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者輕松地跟白中聊丁氏姐妹,并告訴他他們在村頭相遇過。白中問他跟欣羊相處是否容易。朱大者故意誇張地搖頭,白中的話因此多了起來,他甚至問朱大者認不認識劉岸。
“他是什麼樣人啊?”
“心裡能藏住事,人不壞,但還是把欣羊狠狠傷了一下。”
“因為去美國離婚的事?”朱大者說完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他從日記裡看來的,本不該說的。
“誰信他是因為去美國才離婚的?”白中發現,妻妹和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很了解了。
朱大者沒說話,白中補充了一句:
“除了丁欣羊誰也不會相信。”
“她為什麼不問問真正的理由?我想,如果她堅持問,劉岸會說的,畢竟是男人嗎,不至于連事實都不敢說吧?”朱大者說。
“那就不知道了,她很少談起過這件事,就說離婚了,感情不和,劉岸去美國了,别的很少聽她說起過。離婚後,她換了工作,然後就忙得要死,好處是離婚這事好像很快就過去了。”白中停頓之後又補充說,“她們姐妹都夠奇怪。”
“你說,他們家這方面是不是遺傳?”朱大者突然提出的問題使得白中半天沒反過神兒來。
“你說誰家?什麼遺傳?”
“她們姐妹好像都不喜歡刨根問底兒,是不是丁冰也這樣?”聽了朱大者的話,白中沒有馬上回答,他盡量掩飾内心的慌亂,盡管他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慌亂。
“我聽欣羊說,丁冰心裡更能裝事。幾乎是什麼都不問。你是不是得開導開導她?”
白中笑了笑,敷衍地說了句話,朱大者沒聽清楚但也沒讓他重複。這時,她們姐妹回來了。看見朱大者,丁冰表現出少見的熱情,白中和欣羊都看在了眼裡。白中發現簡短的談話之後,他更不喜歡朱大者了。
“我們剛才去看電影了。”朱大者主動對丁冰說,丁冰笑得很安慰,目光似乎在贊賞他們的交往。朱大者看看丁欣羊,後者也看到了一切,剛才的煩惱消散了,她差點把心中感受說出來。
“點菜吧。”白中的一句話結束了他們的目光交流。
第九章
“晚上七點,你來‘升起’酒吧。有很多搖滾演出,你不用找我,我能找到你。”
大丫從冰箱門上取下大牛留的字條,又看看字條上面手畫的地圖,判定是她過去常去的那個酒吧,隻是那時不叫“升起”這個名字。
“升起”果然是大丫過去常泡的那個酒吧,門面裝修都還是老樣子,像貧窮衰老的婦人碰到了更吝啬的主子。大丫找到一個角落安頓自己,聽出在放的是她過去喜歡的“政黨”樂隊。她注意聽了幾秒鐘,曾經的親切來到了心裡。那時,她喜歡搖滾,現在幾乎不聽了。突然她的雙肩被人從後面鉗住,幾乎被舉了起來。她以為是大牛,便沒掙紮,于是被推到一張坐了好多人的大桌前,至少有三張面孔是她非常熟習的。
“你居然還活着,居然在還活着的時候出現了!”把大丫夾過來的紅背心兒摟着她的肩膀說,“你啊,太不得了了,居然有人間蒸發的本事。”大丫推開紅背心兒,他得到紅背心兒的外号是因為他發誓永遠不穿紅背心兒。除此之外,他每天必須說十次以上“居然”兩個字,除非他一整天都在睡覺。他對此的解釋是,居然這個詞太他媽的必須了,每個人都是讓你意外的奇迹。
大丫應和大夥兒的起哄,有人說歡迎決裂的大丫迷途知返,有人說把今晚命名給大丫回歸之夜。大丫坐下微笑着,這些她從前熟悉現在也不陌生的氣氛,牽起縷縷黃昏般的心緒:這是你擁有時想擺脫失去時又懷念的生活階段,惟一确切的是你不能再次涉足其中。大丫看着他們像一群開空頭支票的大款,富有的感覺來自一無所有。現在,這依然是讓大丫心動的東西。
“聽說你改頭換面了,把自己關在家裡,給太太雜志給先生雜志寫專欄,”長發老六說,“安慰完太太,安慰先生。”大丫聽完微笑着,決定今晚一直這樣微笑下去。紅背心兒拍拍大丫的後背,這已經是第三次,好像他曾經跟那個部位有秘密約定。
大丫朝門口看了一眼,立刻有人大聲說,大丫今晚居然在等人。
“大丫,你不能變得太多了,居然開始往門口東張西望,走得太遠了吧?”紅背心兒說,“過去你多好啊,誰也不等,哪裡都去!”
“挺丢人的,是不?”大丫敷衍着,不自覺又朝門口看了一眼。
“你出來跟大夥兒一塊瞎侃,後半夜回家做夢,第二天下午起來寫詩,你那時候詩還寫得挺好呢,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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