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美和簡兆文說過的那些話有真有假,而盛情邀請素不相識見了幾面又感覺不錯的男人,的确是真的。仔細想來,二十三歲那年,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想用食物感動對方的胃,還是用肉體換來他人的憐愛,總之陌生男人進到房間,看到她窄窄的隔斷房盡頭左邊是竈台,右邊是馬桶時,都仿佛被羞辱了,隻想匆匆從這個地方占了便宜離開。曾經和前男友也睡在這樣狹窄的地方,任由門外的地面有多麼髒亂,過道上擺了多少鄰居的雜物,喻之美隻要進了這個門就能感受到家的溫馨,牆上的貼紙是曾經愛過的人親手貼上,并且誇贊她眼光獨到,整個房間因為她蓬荜生輝。
她曾經覺得最幽暗的秘密都要藏在心裡,尤其不能被自己愛的人知道,這種被凝視一眼就像被審判的感覺,她不想要。而真的和簡兆文說出來,她覺得一個做了社交App的男人,聽到這些不會太過驚訝。
何況簡兆文不會再成為她的男朋友,朋友之間分享秘密,并無大礙。
而簡兆文還沒睡:“喻之美,你過去的弱點和我對你的判斷沒有任何關系,你是受害者卻還要怕别人指責,沒有這個道理。直到你睡着之前我都不會睡,什麼時候問我,我都給你這句答案。”
沒過多久,簡兆文補了一條信息過來:“和我分享這些不必放在心上,我們是朋友。”
這接連的消息倒是讓她睡不着了。喻之美翻閱着和簡兆文的聊天記錄,簡兆文發來的交互圖片,“白天”頁面是白底藍字,“黑夜”頁面是黑底灰字,切換起來像是在光明和暗夜裡遊走。喻之美總是想到施蕊,在那次借了摩托車把她從城郊接回來後,她總覺得施蕊一直在她身邊忽遠忽近,共患難過又怕被她暴露——曾經的自己是從來都沒有依靠的。
身後突然湊過鼻息,喻之美吓了一跳,開了燈,窦羽坐起身正橫眉立目地看着她。喻之美一陣頭疼,這位熱血男兒大半夜又要因為和别人發短信而暴怒了。沒等喻之美開口,窦羽就抓起枕頭往牆上掼:“究竟有什麼急事,短信非要在大半夜和别人發信息?”
“工作的事情。”喻之美就算是為了少吵架也不會把自己的過去講給窦羽聽。
“手機拿過來給我看看。”
“不行。”
“是不是又是隔壁的簡兆文?”
“不是。”淩晨兩點,喻之美是真的困。貓被枕頭吓了一跳,喻之美抱起噜噜:“我去樓下沙發睡了,什麼事情明早再說吧,都要上班。”
窦羽似乎感覺到了喻之美的疏離,執意想要奪手機:“他就住在你隔壁,現在我下課了還要坐一個小時的地鐵過來,就是為了不讓他有渾水摸魚的機會。他喜歡你我會看不出來?不然你吃飯就吃飯,水槽裡怎麼會有兩副碗筷?”
“做飯一套吃飯用另一套。”喻之美躲在燈光外,大大方方地撒謊:“拜托。如果真的不信任我,直說就好了。”
窦羽一邊說着“寶貝我真的不是不信你”,一邊哄喻之美回床上睡覺,直說自己在舞房見多了招蜂引蝶的男男女女,實在是害怕喻之美上鈎。喻之美越聽越不舒服,又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在頂着她,想都不用想,窦羽在生氣的時候跟着的就是……興奮。甚至有的時候喻之美覺得,窦羽估計找茬生氣就是為了痛痛快快地沖一把,臨近三十歲了,起初還能找到一點熱戀的快樂,後來當窦羽開始提出一些怪異的需求時,她就倦了——這種感情還沒怎麼升溫就急着發散性欲的相處模式,令人頭疼。
何況她真的很困。
第二天晚上到妙林喝酒,喻之美猛地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來了,連一直梳短發的荷姐都變成了齊耳中卷,店裡的桌子也都換成了新的。荷姐正在樓上招呼包場的客人,隻給了喻之美三樓的鑰匙,叫她去小房間喝酒:“難得喻之美來妙林喝酒,現在都不來照顧我生意了。”
“我要不先回去吧。”包場期間打擾,喻之美總覺得不自在。荷姐把她往樓上輕輕一搡:“簡兆文和施蕊也在,有什麼不好的,自己人。”
喻之美還沒捋清楚荷姐什麼時候拿他們當自己人,三樓的小房間簡兆文站在門外喝酒,施蕊坐在床邊拿着酒杯,場面非常怪異。施蕊看到喻之美,像是得到了大赦,悄悄走到了喻之美身邊:“之美,前幾天我看見荷姐和一個陌生男人上了三樓,看樣子不是她老公,這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這樣不太好吧?有這麼好的老公還出軌,太不道德了……”
“你可以問問她,說不定隻是相熟的朋友。”擡起頭時遇上簡兆文的眼睛,兩人心照不宣。連施蕊都看見,可見荷姐已經明目張膽到了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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