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北辰一行人整裝待發,除了張起靈和北辰,天斡五人和阿狸,那一族的一支九人小隊一起跟着衆人從四九城出發,黑瞎子從家裡挑了三人,在張起靈一行離開後也帶着人出門了。
張起靈一行人走走停停半個月,總算到了這次的目的地墨脫。
看着眼前熟悉的山谷,張起靈帶着衆人一路往深處走去,直到走到一座被木橋連接的峽谷,走過木橋,看着山腳下早已倒塌腐朽的木屋,張起靈眼眶濕潤,站在木屋前久久不語。
北辰陪着張起靈站在木屋前,天斡帶着人在一旁支起帳篷架起爐竈,準備常住還是需要準備充分的。
張起靈狠狠舒了口氣,看着一直陪自己站在這裡的北辰,“阿辰,帶你去個地方”,說着拉着他走向一側的山坡,上了山坡一片平整的地面上開着成片紅色絢爛的花。
張起靈松開北辰的手,一步步走進花海。
北辰看着張起靈站在花海中,緩緩屈膝跪下,整個人透着蒼涼,緩步走到他身旁,跪在張起靈面前将他攬住,“阿靈,我會陪着你的”,他的壽命很長,肯定不會離開他的。
張起靈伸手将北辰抱緊,覺得孤獨凄涼的心慢慢回暖,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等兩人攜手走下山坡時,天斡已經在和天樞幾人搬動破敗木屋的建築到一旁,準備将這裡清理出來重新搭建木屋。
十幾人忙了大半個月,才建起兩小間木屋,一間廚房和一個雨蓬。
衆人一住就是幾個月,離開前将木屋加固,向雪山方向出發。
看着眼前不同紋路的青銅門,張起靈雖然詫異,可還是跟着幾人走進去,看着裡面鋪滿的青銅磚,并沒有其他青銅建築。
北辰拉着張起靈一路往裡,不管在門口處停下放青銅磚的天斡,走到深處看着台子上的一座雙人棺。
北辰腳步頓了一下繼續上前,一手扶住棺蓋緩緩推開。
看着棺内的一對璧人,身上是他們成婚時的紅黑相間禮服,兩人手裡握着的龍鳳佩是他給的。
北辰看着兩人容貌半晌才輕聲開口,“玉衡瑤光,我來了”。
張起靈陪北辰在青銅門待了兩天,一行人才走出這冰天雪地準備回去。
出了西藏沒幾天,張起靈收到吳邪的消息,看着睡着的北辰,收起手機等他睡醒。
北辰睜開眼睛,見張起靈正看着自己,“到哪了?”說着看向車窗外,外面草長莺飛,陽光正好。
張起靈拿出手機遞給北辰,“吳邪說要去秦嶺問我們去不去”。
北辰看着手機,見上面說的神樹有些好奇,“神樹?”他的青銅門都沒有和神挂鈎,什麼樹這麼厲害?
張起靈接過手機輕輕點了點頭,“祭祀可以具象化,有一條燭九陰,”那裡是有些危險的地方,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他是不太想去的,不過吳三省發了消息,阿甯也發了消息,如果阿辰想去看看的話他們可以走一趟。
“燭九陰嘛”,北辰輕聲呢喃一句,“去吧,我們去看看這棵神樹”,也看看傳說中的燭龍。
坐在副駕駛的天斡聽着兩人交談,拿出手機聯系頭車,讓他們準備向秦嶺出發,正好他們現在人多,稍微危險的地方也不用擔心。
準備回四九城的車隊浩浩蕩蕩向着陝西方向而去。
張起靈也回了吳三省和阿甯的消息,順便多要了大筆傭金,然後回複吳邪在墓外彙合。
十天後,一隊人趕到秦嶺山腳下,車子開進附近的村子裡,阿甯和她的人已經等在那裡。
兩隊人沒有過多交談,阿甯對于張起靈身後的十幾人很好奇卻卻沒有開口問,但也讓人痛快的把傭金劃過去,稍作休息後大隊人往山裡走去。
阿甯和他的人帶路,張起靈和北辰走在隊伍中間,天斡幾人帶着人跟在後面,一行人走了兩天來到阿甯說的入口。
張起靈沒有看到吳邪,轉頭看向北辰,他和吳邪說了讓他在外面等,他不會是先進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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