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吧,剛考完大學之後。”荷姐不假思索:“想想那會兒也是眼皮子淺,去朋友家玩看到人家一米八的大床就沒把持住。我隻是單純想在上面躺一躺,單人床太小了。不過年輕男孩子沒什麼意思,我也沒多喜歡他,想想還挺虧的。”
喻之美心想,那大概還可以往前追溯兩歲,荷姐是凡事都要增減幾分再說出口的女人。荷姐戳了一下喻之美的胸:“問這個幹嘛,難不成你和簡兆文前一陣子……第一次?”
“别鬧。”
“你最近怪怪的,我總覺得你應該是把簡兆文睡到手了。怎麼樣,我覺得他骨架子生得不錯,脫了衣服應該蠻好看的,雖然抱着可能不太舒服。”被喻之美推着出門,荷姐才把笑容收起來,正色吓唬喻之美:“都和你交換秘密了,記得不要給我說出去。”
同樣求她保密的還有施蕊。施蕊在從郊區回來後發了高燒,小馬哥砸破了門也不肯開,還叫了喻之美過來,生怕她在房間裡出人命。施蕊眼眶凹陷,整個人脫了形,隻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小馬哥罵罵咧咧,房租一月一付還占着房子,在房間裡這樣像養蠱似的,像什麼話。喻之美墊付了房租進了門,施蕊跪在地上,懇求喻之美保守去郊區的秘密。喻之美不理解,不止是被侵犯,就連去郊區這件事都不能說——施蕊是打定心思要碾碎在肚子裡。女孩子送上門去在别人耳朵裡太輕浮,還落下了衣服,簡直是下流的暗喻。施蕊臉上的那股羞澀消失了,就像螢火蟲不會再發光:“之美,求求你,把這件事忘了行嗎?”
“但是……”
“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跟你保證,我是幹淨的。”
“和我保證……?”
“真的沒有,我逃出來了沒有失身,我還是個處女,你不要多想……”
眼睛不會騙人。喻之美光是看着施蕊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施蕊在房間裡拎出不少舊衣服,塑料袋裡的毛衣T恤襯衫全都被剪子剪碎,她輕輕推開喻之美:“之美姐,求你了,不要抓着這件事問我了好嗎?我很好,什麼都沒有發生,隻要你不再提起,我就和之前的自己沒有改變,算我求你,不要再站在這兒行嗎?”
喻之美摸上了施蕊注冊的相親BBS,男人還在相親論壇上發帖控訴,帖子很快就有了回複,很多男人像是看了笑話:“自己送上門來又反悔,賤啊。”“女人答應吃飯看電影就是會默認同意睡覺。沒有睡到隻證明錢沒給到位吧?幹得好,給這種女孩子上一課。”“吃飯睡覺聊天還不給睡?強上沒商量。”
三瓶烏蘇下肚,喻之美算是思考通透,在荷姐和施蕊心裡,她是唯一的人證,隻要咬死不承認,一切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再加上簡兆文匆匆和她睡過一次就消失在老房子,那天發生的事情,好像隻有簡兆文走了這件事情是真的。
忙亂了一天剛關了燈,喻之美接到了小馬哥的電話:“喻之美,你要不要搬回來啊?不加你房租。”
“……什麼?”
“你在酒店住還要找房子,帶着個貓搬家太麻煩了,搬回來今年不收你房租。”
“怎麼突然叫我搬回去……”
“我不結婚了,也不需要婚房了啊。還要我解釋為什麼失戀嗎?”
一番話雲裡霧裡,喻之美挂了電話也沒想明白小馬哥為什麼讓她搬回去,明明是為了漲房租才趕走所有房客。但為了逃離荷姐的爛桃花,喻之美欣然答應。搬着自己的十幾個大紙箱重新回到房子裡時,她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生活可以重新開始。她在陽台的門加了一扇牢固的紗窗門,防止噜噜再跑丢,又連夜收拾好了所有紙箱,洗好澡坐在地闆喝酒時,突然愣住了。隔壁不會再發出電影的聲音,也不會有人再來敲門,樓梯上也不會有個人追着她聊天,一切看似沒變,卻的确不一樣了。簡兆文隻在隔壁做了幾個月的室友,卻真實地改變了她租住在這兒的生活。
而小馬哥是實實在在在婚前變成單身,卻一點都不頹喪,化悲痛為力量,風風火火地開始翻新房子。喻之美連續兩個月都被電鑽和錘子輪番吵醒,精神幾近崩潰。兩個半月把二樓的地闆撬掉換新的,粉刷了牆壁還換了門窗,喻之美路過時還沒換上新門,向裡面探了一眼,窗明幾淨,煥然一新。唯一沒有搬走的是二零三的施蕊,小馬哥幾次都嚷着要扔掉她的東西,施蕊卻也不像想象中那麼纖弱,堅持這是自己的公民權利,每次都威脅報警,小馬哥總覺得她精神不太好,不敢鬧事,也懶得每次都叫民警調停,作罷。喻之美路過和小馬哥打招呼時,看到他握着手機失落的表情,才想起他也在失戀——這麼幹淨利落的男人因為什麼原因被抛棄,她也有點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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