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不是還說他腦袋沒有磕到嗎?”陸璟道:“說不定他隻是受了驚吓,你既然無法确定病因,驟然施針萬一把人紮壞了怎麼辦?”
太醫:……
我太難了,不是說好了要逼迫十殿下不繼續裝瘋嗎?
怎麼太子殿下和這位大楚的小侯爺沒商量好啊?
“不如太醫先紮幾針試試,若是十殿下有了反應,那便說明有效。”林東得了暮天闊的命令,自然不能輕易放棄,便出主意道:“太醫的醫術精湛,隻紮個三五針試試,想來不會對十殿下不利的。”
太醫聞言忙道:“是是是。”
陸璟看了暮天行一眼,開口道:“好吧,那就先紮三針。”
太醫擺出了銀針,煞有介事地捏着銀針在暮天行眼前比劃了半天。他從前為暮天行施過針,知道暮天行素日裡膽子雖大,卻唯獨怕紮針。所以今日他擺足了架勢,大大小小的銀針足有上百根,明晃晃地擺在暮天行面前的桌子上。
“老夫這便動手了。”太醫撚起一根銀針,慢慢悠悠地紮在了暮天行的額頭上。
暮天行面上沒有表情,但眼睛一紅,驟然便落了兩滴淚出來。
陸瓃見狀心疼不已,忙湊過去察看。
太醫見狀大喜,開口道:“看來有效果了,老夫再紮幾支試試。”
太醫說罷又在暮天行額頭紮了一針,暮天行眼睛一眨,眼淚又吧嗒吧嗒地滾了出來。陸璟眉頭一擰,有些不忍再看,便移開目光,卻恰好看到了暮天行捏着衣角的手。對方緊緊攥着衣角,因為太過用力,手上的骨節都有些發白了。
陸瓃一怔,驟然意識到了什麼。
眼看太醫要将第三針紮下去的時候,陸璟突然伸手一攔,而後将暮天行額上的兩根銀針拔掉,一把将人攬在了懷裡。
“不必試了。”陸瓃沉聲道。
“可是這……”林東開口道:“眼看都有效果了,不試一試十殿下怎麼能好呢?”
陸璟寬大地手掌撫在暮天行腦後,開口道:“殿下的病我會想法子治好,不勞煩太醫了。太子殿下那邊,我自會去交代,不會讓你們為難。”
太醫和林東聞言松了口氣,紛紛退了出去。
陸璟摟着暮天行,手掌在對方身後輕輕拍了拍,直到對方徹底放松下來。
暮天闊晚上回東宮之後,林東便朝他說了這件事。他約莫也猜到了陸璟的心意,沒再繼續糾纏,既然陸璟不介意陪那小兔崽子胡鬧,他硬攔着也說不過去。
此後的幾日,暮天行便踏踏實實住在了陸璟那裡。
陸璟難得那麼有耐心,對暮天行凡事親力親為,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穿衣沐浴,都親自上手,可算是将暮天行照顧地妥妥帖帖。
煉丹房那邊楚沉差了重陽和林東去盯着,再過小半個月便可修繕完成。
許汶涼那邊也挑好了人,楚沉親自去見過兩次,不得不承認,許汶涼在這方面做得的确很出色。那幫人本就來曆複雜,經曆也各不相同,但許汶涼卻能輕易幫那些人設定好規則,且能很有效地約束他們。
兩邊的事情都進行地很順利。
不久後,滄綏的使團到了王城。
滄綏王子盧哈到了王城的第一日,便和大将軍裴文曜起了沖突。據說若不是暮天闊在場,事情還不知要鬧到什麼地步,楚沉事後聽說了都吓了一跳。
“盧哈帶着使團過來又不是來鬧事兒的,為什麼要和裴文曜動手?”楚沉疑惑道。
“他跋扈慣了,且素來都不是個能沉住氣的。”暮天闊道:“上次兩國結盟之時,裴文曜為了甯安公主的事情,對他頗為忍讓,甚至還假意奉承了他。盧哈那麼沒腦子的大概真以為大将軍忌諱他,所以沒少出言不遜。但如今甯安公主已經和大将軍成了婚,這裡又是王城,裴文曜哪裡會繼續忍讓他?”
看來是盧哈這人自不量力,本想對大将軍出言不遜,沒想到大将軍朝他動了手。
“打起來了嗎?”楚沉問道。
“裴文曜使了損招,教訓了盧哈,但沒讓人受傷。”暮天闊道:“他還是有分寸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至于真把人怎麼樣了,今日算是給對方一個教訓吧。”
楚沉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些,不然若是真出了事,隻怕不好收場。
能讓裴文曜動手的事情,楚沉不用猜也知道多半和甯安公主有關,這滄綏王子盧哈是甯安公主的前夫,裴文曜則是甯安公主現在的夫君,兩人見面若是能融洽相處才怪呢!
使團在王城要待大半個月的時間,隻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這盧哈能長點繼續,不要繼續挑釁裴文曜,不然以楚沉對裴文曜的了解,還真怕他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甯安公主和裴文曜如今好不容易在一塊,楚沉可不希望他們的生活被這糟心貨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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