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有水也太知道周澤人了,從小都是玩伴嘛,見他和李複搞到了一起,很想不通。提着個二十斤的大銅壺,在茶館裡幾趟遛下來,最後溜到三郎身邊,悄悄問:“三郎,這是什麼情況?澤人哥怎麼和姓李的共産黨攪到一塊去了?你說他倆誰是叛徒?”
三郎撇撇嘴說:“拿穩了你的壺,多管閑事,不該問不該說的少開口。”
傍邊的黃老四也很有長輩風範的教訓說:“心浮氣躁太沒定性了,這是茶館知道嗎?”
黃老四這是提醒茶館裡什麼人都有,你管人家什麼人,幹什麼,慎言慎行。
過一會兒周澤人找上三郎說:“三郎,黃爺爺說你新房很漂亮,帶我看看去。”
三郎知道他這是有見不得人的話要說了,共産黨的那一套,估計又是要打自己的“秋風”了。
所以進了新房便搶先說:“澤人哥,你的軍務繁忙,我的新房裡是造小人繁忙,不搭界。況且我現在可是窮得叮當響,忙着掙錢造小人,沒工夫陪你繁忙。”
周澤人在新房裡兜兜轉轉,隻當三郎的話是放屁,邊走邊說:“三郎謝謝你,李大哥說他得了你的幫助,他們前幾天搞了鬼子二百多條槍,清一色的三八槍,還有三挺歪把機槍,送到蘇将軍隊伍上,被當成英雄……”
得得得,這樣的花帽子奉上,最後帽子飛了,留下緊箍咒套頭上,再聽下去,自己立刻就成第二個孫猢狲,他周澤人念唐僧的經,非把老子念吐血了才會罷休。
三郎掉頭就往外走,周澤人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三郎的手袖,繼續自說自話:“新四軍先遣隊剛來江南,人生地不熟窮得被人稱做“叫花兵”。現在又是青黃不接的季節,我要求不高,二萬斤米面,一千斤鹽,粗鹽就行,細鹽太難為你。還有一千雙鞋子,能再搞些槍支彈藥,就更好了,你如果半月之内能辦妥,我就更滿意了。”
三郎象看傻瓜一樣瞪着周澤人,弓緊食指在他頭上狠打幾個爆栗,哼哼的罵:“你說你‘要求不高’,還要‘更好了’,最後你就‘更滿意了’,你個老卵自說自話,當自己是我祖宗啊!叫花子上門,也有一個求爺爺告奶奶吧?你個老卵比靜樂寺的老賊秃還霸道嗎?”
三郎說着掙紮着又要走,李複過來攔住三郎往房裡推,嘴上一個勁的說:“不生氣不生氣,咱們慢慢講……”
此時周雅芳從門口經過,微微點頭,走進隔壁茶館裡去了。
周澤人瞪圓了眼看,三郎沒好氣的說:“看什麼看?還瞪圓了眼,那是你雅芳妹妹。”
周澤人張大了嘴巴象傻屌,還被掐着脖子似的“喔”一聲。
這家夥這輩子沒見過美女。
三郎被推進房間,李複尴尬笑道:“江少爺,謝謝你已經二次幫助了我們遊擊隊和新四軍,我知道你是個熱血青年,抗日熱情很高……”
三郎不等李複說完,就把他撥到一邊,往椅子上一坐,再椅背上一靠二郎腿翹上抖又抖。
李複驚得心被一把捏住似的,暗自懊惱,難道自己說錯話了?怎麼得罪這尊神了?
李複這家夥惶恐得手足無措。
而另一個家夥則是老神在在的笃笃定。
三郎道:“李大隊長,這個不要臉的說,你需要我的救濟,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試試。”
李複心裡咯噔一下,暗說壞了,這位大少爺把我當成打秋風的強盜了,也不知道剛才澤人同志怎麼說的,怎就說炸了呢?
李複又羞又急又無奈,臉上白了又紅,汗也冒出來了,彷徨無計。
三郎站起來又要走,嘴裡還自言自語:“我就知道周澤人是打幌子敲竹杠,和他媽的瘸豹一樣的強盜。”
這一說,李複更慌了,急赤白臉的解釋,新四軍确實困難,三戰區雖然承認編制,但糧晌槍彈等等沒一點補給,鬼子又是封鎖清剿……
最後再讷讷的小聲一句:“要不我們的求援減半也行。”
見三郎不吱聲,又弱弱的說:“三分之一也可以,隊伍上的戰士每天一兩米的配給,全靠野菜填肚皮,和鬼子打仗路都跑不動……”
李複又被三郎攔住話頭,心知這下徹底完了,不知道周澤人怎麼惹惱了這位大少爺,擡頭乞求般的看看三郎,又換上惱怒撇了一眼那個笃定着的家夥,口中“唉”的一聲,垂頭喪氣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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