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程敬道,“當年官府在出事地點來回尋找,找到十六具屍身,與侯府被害人數對得上,隻差威遠侯世子的屍身。此事一直是一樁懸案。”許閣老不以為然,侃侃道:“當年世子隻有五歲,馬車滾落山崖,五歲的幼童屍骨無存并不稀奇,被卡在什麼縫隙中,又或是被山獸叼走都有可能。若是這都要當做失蹤來辦,本官不得不質疑程指揮使的實力。”許閣老的話并非全無道理。财狼虎豹要叼走一個成年人并不容易,但若隻是一個五歲小孩,很輕易就能叼走了。進殿之後,一直沉默的威遠侯突然開口:“這位薛小哥,相貌卻與我大哥大嫂有相似之處。”這話一出,殿内衆人皆微微側目,連薛小山都望向了威遠侯。韓遠将軍更是忍不住大聲道:“沒錯,這個小哥他長得太像侯爺和夫人了,他一定是他們的孩子!”“韓将軍,稍安勿躁,此事可不能憑相貌斷定,若是如此貿然為老侯爺認子,恐怕老侯爺九泉之下,也無法安息。”“你!”韓遠是個粗人,他一看到薛小山就認定了薛小山的身份,許閣老的振振有詞,立時把他激怒了。同行的蕭江,趕緊拉住他:“一切有皇上定奪,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程敬笑道:“不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正如許閣老所言,這些推測隻可作為印證,不可作為證據。”“知道就好,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許閣老冷哼了一聲。程敬笑道:“證據,當然有,閣老稍安勿躁。”“最好是有,否則,你就是欺君。”許閣老字字铿锵,句句威嚴,衆人不由得将目光聚集到程敬身上,看他能拿出什麼鐵證。“諸位應當都聽過麒麟火的傳聞吧?”另一位洪閣老道:“傳聞梁家世代家主,手腕中心留有獨門印記,狀若麒麟,名曰麒麟火。不過我們都隻是聽說而已,并不知道這麒麟火有什麼講究。也不知今日有沒有機會見識見識。”“薛公子,請。”程敬轉向薛小山,示意他走到殿中。薛小山自打走入養心殿,一直如看客一般聽着殿中臣工說話,此時聽到程敬叫他,目光微微一凜,走到了殿中,朝着皇帝一拜。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在刹那間齊齊落到了薛小山身上。“薛公子,請将你的手腕亮出來。”薛小山将華服的袖口卷起,擡起手,赫然露出手腕中間的那個圓形怪疤。許閣老眯着眼睛看了看,旋即笑了起來,“一個疤而已,陛下恕臣眼拙,實在看不出這疤跟麒麟怎麼扯上關系的。”皇帝亦正好奇地盯着那疤,正如許閣老所言,這個疤看着像是人為弄上去的,但完全看不出像麒麟。“威遠侯,你是梁家的人,應當見過麒麟火罷?你來說一說,到底像不像?”聽到皇帝的吩咐,威遠侯走上前,仔細打量着薛小山的手腕,審視許久,方才回道:“啟禀陛下,麒麟火乃是梁家曆代家主的不傳之秘,臣雖然姓梁,但麒麟火的傳承并未在臣這裡。臣隻是偶然間在兄長手腕上見過幾次,看位置與薛公子手上的疤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隻是薛公子的手上圖案像是被毀了,臣的确沒有看出麒麟圖樣。”聽着殿中人接二連三對薛小山的質疑,薛老太太忍不住喊道:“是我毀的,小山手上的疤是我毀的!我撿到他的時候,他手上那個疤裡,就是有你們說的那個麒麟,當時他一個小孩子一直說要躲起來躲起來,我怕别人發現他,就想用刀去劃他的手,試了好多次,才給他劃成那個樣子,從前他手上真的有那個麒麟的。”薛老太太聽到最後,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溶溶見她急了,忙替她拍背順氣。許閣老咄咄逼人,溶溶心中愈發擔憂。程敬道:“微臣奉命徹查此事,在禦書房中想找出關于麒麟火的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臣在太上皇帝的随筆集中找到了關于麒麟火的記載,而在這本随筆中,有當時的威遠侯給太上皇帝畫的麒麟,微臣與薛公子手上疤痕比對過後,認為薛公子手上的疤就是麒麟印。”說罷,程敬将那書上的麒麟圖樣,擺在薛小山的手腕邊。正如程敬所言,沒有被毀掉的部分,每一個細節都能對上。許閣老仍是不屑一顧:“此疤既已損毀,便不可取信。否則,以後人人都在手上刻這麼一個支離破碎的疤,都能說自己是威遠侯府後人了。”聽了許閣老的話,原本傾向于認可薛小山的幾位閣老也改了主意。“事關威遠侯府的血脈和傳承,必須要有确實的證據才能判斷,若隻憑一個毀壞的疤就認定了,着實不夠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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