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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應愣了下。

似乎還怕他看不懂，甯眠還挺貼心，問：“認識英文單詞嗎？”

謝應：“……”

甯眠重新塞好耳機，蜷縮在一邊兒。

謝應不明白，他也沒有說什麼就惹了甯眠。

不過，他大概也知道憑甯眠能憑空砸了個書包進來，又一點兒留戀都沒有抽身離開，甯眠的脾氣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謝應碰了下甯眠，她沒什麼反應，甚至還把耳機塞更緊了一點兒，明顯不想跟他說話。

謝應想了想，把她的耳機輕輕拽了下，甯眠這才看了過來。

“幹嘛？”

謝應側頭看她，很友好：“我以為按照剛才的劇情，接下來我們應該交個朋友，說一下名字？”

那是甯眠不知道他是樓下的搖滾傻逼的時候，甯眠默默補充一句：“不必。”

謝應：“嗯？”

她把耳機重新塞進了耳朵裡，甯眠壓根兒不想搭理他：“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謝應挑了下眉。

她對不喜歡的人沒什麼耐心，但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吐字清晰，一字一頓，把原因說給他聽：“我還沒跟排名在我之後的人交過朋友。”

“.......”

甯眠不是真的這麼冷漠，隻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在什麼位置，從來沒人在她上邊，她就是單純地想把對方堵回去。

因為不想跟謝應溝通，後半程的時間，甯眠多數在靠着窗戶邊兒睡覺，她也不是說沒想過換座位，但謝應的雙腿把空檔堵了個死，而她出去就勢必要跟他講話。尤其是，她剛說了那麼狠的話，反正兩個人都是一站下車，她大不了裝睡，等他下去以後再下去。

公交車晃晃蕩蕩從黃昏開到了天黑才到了清水街口，甯眠直起身，沒跟謝應說話，隻是用眼神在表示要到地方，可以下車了。

謝應沒動，兩條腿還擋在座位的過道間，看她悠悠轉醒，才開了口：“一直沒問你。”

甯眠垂了下眸，掃過去。

謝應對考試這些都不太上心：“你考試考第幾？”

甯眠抿了下唇。

謝應還挺有原則：“等我超過你，我們交換一下？”

.......

甯眠從公交車上下來就看到在馬路邊兒上蹲着的另一群小弟，比謝應都要正常一些，除了一個極其威武雄壯還跟大花臂們有同款花臂的兄弟，幾乎看不出他們有什麼非主流愛好。

甯眠忽然慶幸自己在公交車上沒跟謝應發生沖突，她的理智還是在最後一秒将她控制，不然就這麼一幫人，她不因為打架被明德開除學籍，也因為被打殘進了醫院。

熊起跟何星雨兩人是來等謝應一起回去的，沒想到目睹了謝應跟甯眠在最後一排的親密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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