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當真打你了?”周顯已大驚。秋欣然隻好道:“那倒沒有——”
“那他到底說了什麼?”
秋欣然遲疑了一下:“他說我蠢……”
“哦,那他确實——”周顯已停頓了一下,他大概想站在她這邊說對方幾句不好,但半晌沒有說出來,隻能道,“不過你就因為這個打了他?”
秋欣然想了想:“他先掐了我脖子。”她将頭揚起來,将脖子上的淤青指給他看,“喏,還把我衣領扯壞了。”
“呀——”周顯已湊近了看,這回跟着憤慨道,“他太過分了!”
“不錯,”秋欣然理理衣襟,“我叫他吓壞了,才一時失手打了他。”
第42章宜和解師父說的不錯,她确實算不出人……
過兩日,說是皇後娘娘請秋欣然進宮去,想來是因為七夕的事情有了結果。
慈儀宮中點着檀香,布置也十分素淨。宣德帝未登基前,皇後便嫁入府中,如今已有二十多年,膝下二子一女,是個朝野内外交口贊譽的賢後。自清和公主去後,皇後病了一場,許久沒有露面,今年的七夕宴也是難得打起精神籌備,卻不想又出了這種事情——
到了宮中,皇後坐在殿上,神色溫和道:“司辰不必拘謹,本宮今日找你來是想再将七夕宴上的事情問個仔細。那晚究竟發生了何事?”
秋欣然定一定神,将前幾日那套說辭又重新說了一遍。等她說完,殿中靜了片刻,皇後又說:“其實,那晚的事情,本宮已差不多查明,同司辰說得似乎有些出入。”她說着看了眼站在殿下的青衣小吏,“那天在素蕉宮你當真隻看見了修言一人?”
秋欣然一頓,還是點頭答是。
桌上茶盞“啪”的一聲輕響,皇後忽然間換上一副冰冷面孔:“你可知欺瞞聖上該當何罪?”
秋欣然一振衣擺,跪倒在地上:“娘娘息怒,臣所言句句屬實。”
“還敢嘴硬!晗如早已經哭哭啼啼地将事情都交代了,你真當本宮眼盲心瞎不成?”
秋欣然大驚失色;“七公主都同娘娘說了?”
皇後隻冷着臉不做聲,秋欣然隻好磕頭道:“臣罪該萬死。”
“你何罪之有?”
“臣那晚從觀星台下來,确實在路上先碰見了七公主。但此事十分蹊跷,那晚在慈儀宮,臣擔心傳出去對七公主和夏世子的名聲有損,這才隐瞞了這部分實情,望娘娘恕臣欺瞞之罪。”
殿中靜默片刻,才聽皇後淡淡道:“本宮聽說之前在學宮中晗如對你态度并不和善,你為何不惜欺君也要替她隐瞞?”
秋欣然又道:“公主心性單純不是壞人,那晚的事情像是有人設計陷害,若臣實話實話,恐怕中了對方的圈套。”
“你倒是個機靈的。”皇後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殿中半晌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聽見一陣腳步聲從殿中的屏風後傳來。
“起來吧。”皇後開口道。
秋欣然站起身,見座上之人已恢複了原先溫和的面貌,身旁還多了一位神色冷傲的女子,正是李晗如生母陳貴妃。
皇後含笑轉頭問她:“妹妹怎麼說?”
陳貴妃不做聲,隻看着殿中一身青衣直裰的小吏,神色高傲地點點頭。
陳貴妃出身将門,李晗意同李晗如那嬌蠻跋扈的性子,到了這位母妃面前也是乖巧的如同一對鹌鹑。隻聽她坐在榻上冷聲道:“晗如做事沖動,本宮回去已是好好教訓了一頓,也叫她長個記性。七夕宴上的事情,本宮承你一份人情。”
秋欣然忙回禮:“下官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陳貴妃不耐煩地一皺眉頭,“小小年紀怎的盡學了些老學究的做派。”
聽她這一通斥責,秋欣然汗顔也不敢再推拒,隻好拱手認錯。
皇後溫聲道:“好了,你莫要吓着她。”她轉頭又同秋欣然道,“七夕宴的事情本宮會再派人追查,但牽扯到七公主聲譽卻是不好再放在明面上追究,恐怕還要再委屈你。”
秋欣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臣明白。”
皇後看她一眼,又說:“這回叫人碰見的若是晗如同修言,外頭還不知要傳成什麼樣子。但你同修言過往有些恩怨,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外隻說二人酒後起了些沖突,也不惹人多想。這樣一來,于你于他的聲譽都好。”
“娘娘考慮周到。”
她與夏修言身份差距懸殊,就是中間傳出有關融梨香的事情,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外頭的人聽了頂多隻會覺得夏修言故意羞辱她,她動手反抗便也算是合情合理。不過這樣一來,雖是夏修言有錯在先,但她卻動了手——
果然下一秒,又聽皇後道:“但這樣一來,此事就該有個處置結果。修言醉酒失儀,有錯在前,但你動手傷人在後,雖能勉強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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