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父皇這一年的變化,以及她為自己挑了法一做後盾時候說的話。父皇是一國之君,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又怎可能絲毫察覺不到呢。法一看着芃姬的臉色一變再變,歎了口氣,起身将她抱在懷裡。說是懷裡也不準确,法一站着,芃姬卻是坐着的,法一隻是将芃姬的腦袋抱在自己的腹上。“殿下勿要傷心,他不會有成功的機會。”芃姬倒是不反抗,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腦袋,幹脆自己還在她的小肚子上蹭了蹭,“本宮并不傷心,隻是突覺,本宮終究是太過弱了。同是一塊長大的,可本宮卻還要父皇的庇護。”她隻是突然覺得,自己确實挺沒用的,難怪父皇要替自己找靠背。法一雙眸暗了下來,她的手輕輕撫着芃姬的後腦,“殿下,陛下并非隻護着殿下一個女兒,牢酒希望殿下勿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且永遠記着,皇家無兄弟,亦無父子,同之,父女也一樣。”她歎了口氣,“殿下,牢酒希望殿下的心就像堡壘一樣,堅不可摧。”有些真相,她始終沒法現在一股腦的都告訴芃姬。她也怕,怕她的殿下受傷。晉成帝如果真是偏愛女兒,又怎會任由幾個兒子發展自己的勢力。他如今表現出屬意芃姬作為太子人選的意思,誰又知曉是不是将芃姬殿下推出來做靶子,又或者心底裡有更讓人不恥的打算。晉成帝此人,不過是一無恥小人罷了。芃姬卻是擡眼,臉上帶着些思索,一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法一。她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父皇并非隻護着自己這一個女兒,她究竟知道了些什麼?芃姬内心的那股慌亂又出現了,那在她意識到自己抓不住法一的時候也出現過的感覺。這感覺糟糕極了。“驸馬總是這般,喜愛說些不明不白的話,讓本宮雲裡霧裡。”芃姬仰着腦袋,說話時帶着些不常露出的女兒家嬌氣。法一蹲下身子,讓自己能夠平視芃姬,她這時候卻是心疼極了她的殿下。她從小便被隐瞞着的殿下,真到了知曉真相的那一天,可能好好消化那些陳年舊事?又可能諒解那些長輩?法一的心裡自責極了,她原先打算好的一切,竟是将殿下的心情給忽視了,竟是從未想過自己離開後,殿下獨自一人去承擔那些,得該又多傷心。隻望長師能夠找出一勞永逸的法子,起碼要讓自己陪着殿下度過所有動蕩不安的日子。她伸手輕輕撫着芃姬的臉頰,“殿下,牢酒隻想殿下過最容易的生活,那些會讓殿下傷心難過的事,該是讓牢酒去解決好了才行。”聽了這般話,芃姬更加确信了,她得知些了什麼,且與父皇有關才是。皇家無兄妹,亦無父女。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指父皇與幾位皇兄一樣,都視自己為眼中釘?可那是自己的父皇呀,是從小便寵愛自己的父皇啊。臉龐上傳來輕輕的觸感,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帶着柔意,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她便也順勢用臉蹭了蹭法一的手掌。她的手掌并不大,卻異常的柔軟,她很是貪戀法一的柔軟。無論是她的掌,還是她的唇,她的眼睛。芃姬現在甚至覺得,那些話本子海枯石爛的感情故事,那些戲台子上唱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我一心喜你愛你卻得了個棄婦的結局的感情悲劇,都是真的。人在動過凡心與未動過凡心是不一樣的。從未心悅過人時,聽說了旁人兩廂情願或是恩愛的故事時,自己心中隻是覺得這兩人不過是找到了一起繁衍子嗣的人。當她心中有了一個人時,她就連那些寫出來的假故事假傳說都要信以為真。她最是疑心的毛病也不治而愈。她會下意識信任那個人,依賴那個人。就如現在,法一撫着她的臉頰,她便放心的将自己腦袋都交給法一那隻手掌。即便是這人依舊帶着秘密,永遠都帶着秘密。“傻驸馬,如是本宮該知曉的事,還是得知曉才是,不然本宮可如何認清那些個人心。”法一松開手,站起身看了一眼芃姬,而後便上前一步将芃姬抱起,她一手放在芃姬雙腿下,一手穿過芃姬的背,雙手用力。芃姬倒是隻是在心裡驚了一下,便下意識雙手環住法一的脖子。她意識到白亮的光後,皇家禮儀依舊讓她有些不自在,“驸馬這是要作何?”她的語氣不再是往日的清冷平靜,語調的變化總是讓人能聽出一絲笑意。法一卻是将芃姬抱進了裡頭的床榻上,今日裡芃姬穿着是殿下袍服,并不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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