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姑娘别多心了,這事是根源在他們靜甯侯府,世子夫人不敢沖公婆撒氣,不敢沖世子撒氣,倒把氣都撒姑娘這兒了,我還覺得姑娘委屈呢!”快人快語,的确不是王宜蘭的作風。她這個人,一向以世家貴女自矜,說話做事講究分寸講究體面,即便是在府中處罰下人,也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日獨自沖到威遠侯府來,已經不是她素日的風格,更别說那些粗鄙直白的話!可想而知,她在溶溶跟前是撕下了自己的面具盡情宣洩,把肚子裡的一股子怨氣都在這裡發了出來。聽得琉璃這番勸解,溶溶心裡稍安,歎道:“為了蓁蓁,沒什麼委屈的。隻不過,今日我方知道,王氏有她的難處,對她,倒真是恨不起來了。”“姑娘就是容易心軟。”翡翠道。琉璃跟着點了頭:“可不是麼?姑娘若是忘了,我可還沒忘。”“沒忘什麼?”“沒忘記從前每天晚上偷偷去靜甯侯府幫姑娘上藥的日子。”溶溶确實快忘了,從前因為王宜蘭在雪地罰跪,一雙腿都差點廢了。還好劉祯遣了琉璃過來幫自己上藥,還有那一次他親自來上藥的時候,王宜蘭帶着一大幫人圍了院子。隻是去年的事情,現在想想真是好久好久以前了,她記不得腿有多疼,倒是記得劉祯在衆人面前抱着自己的場景。溶溶長長舒了口氣,“罷了,是對是錯,我也站在這一邊。”“姑娘這麼想就對了,蓁蓁姑娘是咱自己人,咱就幫她。”溶溶點了點頭,扶着琉璃的手站了起來,“走,咱們去瞧蓁蓁,把這好消息告訴她。”事情進展得很順當。盡管蓁蓁沒想到心心念念的名分不是謝元初給的,而是王宜蘭給的,但為着腹中孩子的将來,當然沒有不應下的道理。隻是對溶溶有些抱歉。蓁蓁在薛家落了籍,在外人看來就是溶溶的親妹妹。溶溶如今是威遠侯的義妹,封了鄉君,還是準太子妃。堂堂太子妃的親妹妹在侯府做妾,說出去怕溶溶被人笑話。當初溶溶跟她說落戶的時候,蓁蓁沒多想,隻是想着能有個立足的地方,如今眼見得溶溶大婚将近,越發的不自在了。溶溶自己覺得沒什麼,她的出身本來就不好,沒有蓁蓁别人也不會對她高看一眼,跟她交好的人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就看輕她。左右蓁蓁的戶籍早就定了,現在就算後悔了也無濟于事。蓁蓁是正兒八經的薛家姑娘,進侯府算作貴妾,除了不能從正門進去,中間的手續儀程一道都不能少,溶溶幫着蓁蓁料理前頭的許多事,最後才帶着蓁蓁去侯府敬茶。靜甯侯和侯夫人都沒有出現,隻在蓁蓁離府的時候,派了身邊的人遞了補品上前。王宜蘭獨自在正院受了蓁蓁的茶,給了賞錢,也賜了院子和下人。與那日在溶溶跟前的沖動相比,這日的她十分平靜。溶溶覺得有好多話想對她說,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她陪着蓁蓁去那院子轉了一圈,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吩咐王宜蘭安排過來的丫鬟每日記得按時灑掃,便帶着蓁蓁離開。蓁蓁的胃口時好時壞,好的時候一天要吃六頓飯,壞的時候什麼都吃不下,隻能喝一點酸梅汁。這樣嬌氣的她,溶溶自然不能把她留在靜甯侯府。左右在别人眼裡蓁蓁和自己都是沒規矩的人,索性沒規矩到底,就留在威遠侯府養胎。她不能讓蓁蓁重蹈景溶的覆轍。忙完了蓁蓁的大事,話本子那邊的事又來了。梁慕塵看了溶溶送過去的樣書,給她提了許多的意見。倒不是說溶溶寫得不好,隻是溶溶不是出身大戶人家,因此寫到公子和寡婦回京城的那一段很多都是出自自己的想象,楊佟跟書局老闆也是同樣的百姓,自然看不出溶溶的描寫有什麼問題。于是溶溶在梁慕塵的幫助下,将這部分重新進行删改和潤色,将高門大戶内裡的明争暗鬥寫得繪聲繪色。兩個人忙活了半個多月,方才把最終的定稿交到了書局,焦急地等待着書冊上市。等了半個多月,一收到書局傳回的消息,溶溶立即坐着馬車去慶王府找梁慕塵。自從太子和慶王離京後,溶溶對這慶王府算是熟門熟路,馬車一到門口,門房就熱情的迎了上來,也不叫溶溶等候,直接找人把溶溶往寒霜居領。算着時辰,這會兒梁慕塵應該還在午睡,溶溶刻意放緩了腳步,等走到寒霜居時,梁慕塵果然還坐着梳妝。“可是睡到一半被我鬧起來了?”梁慕塵在鏡中對着溶溶笑笑,“姐姐是自己人,就是半夜過來,我也立刻起身來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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