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聽了蔣玉菡這話,真是和心意之極。他已經知道薛蟠乃是金陵一霸,招惹不起的,昨晚上輾轉難眠,心頭還想倘若真個解不開這個死結,索性将馮淵替了薛蟠也罷……如今見蔣玉菡這樣講,薛蟠身上的罪責都被抹去了,就如放下他心頭一塊石頭,如此兩全齊美的法子,保全薛蟠也不傷馮淵,怎會不喜?旁邊那些無賴聽了,頓時魂飛魄散,有人叫道:“琪官,你不能沒了良心!”蔣玉菡回頭,說道:“你們昧了良心陷害馮哥哥,怎麼卻不說說自己?”賈雨村喝道:“真是一幫刁民,本官不用大刑,你們是不會招認的!”說着,命衙差上前,闆子劈裡啪啦又打下來,把幾個人打得皮開肉綻,漸漸地叫喊的聲音都嘶啞了。範充的老子見狀,也不知信誰是好了,又怕那血肉橫飛的樣子,當下不再咬牙堅持。雨村便趁勢将那些人拉了收監,先治一個“誣告”之罪,擇日再審不提。一方又趕緊将馮淵放了出來。安撫了幾句,馮淵同蔣玉菡、薛蟠見了,隻覺恍如隔世,整個人懵懵懂懂,馮淵又看趙訟師在旁,又是一怔。那趙訟師見大功告成,也不理會馮淵,對着賈雨村行了個禮告辭,才轉過身來,看着馮淵,隻說道:“馮公子,日後惜福吧!”冷冷一笑,自出門而去了。馮淵尚迷惑,不知為何趙訟師也會到場。而這邊薛蟠見馮淵一夜憔悴,一刹心疼,哽咽叫道:“馮兄弟,是為兄讓你受苦了!”伸手握住馮淵手腕低頭垂淚。馮淵還未曾反應,蔣玉菡上前将他扶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哥哥放心,已經是沒事了。”馮淵轉頭看他,叫道:“琪官,這究竟是……”蔣玉菡看着他,歎說道:“哥哥别急,哥哥先快回家,嫂子定然還在等消息呢,哥哥這一番化險為夷……多虧了嫂嫂。”馮淵心底又驚又喜,不明所以,薛蟠拉着馮淵的袖子,内疚的難受,不知說什麼好。蔣玉菡見他犯了呆,隻好又勸了他一會,隻為薛蟠一早就偷偷出門,為避免母親尋找不見反而擔心,隻好先回轉去。當下蔣玉菡才對馮淵說道:“哥哥,這一番若不是嫂子,恐怕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說着,便将蓮生一夜未眠為他謀劃的事情一一說了。馮淵這才知道蓮生的用心,連趙訟師也是蓮生請來相助,隻聽得眼中濕潤。魯管家見馮淵出來,大喜之下先念了一聲佛,說道:“少爺無事就好,這下奶奶可放心了!”蔣玉菡見馮淵面色不好,便喚人來備轎子,馮淵說道:“多謝賢弟,不必備轎,我騎馬就可以。”蔣玉菡本想勸,情知馮淵急着回去見蓮生心切,便也不多言語,片刻兩人的馬都齊備了,馮淵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往家裡趕。且說蓮生在家中等候消息,一夜未眠,隻熬得兩隻眼睛通紅,一直到清晨太陽出來,雙眼見了光便即刻酸痛流淚,黃玉急忙用溫水浸了手巾,來替蓮生擦拭。蓮生回轉堂中,坐立不安,正在等候之中,聽到外面有人叫道:“少爺回來了!”聲音隐隐地傳來,聽不真切。蓮生還以為是自己幻覺,卻見小丫頭銀卓在一邊從磕睡裡醒來,說道:“我怎麼聽有人說少爺回來了?”蓮生霍然起身,黃玉扶着她的手,才向外一步,就見有個婆子進來行禮,喜滋滋的說道:“奶奶可安心罷,少爺回府來了!”說話間,外面的長門邊人影一閃,有人快步走了進來,蓮生擡頭去看,眼睛朦胧之間看不清楚,隐隐約約看見一個修長的人影直奔這邊而來,她向前走幾步到了門口,那人也靠近了,隻聽他叫道:“夫人!”邁步進來,雙手牢牢地握住了蓮生的手。蓮生一時如在夢中,這才知道是馮淵真個回來了,眼睛一眨,雙淚紛紛落下,也顧不得悲傷,隻問道:“官司了了不曾?”馮淵說道:“己經無事了。”蓮生聽了這話,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裡,說道:“你無事,實在太好了。”低下頭,眼淚止不住的刷刷落下。馮淵張開手臂将蓮生抱住,說道:“讓夫人操心了。”夫妻兩個,抱頭淚落,旁邊的丫環婆子見了,也都忍不住落下淚來。門外蔣玉菡跟魯管家趕到,也不進門,隻在門口默默看着,魯管家擡袖拭淚,蔣玉菡望着他夫妻相抱,輕歎一聲,心底萬般感觸。蓮生收斂了情緒,便吩咐人急忙準備洗澡水,讓馮淵沐浴,将一身晦氣洗清。馮淵自去了,蓮生又輕蔣玉菡進門,對他并不避忌,着實的感激了他一番。