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吓得隻是哀求,告饒,訴冤,哪裡還會去理會真一的什麼一二三四五,兩個巡捕也甚覺服務生着實可疑。
上海灘上,偷盜天天發生,裡應外合的家賊作案,多如牛毛。這個服務生見三郎是外地人,身攜巨款,欺負人生地不熟,外因成熟了,隻要有賊心賊膽的内因,作案就成功了。
兩個巡捕認定了服務生可疑,手中銀環蛇樣的警棍一舉,大聲喝斥:“别吵!跟我們捕房去說清楚!”
巡捕說完,押着服務生,帶上三郎和真一,就準備下樓而去。正準備走,那個茶房老頭上前攔住,對着巡捕行了個青幫中禮。說道:“何巡長,又辛苦您了,這位老闆的皮箱,是被白日闖的套箱拎走的。”
他們敢情是老相識了。
何巡長問道:“老芥菜,你是怎麼知道的?看見了?”
茶房老芥菜道:“何巡長,這二位老闆昨天住進飯店時,就被一老一少二位君子盯牢了。随後,那位年少的,也在飯店裡開了房,三零六号,何巡長,不信你去看看,現在肯定是人去屋空了。”
何巡長忙去打開三零六房間,一看情狀,果真不是正常住宿。此時總台也已把登記簿拿來,何巡長瞄了一眼,說道:“不用看,沒用的。”
茶房老芥菜道:“肯定是假的,那個年老的,從昨晚到今天,就一直在蘇州河的漁船上過的,不信去看,現在肯定也沒蹤影了。按我的觀察呀,這一對老少君子,本是上午就要動手的,隻是懼怕這位老闆,沒敢!”老芥菜邊說邊用手指一指真一。
何巡長罵道:“你個賊骨頭老芥菜,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分明是同夥,走!你們叔侄倆一起捕房吃公堂飯去。”
茶房老芥菜不慌不忙,說道:“何巡長,抛開同門我是你爺叔不說,凡事都要講道理。這二位老闆昨天一來,便是問東問西的,問個不停,還要吃什麼正宗的酥香鴨,我老芥菜是費盡口舌,詳詳細細,清清爽爽的告訴他們。結果到最後,連一隻毛票角子的小費也沒有落下,白費口舌。大家評評理,如果我再和這二位老闆說,他們被人家盯牢了,是不是也一樣是白費口舌啊?既然都是白費口舌,我老芥菜還說它做什麼?今天要不是我嫡親侄子被冤枉捉去,我還是不想說的。我老芥菜講的全是公道話,嘿嘿,這樣不上台面的鄉下老闆,我還是頭一次碰到的小氣鬼。”
三郎聽得火從心頭燒,青煙頭頂冒。有懊惱,有鄙視老芥菜,更有怪怨自己不領上海的行情。他媽的,這些城裡人,也太勢利了。
何巡長無奈的對三郎說道:“老闆,你隻能自認倒黴了,這的确是兩個高明的粱上君子,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這個案子,極有可能是跟蹤作案。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流竄做下的案子,兩個案犯此刻早已出了上海了,兩位老闆,先去捕房備個案底吧。老芥菜,你知情不舉,理當要罰,也一起走吧。”
老芥菜立馬叫起撞天屈來:“何巡長,我不是知情不報,我是猜的呀!你們捕房抓人,不也是以情依理猜的嗎?如果這樣就把我捉去,我們堂口中的弟兄會不服的,會和您何巡長好好講道理的…………”。
三郎聽老芥菜講話綿裡藏針,刀鋒暗伏,真是個老江湖,老油條。想想自己的錢偷也偷了,再累及無辜,實在有虧德行,挺身出頭替老芥菜說了情。
何巡長見苦主主動說情,巴不得,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老芥菜想不到三郎會替自己說情,羞愧自己做得太尖酸。待何巡長一走,立馬對着三郎行青幫中禮,問好盤海底。三郎斜了老芥菜一眼,說道:“老師傅,你也用不謝我,我這是為自己積陰德,同你不相幹。”
等看熱鬧的離去,真一問:“少爺,剛才老芥菜和你盤海底,幹嘛不認?咱倆回家沒錢,正好幫中兄弟幫襯。”
三郎道:“青幫中人良莠不齊,老芥菜尖酸刻薄,不是同道人,可敬不可近。”
真一咕哝道:“挨偷一次,江湖經驗被偷出來了,你還财不露白呢。”
三郎道:“真一叔,我知道錯了,沒看見我鬥敗的瘟雞一樣嗎?讓我先靜靜。”
飯店經理敲門進來,問道:“江先生,您确定不去捕房備案底了嗎?”
三郎道:“謝謝,不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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