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很是從善如流:“臣願意同夏世子登門道歉。”
皇後贊許地看她一眼,點頭道:“此事拖了許久也不太好,這時辰修言應當正在福康宮,不如借此機會,你随本宮過去當着太後的面了結此事。”
秋欣然随皇後到福康宮,剛進殿便聽見裡頭傳來一陣笑語。
二人轉過殿中彩屏,就見太後坐在屋中,除去夏修言幾個皇子也在。不知是誰剛說了句笑話,引的屋中的人都笑起來。太後擡眼見皇後來了,面上笑意未歇:“皇後怎麼來了?”
“母親這兒熱鬧,來看看母親。”皇後笑着上前坐到太後身旁,“又聽說修言在這兒,順道帶人過來看看。”她一邊說一邊同身後的人遞了個眼色,秋欣然聞言忙上前一步,行禮道:“臣秋欣然見過太後。”
太後這才注意到皇後身後跟着的人,見她木簪束頭,青衣直裰,雖是一身男裝小吏打扮,但顯然是個女子,也很快想起她的身份來,臉上的笑意也随之冷淡不少:“皇後帶她過來是為什麼?”
“先前七夕,秋司辰動手傷了修言,聖上罰她閉門思過。如今期限已到,回宮複職,臣妾便是帶她來向修言賠禮道歉的。”
太後看向一旁的夏修言,他大約是剛從學宮回來,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淡。天氣又涼下來,他穿得比這殿裡的其他人都要厚實些,弱不禁風的模樣。自打秋欣然進來,從頭到尾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秋欣然轉身朝着夏修言躬身擡手道:“先前是臣不對,特來向世子請罪。”
夏修言不作聲,隻低頭喝了口杯子裡的茶,恍若未聞。
殿中氣氛一時有些凝固,李晗風想開口打個圓場:“聽聞秋司辰前段日子在司天監禁足了一段時日,也算是有所懲戒,修言不如原諒了她這一次。”
夏修言還不作聲。敢在這福康宮裡仗着太後撐腰擺架子教訓人的,怕也就是這一位了。
秋欣然隻能跪了下來又道:“七夕那晚臣一時魯莽,動手打傷了世子,還望世子恕罪。”
見他還不說話,李晗靈故意笑着說:“修言這回看來氣得不輕,當真同她計較上了?”李晗星也故意搭腔道:“修言體弱,旁人被打一下也就罷了,她一個小小司辰官怎麼敢對世子動手,是不該輕饒了她。”他一雙狐狸眼睛眨呀眨的,倒不知是在幫她說話還是火上澆油來的。
秋欣然躲在衣袖下做了個鬼臉,一咬牙同夏修言又磕了個頭,高聲道:“世子若是心中有氣,臣願打願罵絕無二話。還望世子恕臣不敬之罪。”
她這回說完,皇後終于開口道:“七夕宴原是本宮主持,卻出了這樣的疏漏,倒也不能全怪秋司辰。”
夏修言終于動了動,和緩幾分神色道:“皇後娘娘言重了,本是修言酒後失儀。”他說着又往階下跪着的小吏投去冷冷一瞥,勉為其難地松口道:“秋司辰那晚也受了驚吓,此事往後便揭過不提。”
他一松口,衆人皆是忍不住松一口氣。秋欣然忙謝道:“謝世子寬宥。”
“起來吧。”夏修言看她一眼淡淡道。
秋欣然跟着皇後來此本就是為了七夕宴謝罪一事,如今夏修言既然已經表态,她也不必在此久留,很快便退出福康宮。
“皇上也是不像話,”待秋欣然離開,太後面色不悅道,“安排個女冠入宮為官,還鬧出這樣的事情。”她一邊說又轉頭去看夏修言:“之前玉佩的事情哀家也有所耳聞,你若是心中不痛快便說出來,哀家去同皇上說,這樣的人留在宮中遲早是個禍害。”
夏修言垂着眼:“兒臣并未将她放在心上,祖母不必替兒臣擔憂。”
“哎——”太後見他如此,神色中一絲疼惜之色,“哀家就怕你獨自一人住在京城,平日裡受了什麼委屈,也自個兒悶在心裡不願說。”
李晗星一眨眼睛:“祖母可不能偏心,我們幾個受了委屈,可也要來祖母這兒訴苦。”
太後嗔怪地看他一眼:“這宮裡誰敢讓你受委屈,别個不來這兒告你的狀,就該謝天謝地啦。”
屋裡衆人一時又都笑起來,方才那件事便算過去,再無人提起。
夏修言在屋裡又坐了一會兒,很快便稱不适退了出來。
早上的時候天剛下過雨,地上有些潮濕。出了福康宮沿着宮道走了一段,快到拐角的時候,夏修言忽然停下了腳步。随侍的宮人跟着停下來,片刻便聽他吩咐道:“看這天色陰沉,你回去取一把傘過來。”
宮人應是,忙轉頭折了回去。
待他身影走遠了,夏修言才重新舉步向前,離前頭的拐角近了,便瞧見紅牆後頭露出一點青色的衣角,他停下來清咳一聲。牆後的衣角一頓,片刻從後邊探出一個頭來,正是方才在福康宮中見過的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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