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後事的第二天一早,白鹿送高揚送到機場。日本的語言學校已經開學,若非這場變故,高揚半個月前就該過去。
男孩舍不得與白鹿分開,進安檢前一再跟他撒嬌,讓他保證有空了就過去看他。
白鹿理順高揚内折的領口,信誓旦旦,“新年的時候,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在京都過年。”
高揚最後一次抱别白鹿,餘光瞭見站在他們身後,隔着幾人遠距離的秦冕。男孩毫不客氣瞪他一眼,随即湊嘴到白鹿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
“哥,等我畢業掙錢就回來養你,我養你一輩子。以後你不用再拼命賺錢,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白鹿原本淡漠的表情突然亮色起來,發自内心,他笑出嘴角好看的酒窩,“那我等着。”
黑色轎車在寬松的回城公路上馳騁。白鹿偏着腦袋一言不發,盯着窗外飛速被抛下的風景,聽何亦跟身邊的男人有一句沒一句聊天。
談話的内容無一例外全是工作,但隻言片語傳達的信息仍然也不少。比如秦冕今早錯過的企業宣講,以及對方不惜調整了一周的安排,專程勻出一天假期陪白鹿來機場送人。
不難看出,秦冕并非沒有一點愧意。在白鹿最無助的時候,他已經漏接他一百多通電話。像今天這種補償人的機會,該是如何都不願意錯過。
可‘被補償’的白鹿并不領情,始終冷漠。當然,這半個月以來,他對所有的事情都不熱衷。
長時間的沉默使人無法平靜,秦冕正打算問他剛才跟高揚說了什麼,轉頭卻見這人靠着椅背,不知何時已經睡着。
白鹿這段時間自我懲罰似的,拒絕所有人的好意和幫助,一個人硬撐着送走了兩個親人。一個送到國外,一個送到天堂。
秦冕面無表情地盯人看了半晌,終究沒忍住攬過他肩膀,讓人靠進自己懷裡。
白鹿醒來的時候将将被秦冕平放在床上。意識模糊間,他感覺有人在脫他的鞋襪和褲子,接着又替他掖上被子。
可對方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剛一翻身,一個火熱的體溫也靠了過來,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白鹿一時記憶錯亂,以為身邊睡着的是賴床的高揚,而他們就這樣睡過了早晨的航班。經這一吓,他徹底醒了,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他看見熟悉的房間布置以及左手邊被風撩起的花穗窗簾,才後知後覺,身處的地方并非他和高揚住了一個多星期的賓館,而是秦冕的公寓。
“做噩夢了?”身邊的男人跟着他坐起來,伸手自然地攬住他肩膀。
白鹿定了定神,确定自己并非做夢,“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剛才睡着了,在車上。不記得了?”
“……”白鹿這才想起高揚在安檢跟他道别的事情,不由得松了口氣。可他低頭看見自己裸露在外的大腿皮膚,轉頭又見秦冕單穿着真絲睡袍,有些發愣,“秦……秦先生今天不用上班?”
這當然是明知故問,但他此時并不想與這個男人親昵。像是生疏了,轉性了,欲望突然被抽空了。他明知手邊有一副多棒的男性身體,可就是生不出一點沆瀣的想法,反而還有些緊張。
“今天不去公司,陪你睡覺。”秦冕将人往懷裡拽了拽,“你這幾天累壞了,不再休息一下?”
白鹿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從溫暖的懷中掙脫出來,手足無措間已經抓起挂在床尾的褲子,一副恨不得立馬穿上的窘迫,“不休息了,我還……”
可話沒說完,就被男人傾身壓倒在床上,含住嘴唇。
白鹿一驚,反應慢了半秒又被秦冕強勢地頂入舌頭。他深深皺眉,見對方沒有要停的趨勢,攥足力氣生硬地将人推開,再别開臉。
秦冕被掃了興緻,臉色沉下來,“不想要?”
盡管白鹿主動避開視線,目光卻輕易被這個男人豁開的胸口纏住。像是一種本能,像明溪之于小鹿,像遠空之于飛鳥。但他這回沒有沉陷,将将睡醒一覺,頭腦無比清醒。
眼前是一張令人上瘾的網罟,而他在折斷最後一根翅膀之前仍然有逃離的機會。
白鹿敏捷地翻身下床,故作鎮定,“我現在沒有心情,我要回……啊!”由于背對,他看不見突然近身的危險,隻是一瞬之間,就被秦冕重新扯回床上,圧在身下。
“你……你放開唔嗯嗯……”白鹿死命掙紮,不依不從,他還是頭一回曉得這個男人的力道之大,竟如此難以抗衡。
秦冕居高臨下騎在人身上,全然不理他花架子似的抵抗。淡定地從枕邊摸出一套腕扣,将白鹿的雙手翻折到頭頂束緊,再用嘴唇堵住他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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