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若讓清河郡主回憶美好的往事,她的腦海之中不免浮現這一幕——白衣少年拘束的圈着她的身子,午後的燦爛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凝聚了萬丈光芒。
少年的嘴角一勾,挑出一抹淺笑,轉瞬即逝,清河郡主受過大驚吓,柔荑揪着他的衣襟,聽得那人聲音染笑,問:“郡主在看些什麼,目光如癡如醉。”
清河郡主收回目光,低着頭,面紗下的雪白面龐飛快的爬上兩抹紅霞,她的聲音細如蚊讷,讷讷的說:“風景甚好,一是不察,便癡了。”
馬蹄的哒哒聲響在耳邊,沒過一會兒,白衣少年道:“郡主,到了。”
清河郡主被他放下紅鳴馬來,她仰着頭,聽他說:“郡主,下回莫要大意。”
清河郡主滿心滿眼都是情郎的俏模樣,他的聲音很溫潤,清潤如玉,好聽極了;高頭大馬,白衣少年衣袂被微風吹動,如芝蘭玉樹,瞬間入了心坎。
山莊的奴仆聽到動靜,尋出來探一探。
“郡主,有緣再會。”白衣少年扯了扯辔繩,低喝了一聲,紅鳴馬轉身,清河郡主顧不得名門閨秀的姿态,提高聲音,喊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你放心,我會讓父君尋到你,好好重賞你的——”
白衣少年回眸,微風拂動發梢,墨發飛揚,他勾唇,随性一笑,端得是攝人心魄的昳麗。他什麼都沒說,策馬離去。
山莊的奴仆尋了出來,見是他們的主子清河郡主,又見小郡主一身狼狽,大驚,一邊請安,一邊詢問發生何事。
“詩宴取消,給我父君傳信,揚言清河受到了截殺,護衛丫鬟全喪命賊人手下,虧得清河聰慧,得以一少年俠士相救,保全自身。”
“諾、諾……”
一連幾道命令發出去,清河郡主滿臉不快的入内。
又說清河郡主的手帕交得知清河受到了賊人的截殺,受了驚,忙不叠尋機會前來探望,不過,全被清河郡主吩咐身邊的人一一打發掉了。
……
鎮國公府。
朱睿卿晚回府,沒想到回院子的時候遇見了衛戍,衛戍見他英姿飒爽的裝扮微微驚訝,迎上前,嗅見了他身上的血腥氣息。
身後的萍之見他身着男裝,面色如常,許是常見他穿小娘子的衣裙,心中認定他是小娘子,此番見他穿男裝反而沒什麼大驚小怪,不少小娘子偷偷跑出家門穿的同樣是男裝,誰讓以男兒身行走較為方便。
回了屋,關上房門來說話。
衛戍蹙眉,問:“你受傷了?”
朱睿卿搖搖頭,在八仙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吃起茶來。
“怎麼身上的血腥味如此濃重,發生了何事?”衛戍又問。
比起朱睿卿如常的神色,衛戍有些緊張,上下查探朱睿卿哪裡受傷,大手遊走在他的身上,朱睿卿給自己灌了兩杯茶水後,一把抓住他的手兒,放在唇邊,啄了啄,順勢引來他的身子,衛戍順了他的意,兩隻手圈住他的脖頸,人坐在他的膝蓋上。
蒼白的面龐爬上了紅霞,衛戍凝着他,有幾分羞态,又有幾分着急。
朱睿卿的兩隻大手攬住他的腰身,拉近兩人的距離,娓娓道來今日兒去了京郊,恰遇見清河郡主受歹人擄掠一事兒。
衛戍聽聞後,沉吟一聲,緩緩道:“好一出英雄救美,那郡主莫不是一見傾心了清衍?”
朱睿卿大笑,絲毫不顧衛戍的窘迫,打趣道:“安甯吃味了?”
衛戍不說話,一雙茶色的眸子凝着他,唇抿着,有幾分傲嬌姿态。
“醋壇子打翻了,”朱睿卿的黑眸裡全是笑意。
衛戍死鴨子嘴硬,大手下移,捏着他的肩膀,搖了搖,恨恨的說:“沒有。”
“别搖了,别搖了,再搖傷口要裂開了。”朱睿卿被晃得七上八下,脫口而出。
衛戍停止蠻橫的動作,一驚,關心道:“哪裡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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