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内,司騰輝端端正正的坐在主座上,趙青澤坐在一旁擺弄着手裡的茶盞,蕭景苑拉着司瑞寒幾步走進去,一撩衣擺便跪了下去。
司騰輝猛然起身,眼底滿是震驚,司瑞寒也着實吓了一跳,還沒有動作,蕭景苑便緊緊地攥着他的手仰着頭說道。
“此刻,我不是皇上,隻是一個普通人,想要為曾經的過錯陪個罪。”蕭景苑一字一句的說着。
司騰輝眼底蔓延着黑色的風暴,他緊抿着唇,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着,司瑞寒低頭看着蕭景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司騰輝,“祖父”。
聽到司瑞寒叫自己,司騰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半晌甩了甩衣袖拱手彎腰到,“臣何德何能,擔不起皇上這一跪。”
蕭景苑張了張嘴,司騰輝繼續說道,“過去的事情,隻要寒兒願意原諒,臣沒什麼好說的。”
話雖如此說,可這語氣中的咬牙切齒和濃重的壓抑不滿讓蕭景苑心底一沉,說到底自己是百口莫辯,即便司瑞寒願意相信自己,也不代表所有人都願意相信并原諒自己。
司瑞寒眼睫輕顫,見蕭景苑深色落寞,頭顱低垂,手上用了用力,“起來。”
趙青澤坐在一旁穩穩當當的把茶盞放到了桌上,看了看司瑞寒,歎了口氣,“你起來吧,你跪着他心裡不舒坦,你到底在折磨誰。”
蕭景苑閉了閉眼起了身,轉而朝趙青澤拱手,還未等開口,趙青澤就擺了擺手,“你不讓我說卻自己開了口,倒也是有真心,也有膽子,你是算準了我這個徒弟舍不得你,放不下你。”
蕭景苑抿了抿唇,趙青澤看了眼司瑞寒,“罷了,事情這般我們這些老人也做不了什麼,是苦是甜,是酸是澀,就隻有你們自己清楚了。”
說着他看了看司瑞寒,“既然都來了,幹脆說明白了再走。”
“如今形勢不明朗,各方勢力焦灼,你這個皇位坐的也不會穩當了。”趙青澤淡淡的說道。
司騰輝也捋了捋胡子,“皇上用雷霆之勢平定了南域諸事,但也清楚,南域也隻是表面平和,宋明遠此人雖有些本事,可說到底也是在苦苦支撐。”
“我此番雲遊在外,歸來時特意去了趟南域,雖說災害并沒有造成大範圍的傷亡損失,可對南域來說也已經是傷筋動骨。”趙青澤說道。
“孫公公是宮中的老人,先皇仙逝之後便從宮中離開,行蹤詭秘不定,皇上可有猜想,孫公公背後的主子到底是何人?”司騰輝眯着眼問道。
他們兩個人一言一語絲毫沒有給蕭景苑喘息的空擋,司瑞寒不由的歎了口氣,這種全然沒有君臣之别的問法,大概就隻有自己的祖父敢了。
蕭景苑自然知道兩人為何如此咄咄逼人,為何不斷的箴問自己,他們心中的怒氣說到底也不是這麼容易消散的,就算他們願意相信事情不是自己授意的,或者說自己也是受害的人,可說到底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宋明遠雖說苦苦支撐,可南域的事情也辦的井井有條,這與清月樓有着密切的關系。”
“清月樓?”趙青澤眯着眼說道。
蕭景苑點了點頭,“清月樓樓主木漪瀾現在就在京城内,他的親眷還是老丞相的關門弟子。”
司騰輝看了眼司瑞寒,摸了摸胡子,“不錯,蕭輕揚倒是個不錯的苗子。”
趙青澤眉毛一挑,“姓蕭?”
“據我所知,這個清月樓以販賣情報為生,隻要付得起代價,任何的情報他都可以提供,這樣的人,可信?”
“可信不可信,全看我能不能給他别人給不了的代價。”蕭景苑淡淡的說道。
“那孫公公?”趙青澤問道。
“孫公公是忠和王蕭景淮的人。”蕭景苑歎了口氣說道。
對于這個答案,趙青澤和司騰輝并沒有多意外,“孫公公會效忠忠和王倒也正常,忠和王蕭景淮當年也是衆多皇子中數得上的,才學武功,謀略算計,都十分精通。”
司騰輝一字一句的說道,聽到這話,司瑞寒看了看蕭景苑,見對方抿着唇,臉色鐵青不由的歎了口氣,剛準備說什麼就聽到對方緩緩開口。
“孫公公會效忠他,并不是因着這個原因。”蕭景苑頓了頓說道。
司瑞寒一聽,伸手按住了蕭景苑的手,微微的搖了搖頭,蕭景苑回看了他一眼,“沒事。”
司騰輝眉頭一挑,趙青澤便開口道,“那是何原因?”
蕭景苑垂眸,閉了閉眼,“忠和王蕭景淮,是我的親弟弟。”
司騰輝聽到這話猛然起身,“你說什麼?”
蕭景苑微微擡頭,“按照我朝規定,皇上的妃子一生隻能孕育一位皇子,皇子出生後便交由皇子院進行統一的培養,再由皇上和君後選定太子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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