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玲玲也停下腳步,“你很愛她?”她問。
張銘宇不說話,任由夜晚時分清涼的風吹打在臉上,留下巴掌印的臉上似乎舒服了些,老太太是氣急了,用了蠻力。透亮的天空,月亮清冷的就像一個賭氣的女孩,他想到了齊貝,她就是這樣清冷的性子,可是那裡住着嫦娥不是嗎?他露出淺笑。
每個人都說他謙謙君子,溫和有禮。
謝玲玲手指揪着紗裙,裸露的肌膚像是一張網可以任由冷風穿透,她冷的直打哆嗦,但是更冷的或許是心吧。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謝玲玲說。
“就……”張銘宇側頭,然後默然。
謝玲玲朝着一側走去,她提着拖在地面的裙擺走的很慢。
兩個人上了三樓的貴賓休息室。
張銘宇不再說話,他不喜歡重複說太多次同樣的話,他等着對方開口。
溫暖的室内讓謝玲玲松了一口氣,她倒了兩杯熱水放在兩個人面前,她屈腿坐在沙發邊緣。
“今天,對不起,”謝玲玲抱歉的說道,“我希望你不要責怪奶奶,她隻是一番好意。”
張銘宇額頭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弛下來。
“我不怪你,也希望你不要怪我,是我太在乎……”
張銘宇動了動手指,“玲玲,謝謝你對我的包容。我不怪你,你是一個好女孩,你會找到那個愛你的男人,但願我們之間一切都到此為止。”
謝玲玲苦澀一笑,“到此為止……?”
貴賓室空調的溫度很高,張銘宇穿着兩件衣服不算厚實的衣服,後背都冒起一層薄薄的細汗,手心也是汗喉嚨有些發幹。張銘宇動了動脖頸,手指放在領帶結口,正欲扯開,他擡眼,正好對上謝玲玲微笑的眸子,他終止了動作,放下手。
“還記得訂婚的時候,你都沒有到現場,你那麼決絕的反對,我卻還是順從了,你難道從來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是我不夠好。”張銘宇的聲音暗啞了些許。
“小穗偶爾會對我說:你真幸福,可是她不知道,我更羨慕她,她跟你一起長大,參與了你的曾經,可以親密的挽着你跟你撒嬌,她甚至可以要求你為她……”
“過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張銘宇打斷她的話。
喉嚨的不适感加強,嘴唇也開始發幹,全身的水分都像是被抽走了。
謝玲玲抱歉的笑了笑,她雙手抵在膝蓋,仰頭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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