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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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已停頓了很久，那一幕在他的記憶裡就是一塊腐肉，碗大的傷口，流的烏黑的膿血，一輩子愈合不了，疼的肝腸寸斷。&ldo;我的妹妹，我的隻有16歲的喬喬，她被那6個男人輪奸着，那麼弱，那麼小，她叫着哥哥，哥哥，卻不往我這裡看一眼。&rdo;喬已平緩的叙述着，林纾閉上了眼，也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水，濡濕了鬓邊的碎發：&ldo;她知道我在那裡，但她沒有認我，對方為了逼出我，在最後甚至廢了喬喬的一隻眼睛，而我呢？呵，我隻是看着，笑着品酒，抽雪茄，和身邊的人一起對這場玩樂品頭論足。&rdo;林纾緩緩睜開眼睛，她狹長的眸子閃爍着淚光。喬已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ldo;我是個懦弱又肮髒的哥哥，我想着國家大義，安慰自己的忠誠，犧牲在所難免，我暴露了，那麼喬喬也活不下去，所以我要忍，忍到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和喬喬就都得救了。&rdo;&ldo;我記得……&rdo;林纾吃力的張了張嘴：&ldo;這次任務……是……咳，成功……的。&rdo;&ldo;是成功的。&rdo;喬已點了點頭，他仍是掐着林纾的脖子，将人拎起來掼到了鐵牆上：&ldo;為了救出喬喬，我沒等最後的線鋪好就一舉收網，幾乎是不要命的沖在了最前面，擊斃了東區的首腦和左右手。&rdo;林纾的臉色蒼白，顯然喬已剛剛的動作弄疼了她：&ldo;那為什麼……沒有記功……？&rdo;&ldo;記功？哈！&rdo;喬已譏諷的扯了扯嘴角：&ldo;我殺的，可不止這麼三個人。&rdo;林纾疑惑了幾秒，随即反應過來，表情複雜的看着他。喬已移開了掐着她脖子的手，冷漠道：&ldo;如你所想，我還殺了那個所謂的搭檔。&rdo;林纾抿着唇，苦笑了一下：&ldo;看來我剛剛真的差點死掉。&rdo;她頓了頓，伸手摸到脖子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青紫了：&ldo;為什麼又不殺我了？你剛剛明明很生氣啊。&rdo;&ldo;隻是生氣而已。&rdo;喬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ldo;故意激怒我對你并沒有好處。&rdo;林纾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她低下頭，輕輕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喬已靠着牆邊坐下，閉目養神的不再理人。隔了許久，林纾突然平靜的開口：&ldo;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你曾經對我說，我會後悔。&rdo;喬已恩了一聲，他漫不經心的仰着頭，看着拍打在天窗上的雨點。天，慢慢亮了。39倉庫門被打開的時候喬已下意識的眯了眯眼，逆着光的門闆劃出半道光暈，一人站在陰影裡，慢慢露出正臉來。李牧年微笑的看着兩人：&ldo;幹的好，辛苦了。&rdo;林纾緩緩站起身，她理了理鬓發，并沒有任何松了口氣的感覺，淡然的問道：&ldo;收網了？&rdo;李牧年聳了聳肩：&ldo;某些原因，提前點對大家都有好處。&rdo;他看向喬已，笑容很溫和：&ldo;經過這一次你的不良記錄都會被清除，将功抵過，喬喬和你各方面都會受到國家照顧，你也不用那麼辛苦。&rdo;喬已深吸一口氣，他看着李牧年靜靜道：&ldo;嚴肆在哪裡？&rdo;李牧年頓了頓，他看向林纾，後者低垂着腦袋，手掌輕輕的撫摸着肚子。&ldo;他在哪裡？&rdo;喬已又重複了一遍，他幾乎與李牧年面對面的站着，肩胛的肌肉緊繃着，明顯攻擊的前兆。李牧年眯了眯眼，沉默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ldo;我們放出消息，人質在淺水灣碼頭，要求單獨赴約救人，先前你和林纾的動作已經讓安德烈懷疑了嚴肆，如果到了碼頭見不到人，憑安德烈的個性，絕對不會放過嚴肆。&rdo;李牧年背過手，平靜道：&ldo;你們不用參加抓捕行動，對外我們也已放出撕票消息，至于那兩人……自然是黑吃黑的老辦法。&rdo;林纾的身形微不可查的晃了晃，喬已已經率先走了出去。李牧年站在原地沒有動，他低着頭，突然若有若無的苦笑了下。門口的特種兵并沒有阻止喬已的動作，大家似乎都默契的協商好了一般，給他讓出了路，其中一個将吉普車的鑰匙淩空丢給了他。喬已抓着車門的手頓了頓，對方沖他堅實的一點頭。林纾扶着腰擦過李牧年的身旁，她向着車子走去。&ldo;你這身子，還是别去的好，容易出意外。&rdo;李牧年淡淡勸道。林纾笑了笑：&ldo;那我就當助産了。&rdo;喬已發動了車子，林纾撐着副駕駛的門喘了口氣：&ldo;遞個手。&rdo;喬已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人拉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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