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禮雖然好奇,卻也發現喬志軒眼裡的得意,微微有些惱火。索性不問,自己家媳婦自己家管,不稀罕外人操心。把自己的初衷抛了個一幹二淨。晚上,胤禮心情複雜的踏進小院,蓉蓉剛剛探訪音畫回來。見面都是一愣。“那個,嗯,你還好吧?今天委屈你了。金環……”“沒事。”蓉蓉打斷他的話,邊笑邊把胤禮往裡面讓,“額娘說得對,我是粗心了些。原本該罰。貝子爺有時間去看看音畫吧。今後我也會留心的。”胤禮看着言笑晏晏的蓉蓉,神态恭謹平和,和京城裡其他的貴婦一般無二。突然想起别人向他描述過的天晤崖一戰。那樣的蓉蓉如彩虹仙子一般出現的在衆人眼前,冰冷而任性的嘲笑着一幹豪傑,肆無忌憚的愛着周天啟,還有最後那驚世駭俗的訣别。這兩個人,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或者,都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引導”?周天啟的背叛引導出蓉蓉的邪魅,王府的虛僞引導出蓉蓉的面具,可是這些都不是他看到的蓉蓉啊!胤禮一愣。自己看到什麼樣的蓉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胤禮沒理會蓉蓉的話,下意識的走了進去。蓉蓉瞄了一眼越來越奇怪的胤禮,轉頭對跟在身後的金環說,“都下去吧。把我這個月的月例分五成出來,給音畫補養。琴心,傳晚膳!”“小姐!”琴心看看裡面睡着的胤禮,壓低聲音怒沖沖的對蓉蓉說,“這就算了?您就這麼忍了?她們以為自己是老幾啊!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嘛!想當初,誰要是敢這樣算計咱們,早就把她賣到苗地去了。”蓉蓉坐在小炕上,把玩着手裡的玉如意,有些走神。過了一會兒,喃喃的說:“若是雲四娘懷了阿啟的孩子呢?”不等琴心回答,就自顧自的說道,“幸好沒有嫁過去。若真是共事一夫,恐怕今天是真的要下藥了。素素殺了那一家子,内疚的天天找死,又不敢死。真不敢想象,到時我會怎樣!”琴心聽得糊塗,隻好揀着自己明白的問:“小姐,咱們幾時這般好心了!别說堕胎了,殺個把人都不算個事!”蓉蓉嗔道:“是誰說我們已經遠離江湖了?現在又打打殺殺的!”随即正色道:“琴心,你仔細想想,我們行事雖然被人不恥,可是都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的。江湖上,那些追名逐利之徒,各有業因,追殺之間,也是有頭有主,最低也是為了自保。就算對素素的追殺,也不算全冤枉了她。隻是象這種連自己親生骨肉都可以利用的事——”說到這裡,蓉蓉緊咬下唇,頓了一頓,方才繼續說道,“和教主有什麼差别!難道你也要我和這些人一樣嗎?”琴心默然,教主是小姐心裡的一塊疤。兩人一時都陷入沉默中。半晌兒,琴心才說道:“小姐,咱們,咱們早點離開這裡吧。她們比教主還龌龊!”蓉蓉站起身點點頭,道:“會的,我們一定要離開!”琴心又問,“小姐,娘娘怎麼知道您懂醫術的事情?十七爺和她們講的?”蓉蓉道:“十七爺雖然憐香惜玉,心裡卻沒把女人放進去。兵部裡的事情就夠他忙的了,哪裡有時間講這些事情。何況,十七爺有心和後院保持距離,這些話一定不會說的。”兩個人不再說話,想是陷入思考。胤禮在帳幔裡斷斷續續的聽,明白了七八分,心也跟着涼了一大半。什麼本心,在這個地方,哪裡能看見什麼本心!蓉蓉不會給,别人也不會讓她給!隻是蓉蓉為什麼會關心是誰告訴額娘她懂醫術的事情?她看到什麼?胤禮心裡打了個突。蓉蓉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新年快樂!過年了,寫點溫馨的吧,小十七該長大了。下自己的蛋,大年初三修正完畢!康熙五十九年的春節悄無聲息的降臨。從康熙五十七年秋天開始,到康熙五十八年的立冬,胤禮已經慢慢适應了兵部的繁忙。按照蓉蓉的說法,死道友不死貧道。胤禮“義無反顧”的把喬志軒提拔成自己的師爺,條件是為他在兵部為他設了一架繡架,同時答應他,無論多忙,都不能耽誤劍語的事!貝子府裡維持着一如既往的甯靜。胤禮遲遲不給音畫名分,蓉蓉卻吩咐金環按照主子的待遇伺候,并分了獨立的小院。書房裡隻有南月在伺候,金環想加些人手,終因為胤禮态度不明确,而尴尬的懸着。