可他們覺得不夠——胸腔裡一股熱血在湧動,那是找到活路的高興勁兒,他們感激謝管事,但現在什麼也拿不出,隻能這樣才可表達萬一。
尚玉樓笑道:“這幫小猴兒倒是懂事,還算有心。”
謝璟也笑了一聲,轉身對他道:“尚老闆可知道他們在白府也有個诨号?”
“哦,叫什麼?”
“五小福,六六順。”謝璟一本正經編給他聽,“因為他們十一人遇事逢兇化吉,進了白府接觸者也多有好事發生,尤其是前兩日的《白猿獻壽》,想必尚老闆也見到了。”
尚玉樓眼睛果然亮起來。
謝璟心道,穩了。
省府名角兒尚玉樓,平生有兩大嗜好。
一是出奇摳門,二是愛求好運。
也不是那種信仰什麼,而是喜歡觀察香燭燭花兒,或者抄寫福紙,還在戲班裡養風水魚,一天早晚都拜拜,要出遠門也要請人龜甲占蔔一番算出個好時辰——去是一定要去的,畢竟出門接活兒是為了掙錢。
留下尚玉樓自己在劇院琢磨“五小福”“六六順”的好彩頭,謝璟回了東院。
東院。
黃明遊正托着那隻小石虎在同九爺說話,瞧見謝璟進來,忙招手讓他來:“小謝來的正好,來來,我這兩日終于找到這石虎的出處!你瞧這處,像不像星鬥?”
謝璟伸手接過,托在手心左右看了黃明遊指着的花紋,石虎有些粗糙,若不是黃先生指出,他還以為是之前在小佛裡的磨損,“先生,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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