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齊恒耳邊傳來清脆的吟唱,聲音似乎從深處悠悠傳至耳邊,像是兒時聽過的童謠,齊恒停下腳步,看着身側的入口緩步走進去。
張起靈走在齊恒身側,看着他停下上前一小步,将人擋在自己身後。
看着坐在正中的女人,齊恒松開張起靈的手,緩緩躬身後席地而坐,手裡長劍放在身前,看着緩緩睜眼的女人輕聲開口,“初次見面,我叫齊恒”。
女人微微擡頭看了眼張起靈,而後視線落在齊恒身上,嘴角勾起輕淺的弧度,“齊恒啊,吾以不記得,上次見齊恒是何時了”。
女人說完,看了眼跪坐在齊恒身邊的張起靈,“你不用這麼防備,吾不會對齊恒做什麼”,說完看着齊恒的眼睛,半晌才笑着開口,“你的血脈是最完美的,比當年那人更加完美”。
齊恒表情淡漠,對女人的誇贊并不覺得開心,“那我可以麼?”擁有完美血脈的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走進青銅門,可不可以成為那裡新的主人,可不可以、代替張家族長的使命。
女人擡手揮動了一下,而後甩開衣袖再次搭在腿上,“如果你想的話”,當年那個齊恒也曾這樣,深邃眸子裡印着血色,可是那顔色太淡,她不能答應他,可是現在,面前的齊恒,他可以。
張起靈一直沉默着聽着兩人的對話,可是他不懂,也理不清兩人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知道,或許和自己有關,一手握住齊恒手臂,“阿恒,你要做什麼?”
齊恒看着張起靈,嘴角勾起輕淺的弧度,“小官、你自由了”,話音落下,快速出手敲在張起靈脖頸,看着他眼裡的疑惑和不可置信,收起臉上的笑容,緩緩扶着他讓他躺下。
女人看着齊恒忽然笑出聲,“作為齊恒,你們還真像”,當年那人,也是為了張家族長而來,隻可惜,他的血脈不夠,不過眼前這人可以。
女人從懷裡拿出一塊方印,通體白色,上面刻着瓊鳥做懷抱狀,腳邊是兩隻小獸,“伸手”。
齊恒伸出手,看着女人在自己手心劃出一道口,鮮血緩緩溢出。
女人将方印放在手下,任由血液滴落在方印上,将通遐的白玉染上血紅,看着瓊鳥腳下的鳳凰小獸在滴落的血珠下變得血紅,女人勾起嘴角,将方印放在齊恒掌心。
齊恒看着血液被方印吸收,手掌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收回手拿着方印,看着上面刻着陰陽二字,擡頭看着女人,“這是、什麼”。
“我等了很久,那人再也沒有回來”,女人沒頭沒尾的呢喃一句後,看着齊恒悠悠開口,“你是幸運的,比齊恒幸運”。
說完看了眼張起靈,“他也是個可憐人,你們離開吧”,話音落下緩緩閉上眼睛,“時間不多了”,她的時間不多了,終于等到了。
齊恒看着雖然不知道女人說的是什麼,可還是将方印貼身放好,站起身拿起長劍後将張起靈扶起,看了眼雙眸緊閉的女人,扶着張起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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