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紅血絲愈發嚴重,像是流出了血——就像是一道經年的傷疤,直到重新被翻出見了血,衆人才知道他曾經受過傷。
屋裡頓時寂靜地令人窒息。
半晌,雲汐才終于消化了這些消息,她眨了眨眼,緩緩問道:“那你現在為什麼要主動告訴我這些?”
程澤重新翻開茶杯,笑了笑:“因為放下了,清醒後才知道自己當年做的多荒唐,我親眼見證後你最開始離開那兩年正白的痛苦......我那段時間甚至不敢見他,因為我知道這些都是我造成的,我每次見他都覺得自己火辣辣地在被懲罰。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總不能再讓我當年犯的那些蠢、作的那些壞還擋在你們中間。”
“是麼,”雲汐淡淡看向他,問道:“那你為什麼放下了?”
程澤沉默了。
過了很久,程澤才終于重新開口,情緒比之前複述過去時要激動很多,細看他整個人都在抖,語氣裡有顯而易見的懇求:“雲汐......你最近有見過江潮嗎?你能聯系上他嗎?你能聯系上他的話......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帶句話,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他,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或者......至少讓我再見一面也好?”
.......
雲汐拉開門從包廂出來,周正白就坐在包廂對面的長椅上,見他出來,馬上迎了過來,沉聲問:“怎麼樣?”
雲汐輕輕搖了搖頭,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他,“沒事了。”
第73章
雲汐始終沒有說那天在包廂裡程澤都說了些什麼,周正白便沒有問。事情已經過去,他已經得知了真相,至于造成這樣的真相的那些不欲為人知的陰暗和道理,周正白可以不去知道。
這是他給他近三十年的好友最後的體面。
回去的時候雲汐話很少,在餐廳主動抱了他之後,也沒像之前那樣羞惱,反倒一路上都緊緊抓着他的手不放,腦袋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想程澤說的那些話,想江潮,想周正白。
程澤最後說的幾句話還盤旋在腦海中嗡嗡作響,雲汐想到之前在酒店裡,江潮對她說的那句“抱歉,我暫時不想說”,想到他說這些話時自嘲疲倦的神色,心頭一時有些不是滋味。她沒有探求朋友隐私的癖好,但也私下想過一些可能,隻是從沒想過會和程澤有關。
江潮和程澤,居然在一起過嗎?
江潮那樣溫柔可欺的人,不知道被程澤那種人面獸心的畜生欺負成了什麼樣子,才會一提起就露出那麼脆弱受傷的神情來,柔軟的心髒像是用傷口結成一層厚重堅硬的疤痕。
雲汐并沒有替程澤傳話的打算,一是她沒有仇将恩報的壞習慣,二是江潮當初受傷的神情讓她開不了口。
雲汐想了下,歪過腦袋看向正在開車的人,突然問道:“江潮和程澤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周正白沒想到她沉默半天開口卻問别人的事,被問得愣了下,頓了頓才道:“知道一些,剛剛程澤和你說江潮的事了?”
“嗯,”雲汐點點頭,“但沒說很多,他讓我幫他聯系江潮,他和江潮到底怎麼回事?他倆怎麼會在一起?”
周正白沉吟片刻,恰好前方是個大紅燈,他跟着前面的車緩緩停下,想了下才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你知道的,男人并沒有交流感情生活的習慣。我知道的就是程澤畢業後接手了家裡的公司,又自己辦了家娛樂公司,而江潮那時候剛進圈子沒什麼名氣,兩人偶然認識了,後來一來二去就在一起了。”
“隻是,江潮好像挺用心的,程澤......把圈子裡那套用江潮身上了,拿錢買人,沒交什麼心。再後來,就是我見到你那天,我打電話問程澤時才知道兩人分手了。”
其實并不止是這樣。
當初程澤得知他在西北見到江潮求他幫忙聯系時他就說過,人家真心實意掏心掏肺地當跟你談戀愛,你卻拿錢買人隻當包.養,人不跟你分手才怪。
他沒說得這麼直白,但雲汐也猜的差不多了,一瞬間氣的頭發都要燒了,眼圈都紅了,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路程澤混蛋。周正白不想聽一路混蛋,于是一遇上紅燈便扭頭用嘴巴堵住她的嘴。
雲汐被他親軟了骨頭,罵人的力氣便灑了大半。
年關近在眼前,雲汐和周正白列了長長一串子計劃,周正白坐在電腦桌前一條一條打進word裡,雲汐則坐在他腿上一條一條給他念,周正白心軟的不像話,她念一條他要親對方一口,惹得對方惱羞成怒,他便多親幾口請求原諒。
最後在周正白說年初一要回家待半天時,雲汐突然道:“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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