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人發現,像被揪住小尾巴。白鹿悻悻将書舉高,遮住自己視線。
“看不進去就别看了,邊上有電視,遙控在抽屜裡。”
白鹿負隅掙紮,内心倔強,“你都沒看我,怎麼知道我沒在看啊?”
秦冕這才擡頭看他,氣定神閑,“那你有翻過書嗎?我眼睛沒看,耳朵就不能聽了嗎?”
“……”白鹿張了張口,自覺無法反駁,便認命地合上書起身,真就朝着電視那邊走去。可不多時候,又端着杯現磨咖啡從廚房裡出來,将杯子小心翼翼擱在秦冕手邊。
咖啡用一次性紙杯裝着,量不多,但也滾燙。秦冕瞥了一眼,“怎麼用這個杯子?”
“沒找到其他杯子。”
其他杯子就在消毒櫃裡,隻要白鹿肯老實彎個腰,低頭就能見着。秦冕又多看他一眼,半信半疑,不過仍然說了聲,“謝謝。”
白鹿送完咖啡,也沒要離開的意思。他就翹着屁股趴在簡易的可移動書桌上盯着男人手看。
秦冕沒有趕他,隻以為這是對方無聲催促。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展開,白鹿落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尖叫起來。
不僅秦冕,連白鹿也好吓一跳。該是起身動作太大,白鹿手肘直接撞翻杯子,紙杯基礎不穩,毫不抵抗就乖順傾倒,滾燙的咖啡流了半個桌面。
秦冕眼疾手快舉起電腦放在一旁,除了側面濺上幾滴,幾乎毫發無傷。
可白鹿就沒這麼樂觀。
驚慌中,他一整隻手肘直接貼在桌面,滾燙的咖啡與嬌嫩皮膚無障礙接觸。兩人之間,頓時熱氣升騰。
秦冕一把将白鹿從桌面拉起來,話都沒說就拽着人往廚房去。
水聲簌簌,人心慌慌。
秦冕幾乎貼在白鹿背上,替他把先前卷起的袖子卷得更高一點。燙成粉紅的手臂被固定在水龍頭下沖涼。
白鹿似乎吓傻,這時才覺得疼痛,沒忍住身子一抖,嗔喚兩聲,“對不起。”
“怎麼這麼不小心?”男人話裡是抱怨,可不難聽出心疼。由于事發突然,他全部精力都落在白鹿這隻手上。
事情發生太快,盡管秦冕覺得蹊跷,可心思還飄在外面。他哪有工夫去計較白鹿的手機什麼時候開了鈴聲,或者這人被燙時為何連基本的條件反射都沒有?
他見過白鹿身上各種痕迹,大多是些陳年舊傷,像白玉面上醜陋的瑕。眼下就顧着琢磨這麼漂亮的皮膚可不能再多留疤。
白鹿轉身仰頭看他,眸中亮如星子。像轉眼忘了疼似的,另一隻手還不安分擰玩男人胸前的襯衫紐扣,解開一顆又給扣上,再解開,再扣上,“看入迷了。”
“什麼?”
“秦先生工作的模樣可真好看,不小心就看入迷了。”白鹿說着話時還不斷往男人懷裡鑽。被燙傷的左手剛一離開冷水,就被秦冕一拍屁股又給拉回去,“老實一點,多沖一會兒。”秦冕手中一重,白鹿的身子就跟着一抖。
看來受傷是躲不過了,好在沒有破口,不容易感染。
兩人身體緊貼,白鹿浴袍裡面隻穿了内褲。但凡秦冕低頭,滑溜的視線就能将袍裡的東西看個幹淨。
白鹿察覺男人有了反應,一鼓作氣繼續勾引,聲音甜得可以擠出蜜來,“秦先生抱我去床上吧,好不好?”
秦冕瞪他一眼,沒忍住以微勃的下身頂了頂他,“老實再沖一會兒,我先洗澡。”
白鹿笑着湊上來在他耳邊,像調情一樣,“要洗幹淨一點。”
秦冕一走,白鹿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他趴在水池邊耐心聽着廁所的動靜,待那頭剛傳來水聲,便立馬關了籠頭,溜回客廳。
直到滑亮電腦的屏保,眼前跳出秦冕最後的工作界面,白鹿才松了口氣。感慨情急之下,秦冕果然忘記鎖屏,也慶幸自己這隻左手沒有白燙。
像做賊似的,他朝廁所的方向瞭了兩眼,飛快打開秦冕郵箱,認真搜索。這人郵件數量極多。白鹿找了半天都找不見想要的東西,不由得皺眉。
那邊的水聲時重時輕,像劣質的沙漏,時快時慢。
他吞咽一口,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機會隻有一次,若是搞砸就徹底沒了。
盡管着急,他仍然留意到很多細節。秦冕一天的郵件數量少則十幾,多則幾十,即便是公司的郵箱,容量也該有上限。所以這人會不會把大部分郵件保存在其他地方,比如網上,或者本地。
果然。
他在工作分類的文件盤裡找到一個數據路徑,導入郵箱後竟真的加載出好幾個分類的文件夾來。看來這回沒被運氣抛棄,頓時來了信心,連緊張的心情都忘記大半。
事在人為,不過兩分鐘時間,便在曆史郵件一個分類下找到一封寄件人叫‘杜衡生’的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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