蔣玉菡隻是搖頭,他所作之事,多是蓮生叮囑的,若是無她,自己縱然有心,也未必會辦的如此順利。蓮生又吩咐下人準備了餐飯,招呼蔣玉菡用,蔣玉菡見她面色蒼白,便勸她回房休息,蓮生知道他心底也并不把自己當外人,乃是誠心關懷,于是便也不同他客套,吩咐魯管家好生招呼之後,便入内休息去了。蓮生進了房子,剛剛躺下,就聽有人攝手攝腳的進來,蓮生警覺,轉頭一看,卻見是馮淵,眼睛紅紅,頭發還未幹,滴着水。蓮生說道:“怎麼沒擦幹頭發就出來了,小心着涼。”說着,急忙起身,想要叫丫頭。卻不妨馮淵過來,一把将她抱住,說道:“夫人!”蓮生一怔,止了聲,馮淵說道:“我真該死,竟累的夫人如此。”蓮生聽他聲音硬咽,心底感動,說道:“你沒事就好,說這些做什麼,何況我們夫妻本是一體,大難來臨,當然要相互扶持的。”馮淵抱着她,心頭百感交集。兩人靜了一會,馮淵才松開蓮生,彼此凝視了片刻,馮淵低頭,輕輕地親吻她的嘴唇,蓮生身子輕輕抖了抖,馮淵說道:“我好想你。”聲音幽幽,仿佛歎息。蓮生說道:“我……我這不在這裡麼?”馮淵歎說:“在牢裡的時候,我誰也不想,隻想着你,我若死了,倒是沒什麼……隻怕撇下了你。”他将臉貼在她的臉上,聲音就在耳邊。蓮生的身子微微地顫抖,感覺馮淵的手在自己腰間輕輕地摸過,好似有魔力一樣,她的身體驟然發熱。蓮生輕歎:“嗯……你、你累了……”馮淵說道:“我見了你,便絲毫也不累。”說着,手自蓮生的衣襟裡插了進去,輕輕地握住那處柔軟豐盈,微微揉搓,蓮生咬着唇,将呻吟聲封在喉嚨裡,馮淵低頭,看着她臉上飛霞的樣子,更是心痛,又見她咬着唇,便低頭,将她的唇也吻住,輕而易舉地便攻入其中,手上略微用力,蓮生“啊”地便叫出聲來。馮淵将她推在床上,覆身而上,來不及脫衣,隔着一層亵褲,微微地挑逗揉捏,蓮生難耐,竟暗暗地盼他快些,兩人厮纏中,各自身上都出了汗。馮淵卻并不就入,自己還衣着整齊,隻把蓮生的衣裳解得七零八落,手順着蓮生的褲兒入内,蓮生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哀求,馮淵将她的手握住移開,手指在底下挑弄來去。蓮生不知他為何如此,又是躲避又是盼着,整個人似被他控制一般,高低起落,口裡逸出的呻吟都似不是自己發出的,不知過了多少煎熬時候,馮淵用力一入,蓮生高叫一聲,整個人抛上雲端,又似乘坐着蜻蜓的翅膀,緩緩徐徐的降落下來。馮淵作罷了這些,才将蓮生的衣褲整頓好了,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道:“睡吧。”蓮生熬了一夜,牽腸挂肚,百般思量,如今總算赢了馮淵安安穩穩回來,本來以為他還會折騰自己一陣,他分明還沒有……然而到底是又累,心底又放松,迷迷糊糊地說:“那你呢?”耳畔聽馮淵說道:“親親娘子……我隻要娘子高興……”蓮生眯起眼睛看了他一會,望着他的樣子,隻覺得渾身舒暢無比,逐漸馮淵的樣子模糊起來,終于很快便睡了過去。等蓮生醒來之時,日影己經西斜。蓮生一動,那邊的黃玉立刻知曉,當下便過來挽起床帳,又喚銀卓。銀卓年小貪睡,還在隔壁未醒,聽了黃玉叫,才匆匆地跑了出來,兩個人打水鋪床,伺侯蓮生起身。蓮生方淨了臉,梳好了頭,便聽到外面說道:“夫人醒了?”說話間,馮淵便走了進來,蓮生回頭看,見他精神己經恢複如昔,見了蓮生,說道:“夫人好睡,我來看了幾度,都不敢打擾。”蓮生想到昨晚,有些羞羞的,問道:“你可也歇過了麼?”馮淵神色如常,笑說道:“己經歇過了,夫人不必擔心,我命人準備了清淡粥菜,夫人怕是餓了,不如先用一些吧。”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果然蓮生也覺得餓了,便同馮淵一同出外,略微吃了點。才停下。漱口之後,仆人上來,将東西撤了下去,蓮生起身扶着丫環入内堂,馮淵揮了揮手,令丫頭退下,自己扶着蓮生,一邊走一邊說道:“夫人,有件事情,想同夫人商議。”蓮生聽他說的忐忑,不由掃了他一眼,回身坐定了,便問道:“何事?”馮淵猶豫了一會,終于開口說道:“我想同夫人商議,舉家搬遷,離開應天府。“啊?”蓮生心頭震驚,不由說道:“舉家搬遷?”心頭刹那間忐忑不安,不知馮淵為何竟然提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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