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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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rdo;坐在小酒館的包間裡吃着花生米個醬牛肉，手邊新鮮的啤酒還在冒着泡，加彥笑着正想問他新工作如何，卻被他搶先開了口。&ldo;聽說你辭職了。&rdo;&ldo;啊……&rdo;加彥頓時尴尬起來，僵硬地笑了笑。&ldo;那個，你的事情，我聽她們說了一些。&rdo;&ldo;……&rdo;&ldo;那件事情是真的嗎？說實話我很生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之前說想交女朋友，要娶個老婆的人，讓我有合适的就幫忙介紹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是在耍我還是怎麼的？&rdo;&ldo;我沒有耍你，但是……&rdo;加彥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隻能低下頭，&ldo;對不起。&rdo;安靜了一會兒，餘瑟歎了口氣，&ldo;那你是最近才變成這樣的？是因為你那個朋友的關系吧。&rdo;&ldo;……&rdo;&ldo;加彥，你又不是天生的同性戀，這個是能改過來的。之前一直都喜歡女人，現在卻跟男人在一起，你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我不想看你變成那樣。&rdo;&ldo;謝謝你的關照，我、我要回去了，對不起。&rdo;&ldo;加彥！&rdo;加彥把鈔票放在桌子上，逃命一樣急忙離去。肖蒙不耐煩地曲起食指敲着桌子，看牆上的鐘。加彥又晚歸了。他不喜歡窺探他人的隐私，除了加彥的以外。忍不住要好奇加彥究竟借的是些什麼書，要弄到這麼廢寝忘食。他用加彥的帳号、密碼登陸市區的圖書館資料庫。加彥所用的密碼永遠都是同一個，猜都不用猜。登陸進去，自動跳出的就是借閱記錄的清單。肖蒙掃了一眼，停住手，又認真看了好幾遍，手指微微發抖地把電腦關了。加彥匆匆忙忙回到家，口袋裡的手機響個不停。一直不接，太對不起餘瑟的好心，但如果接的話，又會陷入被說教幾個鐘頭的困境。他沒辦法向餘瑟說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但&ldo;離開肖蒙&rdo;這樣的勸說，他無法接受。心神不甯地開門進去，根本沒留意房間裡的氣氛有什麼異樣，滿腦子隻想着要怎麼給餘瑟一個答複，見肖蒙在卧室裡，他就移到客廳外的陽台上，掏出手機。&ldo;加彥，你是嫌我在多管閑事嗎？我是為你好。如果你要說這隻是你一個人的事，與我無關，那我也不管了。你就當沒我這個朋友。&rdo;&ldo;不是的！&rdo;他難得認識了餘瑟這個比較熱心耿直的人，斷交就太遺憾了。&ldo;那就好。我直接說了，我有朋友是心理醫生，由我介紹去的話，可以不收費用。我來幫你個時間，去跟他談談吧。&rdo;&ldo;啊……這個……&rdo;&ldo;怎麼樣？&rdo;免費的心理醫生本應該讓他覺得如獲至寶才對，但是，盡管他不清楚心理治療是怎麼樣的過程，可把自己跟肖蒙的事情仔仔細細全說給别人聽，那樣對肖蒙太過分了。他不想做對肖蒙不尊重的事。&ldo;謝謝你，但還是不要了，找心理醫生太嚴重，我自己可以處理得來，&rdo;聽到那邊餘瑟的抗議，加彥有點抱歉，可又不能讓步，就決定敷衍到底，&ldo;而且我覺得我不是同性戀，我對男人沒什麼感覺的……&rdo;&ldo;你的确不是。&rdo;加彥瞬間吓得脊背都涼了，倉惶地把電話摁掉，丢到一邊，轉過身看着冷臉走進來的男人，腿有點哆嗦。在他開口辯解之前，肖蒙就像打他耳光一般，用力把一疊眼熟的資料甩在他臉上。紙張落得滿地都是，上面他自己用筆劃出來的紅線分外清晰&rso;&ldo;你當然不是。所以也不用治。&rdo;肖蒙臉色發青，聲音卻很冷靜，&ldo;現在就給我滾。&rdo;&ldo;肖、肖蒙！&rdo;肖蒙額上的青筋暴着，加彥從來沒見他這樣發怒過，結巴起來。&ldo;同性戀是性變态，那你跟一個變态住在一起做什麼？怕被傳染，你直接滾出去就行了，做什麼治療？&rdo;&ldo;我沒有這個意思……&rdo;&ldo;你沒有哪個意思？是沒有把我們的事跟别人說？還是沒打算治你的同性戀？&rdo;&ldo;……&rdo;加彥答不出來了，半天才結巴地，&ldo;我隻說了一點……我想過要治，但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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