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背對着莫琪,江原看上去像是清醒了,深色的睡衣上不少暗色水漬,慢吞吞的清理,林澤走近一看,倆人腳邊全是冰塊,他吃驚的看向莫琪。
莫琪大約是喝了不少酒,紅着眼眶,站在顧律的背後,身邊有個高個子的男人正半扶着她,說着什麼
“莫琪,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顧律!”她氣的想剁腳,一手揮開攬着她的男人,向前走了兩步“是他叫我滾的!”她塗着淺紅蔻色的指尖指着江原,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人能這麼不分場合不給面子的叫她滾。
程辛拍了拍莫琪的肩膀,覺得場面難堪又難看,他跟父親來拍賣會,湊巧遇到莫琪,一起下來喝酒,莫琪為他介紹這個穿睡衣獨自坐着的男孩時他是很開心的,但是不知道會鬧成現在這樣。
“那你為什麼不滾。”
顧律把江原掉進衣服裡的冰塊都清理掉才轉開身,不知道是冰塊太涼,還是心情太差,指尖冷的發疼,到這一刻為止,他的眼皮都還在跳個不停,江原一身的冰塊也許會讓他相當生氣,但是看見江原從夢中清醒,正迷迷糊糊的清理身上冰塊時他是想殺人的。
江原忽然将重重的腦袋抵在顧律的後心,腦中很亂,心裡很慌,有強烈的失重感以至于不得不找點支撐。“小海..”
顧律翛然攥着了江原的手腕。
莫琪被嬌慣寵愛是天經地義的,聽到顧律的話,她瞬間就掉了眼淚,她不過是将桌上的冰桶掃落,何至于被面前這兩個人羞辱至此。
“我...”她擡頭看着顧律,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辛不由得覺得受辱,莫琪是個姑娘,不光是同學一場或是那點紳士風格都該保護她才是,那個穿睡衣的人在自己剛握上他的手時就将自己甩開了,莫琪是說了幾句不得體的話,但是那人也叫她滾了啊。冰桶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正好全砸在他身上。
程辛看着莫琪流着眼淚傻傻的看着那倆人要走的樣子,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個穿睡衣的人
“喂”
江原頭疼欲裂,他很不耐,皺着眉看着拉住他的人,脫口而出就是兩個字“滾開”
程辛扣着他的小臂,用了些力“這位先生,你不解釋下嗎?”
江原看着貼在自己身上沾滿水漬的衣服,說實話他其實并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也根本不知道要解釋什麼,對于陌生人抓着他的手臂這件事,讓他莫名聯想到夢裡那隻濕熱的手,在這一瞬間幾乎抑制不住的反胃想嘔吐,江原很直接的用力推了一把,他本能的抗拒着,幾乎是憤怒的吼道“我不是叫你滾嗎!”
不僅是林澤,顧律都有些驚訝。
江原吼完就擡手去壓腦袋,他白着一張臉,情緒十分不好,林澤連忙去攔住因為生氣還想要上前讨個公道的人,顧律盯着程辛看了一眼,那雙深藍眼睛裡的寒意叫程辛生生向後退了一步。
隻一眼,他随後便彎腰抄起江原的雙腿,江原十分不舒服,隻是看了看顧律便在他身上閉上眼。
一路上,顧律的手指都是收緊的。他注視着江原,分不清是心裡是疼多一點還是不安多一點。他知道江原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一層的酒吧,他想道歉。
江原隻會在白天心心念念的事情沒完成的情況下才會在晚上夢遊,江原的母親去世不在十月,而是七年前的農曆四月初一,就在他回國不久的那些天裡,這些事顧律是不知道的,是江原睡着後又半夜醒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寫給他看的。
四月初一。農曆。媽媽不在了。
他想說對不起,他也許知道自己會去找他,想跟自己道歉,又也許隻是想回到了發生錯誤的地方,希望遇到自己的時候不再說讓自己生氣的話。江原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好像永遠都覺得自己是錯的,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變得更嚴重了。
他的呼吸漸沉,短短的幾分鐘就再次睡着,顧律換掉他的衣服,把他放在被子裡,不知道他醒來還會不會記得發生過的事,隻希望他能覺得是一場夢。
顧律一夜都無法睡着,他平躺在江原旁邊,聽他的呼吸聲,想着他不久前異常憤怒的樣子,一點動靜都讓他條件反射的側目。
天亮後江原也一直沒醒,顧律不再去卧室外的地方辦公,到了上午十點,摸到江原的手臂時微微發燙,讓總台送了溫度計過來,的确是有些低燒。顧律低聲叫了他一陣,江原沒應,等他要把人拉起來時,江原閉着眼擡手松松的握了下他的手腕。
“江原?”
江原蹭了蹭枕頭,翻過身側躺着“沒事,自己會退的。”
顧律坐在他身邊,床墊下陷的厲害,這讓江原的臉幾乎抵在他的膝蓋上,微燙的鼻息刺痛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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