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身後的田野 > 第81頁（第2頁）
第81頁（第2頁）
女人盯着那一碗沒有被動過的土豆青菜，嘴唇嗫嚅了幾下，終是沒有說什麼。
飯後，不知道女人對老人說了什麼，老人帶着兩個小孩出去了。
張銘宇在椅子上坐了許久，椅子太矮了，他坐着實在有些不大舒服，于是想出去走走。
“老闆……”
張銘宇轉身。
一個不高的身影快速下墜，噗通一聲。
張銘宇反應過來，他伸出手抓住女人的手臂，“你這是做什麼？”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女人聲音裡帶着哭腔，她朝着地面不停磕頭。
她的手臂被張銘宇提着，她的頭并沒有磕到地上。
“你快起來吧。”
齊貝扶着女人的另一隻手臂。
女人倔強的跪在地上，她淚眼婆娑的望着齊貝和張銘宇，“貴勤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她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下，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張銘宇松開女人的手臂，他蹲下身，“你丈夫因為搶救及時，避免了更加嚴重的後果，因為要盡快手術，必須家屬同意。我走之前同意了手術，手術具有一定風險，我希望你能做好準備……”
“你是說，他沒事……”女人張着嘴，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嗯，但是手術具有風險，希望你能明白。”
女人用袖子擦了擦臉頰的淚水。
齊貝順勢将她扶起。
“我擅自做了決定，你不怪我嗎？”張銘宇問。
女人搖搖頭，眼淚再次落下，“你是我們的恩人。”
張銘宇淡淡一笑。
“你們能替我保密嗎？我不希望我媽知道貴勤他……”
“你放心吧，我們也是考慮到她老人家會擔心，所以才告訴了你，”齊貝道，“你是同意了這次手術是嗎？”
女人點點頭。
“那請你在這個上面簽字，”齊貝從口袋裡掏出紙張，展開在女人面前。
“我，我不認識字。”
“按手印也行……”齊貝再次掏出印泥。
……
下午的飯，依舊是土豆青菜，張銘宇也依舊沒有動筷，理由同樣是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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