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看到了印着裴字火漆封印的信封,一共七封信,除了第一封,别的,都原封不動地壓在最底下。
他已經快要迫不及待看到顧長安的死訊傳到長安的時候,趙承钰發瘋的樣子了,趙承钰要是知道,能救顧長安的信就在自己的書案上落了一個月的灰,會不會悔恨死?
樓厭在空無一人的路上揚聲大笑——反正趙承钰不會喜歡自己,那就都一起瘋掉好了,反正互相憎惡,也是讓人快意的事情。
算上傅東夷的刻意隐瞞,趙承钰已經失去了兩次得知顧長安行蹤的機會。
但是,或許是天意,樓厭沒來得及處理掉一直在外面查找顧長安的那一隊人。這天在外面搜尋顧長安下落的一隊暗衛傳回來了消息,說顧長安在碎葉城。
這世上的事情,是該說湊巧,還是不湊巧呢?
趙承钰沒想到,顧長安離開長安的時候信誓旦旦說他不會再和裴淵見面了,可他最後還是去了碎葉。
暗衛送回來的情報上說,裴淵和顧長安同吃同住,一起退敵……
腦子裡忽然回憶起許多年前,顧長安教他們機關術,最後身為老師的顧長安無奈放棄了:“你們兩個……秋生尚且算得上三分,阿钰這手,将來給皇後描眉怕是都難……罷了,别學了,将來你們出去,也不要說我教過你們機關術……”
是啊,三分,哪裡就足夠退敵保命了呢?
分明是有人幫他啊,這天下,精通機關術的人,有幾個呢?他早該想到的。顧長安偏愛裴淵,他怎麼會眼睜睜看着裴淵去死?
趙承钰情緒崩潰這天,因為蠱毒的羁絆,樓厭心有所感。
他正在公署做事,忽然覺得心口悶痛,他以為趙承钰出了事,匆忙趕進宮裡,而後,第二次看見發瘋的趙承钰。
第一次,是在顧長安離開長安那日,那是他們正式締結下羁絆的日子。
這次似乎還要更甚,小陛下看起來也沒有醉酒,但是似乎已經神志不清了——樓厭甚至疑心是不是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消息,莫非……顧長安是不是已經死了?
未央宮能砸的東西都已經躺在地上了,宮女太監跪了一院子,就連趙承钰自己身上也帶着傷。
樓厭擰着眉頭走過去,一個不慎就被花瓶砸破了腦門,他不管自己鮮血直流的腦門,徑自制服發瘋的趙承钰。
“陛下怎麼了?”
“陛下他……”小林子還沒說完,趙承钰雙眼赤紅一片,對着樓厭聲嘶力竭地怒吼:“他騙我!顧長安騙我,他去找裴淵了!他不要我了!他丢下我去找裴淵了!”
又是為了顧長安。
樓厭自嘲一笑,否則呢?趙承钰除了在顧長安的事情上面會失控,還有什麼能讓他的小陛下陷入瘋魔?
他砸着舌頭在心裡歎了一句:可惜了,不是顧長安的死訊。
要是顧長安的死訊,或許趙承钰能更瘋魔一點?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
樓厭扣緊趙承钰的手,不讓他接着傷害自己。讓小林子帶着衆人離開未央宮,小林子别無他法,隻能寄希望于樓厭:“那就拜托樓大人了,咱們走……”
趙承钰被抱進寝殿的時候還在掙紮,手上動作不停,指甲劃過樓厭的脖子,留下了三道清晰的血痕。樓厭抓住了趙承钰的手問他:“陛下覺得疼嗎?”
“疼啊,我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怎麼能騙我!”
“我恨,我恨,我恨他們,我恨你!”趙承钰怒視樓厭,但是手腳都被制住了,樓厭輕而易舉将他捆在了床上,又是如第一次一樣的境地,隻不過這次趙承钰沒喝醉。
“你松開我,你有本事便殺了我!除了這樣還會做什麼?你松開朕!”
樓厭活動了一下為了制服趙承钰被他狠踹一腳的手腕:“微臣确實隻會這樣,微臣想要别的陛下也給不了不是嗎?陛下疼嗎?疼就對了,但是陛下不該隻有這麼疼,微臣渴望陛下而得不到的時候更疼!陛下知道嗎?陛下應該知道吧,陛下清楚的很!畢竟……陛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不是嗎?”樓厭陰森的笑容和聲音讓趙承钰的氣勢逐漸低下去了,他慌亂後退,但是手腳都被縛住了活動不便,他隻能看着樓厭一步步靠近自己。
“你做什麼?你不要過來!樓長意!”趙承钰急得大叫,但是樓厭絲毫不理會,他忽然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那個消不掉的烙印:“陛下你看,這是陛下給臣的标記,微臣很喜歡,陛下要不要也為微臣刻一個印記?”他手指指向趙承钰心口的位置“也在這裡,陛下心裡沒微臣微臣知道,心裡容不下我,不如陛下在這裡刻一個微臣的名字?厭字多好?微臣便是被陛下所不喜厭惡,厭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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