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是您的餐。”
嚴冬沉被服務人員的聲音叫回了神,伸手準備拿餐,可手伸到了一半才發現那不是自己的,餐盤上放着一小杯熱豆奶和一杯咖啡,還有兩份起司三明治。
嚴冬沉覺得尴尬,準備擡頭說句抱歉,然抱歉還沒說出口,那人的聲音就傳達到了耳邊。
那男人的聲音沉穩且涼薄,他喚她:“嚴冬沉。”
這個世界有時候大到可以兩人擦肩而過而面不識,而有時候又可以小到想避開某個人都沒有辦法。
其實原本也不必這樣兩不相見,隻是心中仍舊帶着怨和恨,仍有萦繞在胸的難以釋懷和不可原諒,見面這種事情就顯得多餘且令人厭煩,可眼下這麼碰上了,成年人處理方式總歸不能像小孩子一樣。
于是嚴冬沉扯出一抹笑,看起來疏離又冷漠,她回他:“晉先生。”
晉複升輕輕地哼出一口氣,輕到嚴冬沉以為是幻聽,可他下面的話卻是跟那聲冷哼一樣帶着不怎麼愉悅的情緒:“要不是今日親眼看到你不戴眼睛,我還真以為嚴小姐視力沒有從前好了,不然怎麼會在超市見到熟人連招呼都上前打一個。”
嚴冬沉心裡沉悶,本來遇見就非她所願,碰上了就想着兩句話打發掉,從此各走各的路,可對面的人來勢洶洶,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嚴冬沉幹脆放棄了立馬離開的想法,向後小退一步,道:“我眼神一向挺好,唯一不夠眼神不夠清明的時候是遇見你的時候,那可真的是認錯了良人。”
晉複升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眉間像是壓了一座山,還是座深山老林裡被烏雲籠罩着的山。
原本嚴冬沉沒打算跟他說這些,可現在眼睜睜地看着他忽然生氣起來,心裡似乎産生了一種十分幼稚的愉悅感,就好像當年他欠自己的情債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還上些許似的。
既然這樣那就多說兩句,嚴冬沉一身輕松地問他,關心之意十足:“晉先生看起來臉色很不好,這樣不太好,不過是故人相逢随便聊兩句而已,怎麼還聊得血壓上升了?”
看似輕描淡寫其實刀刀都捅到實處的嚴冬沉實在是遭人恨,晉複升看着她與當年相差無兩的外貌,隻覺得這些年她的心是越發的狠,多年未見,咄咄逼人的本領着實是長進了不少。
嚴冬沉被晉複升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強裝淡定的調侃:“晉先生這樣毫不避諱地盯着一位女士看的确不太禮貌。”
“女士,您的餐好了。”
嚴冬沉拿起加熱好的三明治,對他說:“借過。”
嘴上說的是借過,可腳卻是實實在在的往右側邁,錯開了晉複升,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她這也能算是女士?簡直一頭冰山雪域裡走出來的野狼,沒心沒肝還兇狠非常。
嚴冬沉正準備推門的時候被晉複升攔了下來,不是什麼霸道總裁的橋段,晉複升隻是捏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學着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平靜地說:“嚴小姐恐怕是對故人重逢這四個字體會的不夠深刻,既然已經碰上了,我們就好好叙叙舊,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語氣裡故意加重了‘這麼多年’,聽在人耳朵裡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他說,“嚴小姐一定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第8章
嚴冬沉有些懊悔,盤算着如果剛剛再走快幾步是不是就不會被他攔下來了?
更是有些微怒,有話說?一對離異夫婦能有什麼話說?何況恩恩怨怨早已算不清楚,既然當初已經選擇了各走各的路,今天又摻和在一起做什麼。
嚴冬沉象征姓的扭了扭手腕,發現那人手上立馬加重了幾分力度。
其實要是使勁兒掙脫還是有辦法的,可嚴冬沉到底是要臉面的人,阿霖在那邊張羅着讓自己出道,自己在這邊鬧騰着跟人吵,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于是就這麼半拖半拽地被拉到了最裡面的靠牆的座位上,嚴冬沉想既然不好在咖啡館又吵又鬧,可長在自己臉上的嘴總是能自己掌控着說說話,幾句不溫不火的話怼過去也能消消氣,可一擡眼卻撞上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的眼睛,話就生生的吞了下去,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是那次在超市見過的孩子。
那是晉複升的孩子,叫晉然。
一刹那的失神和無措統統都落在了他的眼中,他面上毫無表情内心卻也翻湧起千層浪。
團子晉然認出了嚴冬沉,高高興興的喊人:“姐姐好~”
這是跟自己不靠譜的爹學的,隻要是判斷不出來年紀的女孩子一律喊姐姐,判斷不出來年齡的男孩子一律叫哥哥,眼前的嚴冬沉顯然是屬于判斷不出年紀來的女孩子,于是晉然的那一聲姐姐喊得格外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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