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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去，我先送齊貝回去。”

“不用了，我打……”

“走吧！”亞衍對齊貝說道。

“等等我。”兩人沒走幾步，焦茜婷小跑過來，“亞總，方便我搭個便車嗎？”

“你不去唱歌？”

焦茜婷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不太方便。”

亞衍不再說什麼，他看了齊貝一眼，含笑點頭。

“小貝，你為什麼不去唱歌？”走了一路，坐在後面的焦茜婷問。

齊貝淡淡道，“有點事。”

“哦。”焦茜婷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正走到一個紅綠燈，電話響了，是經理打過來的。

“把她們送到家了嗎？”經理開口便問，問的自然是齊貝和焦茜婷。

“馬上到。”

“要不要幫你選一個？”

“很正點。”電話裡冒出另外一個男同事的聲音。

車内靜寂的幾秒，隻能聽見電話那頭隐約的嘈雜聲。

“要什麼？”亞衍反問。

“妞啊，很正點。”經理說道，顯然他酒喝多了，酒勁已經上來，說話也肆無忌憚；此刻那一貫嚴肅刻闆的形象瞬間土崩瓦解。

“不用。”亞衍拒絕道。

挂了電話，車内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就像清亮的湖水被抽幹水，才看到湖底遍布的水草和髒污的泥漿卷裹的垃圾，散發出一陣令人反胃的惡臭。

不過齊貝并沒有在乎突然呈現在眼前的真相她。

車在小區停下，齊貝下車，焦茜婷也緊随其後下了車。

目送亞衍開車離開。

“我先走了，”齊貝對焦茜婷說。

“你住這裡嗎？”

齊貝搖頭。

“我也不住這裡，我等會兒坐計程車回去。”

齊貝點頭。

“剛剛是不是有點驚訝？”兩個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焦茜婷突然開口。

“所以我都很少參加聚會，除了大家吃飯，其他活動一律不參加；一來是不想打擾大家的興緻，二來是接受不了，他們幾個男的都是有家室的。”焦茜婷歎了一口氣，“就一個還單身，估計也被帶壞了，不知道亞總會不會……”她又輕輕歎息一聲。

齊貝點了點頭，表示她有在聽。

“我剛剛叫小婷也走，她不願意……”

他們辦公室僅有三個女孩，她和焦茜婷都走了，代美離開飯店的時候已經有了醉意，如果她不能自己保持清醒，難免會被别人占了便宜，不過這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剛好路過一輛計程車，焦茜婷坐上車走了。

風吹打在臉上，像是孩子的手那般柔軟，天空一輪彎月，周圍環繞着無數閃爍着的星星點點，這一個晚上，齊貝好像才真正認識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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