小産後,胤禮攜蓉蓉探望了一次音畫,還答應給音畫的哥哥安排個去處。之後就再也沒露過面兒。平時住在蓉蓉那裡,晚了就在書房。府裡的閑人們推測,下一個受孕的應該是南月。因為打仗,今年封印很晚。臘月二十九,康熙才象征性的封了印,兵部仍然是一片忙碌。各部配合兵部的部門也沒有休息,蓉蓉一如既往的打點着胤禮的飲食。好容易挨到三十,胤禮突然發話,把南月被許了人家!立刻送回娘家待嫁。府裡一片嘩然。音畫找到蓉蓉,自請去服侍貝子爺。蓉蓉笑嘻嘻的告訴她,“貝子爺跟前的人都是金環在安排,這樣吧,你去問問她?說起來,南月走的突然,貝子爺跟前總的有個人。”音畫見蓉蓉神色和氣,微微露出為難的表情,“福晉,那,那可不可以請福晉和金環姐姐說一聲?”琴心叱道:“音畫,你也太膽大了!福晉做什麼還要你來安排不成。你這樣分明是調撥福晉和金環的關系,好大的膽子!”音畫小嘴一撇,眼看着淚珠就要掉下來。蓉蓉趕緊道:“琴心不要胡說,音畫不是那樣的人。都是為十七爺好,心裡着急,難免行差踏錯。”音畫趕緊叩頭請罪,柳腰輕擺,煞是妩媚。琴心白眼兒一翻,嘟囔道:“用得着嘛!”蓉蓉叫侍女帶音畫到前廳候着。待到都走了,蓉蓉叫過一個丫頭,“你去金環那裡,就說音畫想去爺的書房。我已經讓她在前面候着了,府裡的事情都是金環來定,何況音畫又是娘娘寵着的人,無論去或是不去,都不要累着。記住了?”丫頭點點頭。蓉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稍稍勾起。這個丫頭也是勤嫔派過來的,因為容貌一般,一直不得志。現在,正好用來牽制金環。雖然打仗,該有的禮節都還在。除了大典祭神,初六各府走親戚的時候,胤禮也陪着蓉蓉。倒也安然無恙。過了正月十五,這年也算過完了,好不容易休息下來。金環把音畫送到胤禮的書房,勤嫔特地把兩人叫進宮裡問了問。胤禮知道後大發雷霆,斥責二人無事生非。金環罰了兩個月的月例,音畫在書房的外院伺候。蓉蓉隔岸觀火,不置一詞。二月二,龍擡頭。雲興雨作,天地交泰,是為生育萬物。借天地靈氣,蓉蓉頭天借口葵水趕走胤禮,早早的準備運功療傷。斂神甯息,内力帶動藥力遊走全身,三十六周天走遍,一場大汗暢快無比。三指叩關彈脈,面露喜色,總算是痊愈無礙了。想起以前因為吃藥,被太醫誤診為不孕,因此攪起的種種風波,心中一陣感慨。“小姐?”琴心面帶喜色的看着蓉蓉,蓉蓉點點頭,主仆二人相視一笑。“福晉,”侍女進來禀道,“金環求見。”蓉蓉一愣,“請她進來吧!”疑惑的看看琴心。金環進來的時候,眼角還挂着眼淚。規規矩矩的見了禮,說道:“福晉,南月,南月自盡了!”啊?蓉蓉突然想起,南月的婚事就是定在二月初六。金環抹抹眼淚,說道:“前天,奴婢帶着些禮物去看望南月,她還有說有笑的。雖然音容不若往日爽朗,可也還算開心。當時奴婢也沒有多想。誰想到這個傻丫頭竟然——”說到這裡,泣不成聲。蓉蓉問道:“你剛從她家裡回來?後事可安排了?”金環點點頭,收了眼淚繼續說:“奴婢聽說以後,從賬房按往例支了二十兩銀子。又和姐妹們湊了些,送了過去。”蓉蓉道:“南月伺候貝子爺時候也不短了,沒功勞也有苦勞。以前我還勸貝子爺收了她。後來聽說南月心裡有人了,我才沒有多勸。貝子爺也有玉成好事之心,沒想到……!”說完唏噓不已。金環猶豫了一下,說道:“福晉,南月,南月留下一封遺書——”噢?——蓉蓉接過金環遞上來的書信,打開隻有一行字——“音畫害我”!信沒封口。沉吟了一下,蓉蓉揚揚手中的信道:“你說呢?”金環趕緊低頭:“福晉說笑了,音畫是貝子爺房裡的,也算是個主子。奴婢可不敢作主。”蓉蓉微微一笑,“這麼說,你是看過這封信的了?”金環一驚,趕緊辯解:“奴婢,奴婢開始也不知道,後來,後來——”蓉蓉上去拉住她的手,親切的說:“不用擔心。雖然咱們外面主仆相稱,回到家裡就是姐妹。沒得那麼多的講究!”說到這裡拍拍金環的手背,踱到椅子前,慢慢坐好,呷了口茶才說:“南月的婚事是貝子爺親自安排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應當知會一下爺們兒。不過,前線戰事緊張,不能再讓貝子爺在這些事情上操心了。妹妹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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