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京眼眶一熱,險些直接流出眼淚,他伸手捂住了眼睛,稍微平靜了一會兒才忍下了那一陣悸動,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多謝您,黃金之王。我向您保證,絕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達摩克利斯之劍。”如果他要複活夏澄火煉,那也要在命運之戰結束後——在那之前,他會先毀掉德累斯頓石闆,決不能讓另一個十年後的事情變為真實。即使他會死,也要讓“王權者”的悲劇在他這裡停止,不能把周防尊和本鄉唯拖進這個悲劇的漩渦之内!“這就夠了。晚安。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國常路大覺對着椎名京笑了笑,以一種絕對可靠的姿态攬下了所有後續的麻煩。椎名京向着面前的老者深深一鞠躬。“非常感謝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黃金之王不禁失笑,反問道:“耀光殿下在各地奔走的時候,難道是為了獲得他人的道謝?不,我們都是同一種人,隻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而行動,無論被人贊美或是怨恨都無所謂——!”椎名京看着老者堅定如磐石的目光,不由得笑了起來。“您說的對。”在靈能界中活下來的強者,又有誰是為了他人的道謝而努力的嗎?沒有。一個也沒有。幻海說過,她不是正義使者,隻是消滅看不順眼的家夥,湊巧的是,那些家夥之中多數是惡徒。黃金之王一肩背負一切榮耀與罪惡,更将超能力者的信息完全與普通人隔絕,根本不在意大衆的評價。椎名京本人最初隻是為了保命才會投身神道,之後,當他看見過那一個可笑又可悲的村子的悲劇後,他就已經無法毫無保留地信賴“人類”了。當“一個人的生命”和“多數人的生命”擺在一起的時候,多數人會選擇什麼呢?簡單粗暴地犧牲“他人”來拯救“自己”,這樣的群體值得信賴嗎?倘若犧牲一個人能夠救一百萬人,那麼那一百萬人就會選擇犧牲那一個人。倘若犧牲七個人就能拯救六十億人呢?六十億人會不會票選這七個人立刻去死,無論是非對錯?這是多麼正常的邏輯,又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作惡的大多數”——這種群體作惡卻又沒有一個人會承認自己的惡行、毫無背負罪惡覺悟的放縱多麼令人惡心與恐懼!地龍七禦使就是這一定會被六十億人“選擇犧牲”的人。如果要成全他人的希望,他們就應該立刻自殺,可惜,七禦使中雖然有幾個對生命無所謂的,卻沒有主動求死的。倘若想要他們的命,那就像今天的戰鬥一樣,憑實力來分出勝負。在東京灣大橋的結界破碎的時候,椎名京肯定了一件事情——他越是回避“破壞結界”的使命,地球意志對他的催促就越是急迫,即使沒有那個聲音悄然響起,赤之波動也會漸漸狂躁起來,直到影響心智,而他投身這一行動的時候,地球意志就會暫時放松對他的監控,當結界破碎,那個聲音就會完全消失,理智重新占據絕對的上風。如果以這樣的邏輯來看,也許把所有結界都破壞,他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墜劍,但那根本是毫無意義的選擇——當七個結界破碎,這個世界就會進入對人類而言的“末日”,到時候“命運”也就無需他“墜劍”了。破壞結界相當于飲鸩止渴,回避使命又等于自取滅亡。地球意志可真是打了一個雙赢的好算盤。不知道昴流君的情況如何,青王的力量大概不會像“赤”這樣難以控制,那麼,他一定不能讓昴流君發現他真實的身份,否則的話,另一個世界的“未來”恐怕就要上演了。倘若知道自己要手刃的是自己的朋友,昴流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危險了。椎名京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至今為止以不同身份認識的人,一部分人知道他是“伊勢的神子”,不知道他是“椎名京”,一部分人知道他是“赤王”和“椎名京”,同時知道幾重身份的有現在赤族的幾人、黃金之王、前阿爾柯巴雷諾。皇昴流隻知道他是伊勢的神子,也知道“赤王”是“地龍”,但不知道他就是“赤王”。理人和尊不可能對皇昴流說出他的身份,黃金之王也會保密,那麼,有可能透出消息的就隻有裡包恩了。在這一瞬間,椎名京的心中出現了不可否認的殺意,他沒有回避這種想法,直接換了路線,乘風往并盛町去。現代社會已經不是靈能者們可以随意高來高去的年代了,天空也不再是靈能者的專屬,不過,在術法的掩飾下,靈能者們依然時常采取通用交通工具之外的行動方式,至于某些一不留神被監控設備拍到的人或許就成了都市怪談的主角。椎名京到達并盛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晚上十一點多,整個小鎮都已經進入了睡眠,路上有一些幽靈物怪慢吞吞地晃蕩着,有意思的是,這些小妖怪們特意避開了某些地方。椎名京仔細看了一會兒,鎖定了這群小妖怪們害怕的正體,估計是中間某間屋子的主人,他很清楚這裡已經沒有神明居住了,一時間起了好奇心,試着回溯了這片土地的記憶,想要看看這間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時間倒退,椎名京看到了這間屋子幾百年前的主人——巧的是,那正是他來并盛町蹲守斯誇羅時回溯土地記憶看到過的金發青年,向這裡的土地神求取了保佑之後以保護此地的承諾作為交換。原來如此,是那個人的後裔。他真的信守了諾言,不但自己努力地保護了這裡,後代還是居住于此,世代守護,難怪這裡的小妖怪都會自行退讓了。椎名京沒再管這一家,靜靜地到了澤田綱吉家門外。幾乎在椎名京出現的同時,二樓跳下來一個穿着黑西服的小嬰兒。“耀光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裡包恩郵箱上發問。椎名京盯着裡包恩看了一會兒,總覺得這種體型看起來很不習慣。“現在好像已經過了我們先前約定的‘三個月’,你不想解除詛咒了嗎,裡包恩先生?”裡包恩擡頭略顯譏諷地笑了起來。“耀光殿下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爽約。”椎名京不由得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之前在東京的“椎名京”又不是他,毒蛇還把事情給他大緻整理清楚了,麻倉好壓根就沒這個想法,也肯定不會留意“區區幾個黑手黨”的小事。裡包恩看穿了這種疑惑,不禁有些驚訝。“最近彭格列的事情,你不知道嗎?”“……我不是國際刑警,彭格列的事情我并不關注。”椎名京以一種相當酷炫的口吻掩蓋自己也失蹤了的“無知”,“裡包恩先生還是直說是否想要毀約。如果是的話,以後我也不會再打擾你。”京姬裡包恩陷入了糾結之中。他本以為三個月足夠處理澤田綱吉的事情,沒想到最近的事發展的出乎意料,現在澤田綱吉和選好的幾個守護者都失蹤了,如果他這時候甩手離開,恐怕就要準備好背鍋了。“不能再延期嗎?”椎名京微微一笑,一闆一眼地說:“可以啊,但是,延期的話,就和之前一樣,裡包恩先生要付出代價作為交換。”裡包恩沒有預料到椎名京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的,“解除詛咒”這件事又是他惦記了幾十年的頭等大事,現在每次看到毒蛇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都讓他很不爽,他怎麼可能真的放棄這個希望,幾乎沒有思考就點了頭。“耀光殿下這一次想要我做什麼?”“很簡單。我希望裡包恩先生嚴格對我的身份保密。”椎名京擡手指向了月光,“奉勸裡包恩先生不要做無謂的舉動,月光之下沒有謊言,這同樣是神前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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