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注視着馬車的車簾,道:“我在等她。”
這時,慕容雲舒掀簾一笑,笑靥如花,走出車篷,靜靜地與他對視。
頃刻間,時間定格,天地失色,周圍的一切仿佛全部消失,這蒼茫大地之上,隻剩她與他,靜靜凝視着彼此。就這樣對視,誰也沒有開口,因為他們之間,早已不需要言語來溝通。
楚長歌輕輕拽動缰繩,騎馬緩緩來到馬車旁邊,伸出左手,柔聲道:“我來接你了。”簡短的一句話,楚長歌卻用了全部的力氣才說出來,隻因這句話在心底壓了太久,太久。
慕容雲舒微笑着将手放入他的手心,當那股暖流從指尖傳來時,她像觸到了雷電一般,感覺心漏跳了一拍,甜甜地,澀澀地,說不出的滋味,陌生而久違。
楚長歌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将她拉到馬背上,同時在她腰間用力一點,解開她的啞穴,然後把她的手放到腰上,低聲囑咐,“抱緊我。”
“嗯。”慕容雲舒聽話的雙手環住他的腰,任由紅暈爬滿臉龐。
難得這麼聽話。楚長歌嘴角勾了勾,長鞭一揚,飛馳而去。
王朝與張裕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發生,沒敢講半個‘不’字,直到那匹黑馬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兩人才緩過神來,但是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不是自己怎麼會沒有異議的看着他們大搖大擺的離去,而是——楚長歌為什麼沒有殺他們。
按理說,他們劫走慕容雲舒,在楚長歌眼裡便是犯了滅九族的罪,他為何不僅沒傷他們毫發,甚至連一聲警告都沒有?
王朝撓撓後腦,問張裕,“接下來該怎麼辦?”
“回王府。”
“可是慕容雲舒……”
“一連失去兩次機會,你難道還有本事從楚長歌手中将她再抓回來嗎?”
“……沒有。”現在的楚長歌,必定會寸步不離的守着慕容雲舒,想要近她的身,比登天還難。退一萬步講,就算近了她的身,并且把她抓到了,他也沒有把握能将她帶回王府。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慕容雲舒想耍他,就跟他耍傻子一樣,易如反掌。說得難聽點,在她眼中,他完全就是個低能。
真想不通,王爺怎麼會看上這麼難搞的女人……
*
與此同時,楚長歌與慕容雲舒同騎一骥,來到荒蕪的大堤之上,頭頂萬裡白雲,腳踩滾滾江水,迎風而立,好不惬意!
馬兒似懂得主人賞景的心情,自覺放慢速度,悠閑地散漫行走。
方才馬奔跑的快,慕容雲舒生怕從馬背上掉下去,早已忘了男女之防,一直緊緊抱着楚長歌的腰,額頭抵在他背上,雙眼緊閉,腦中除了飒飒的風聲之外,什麼也沒有。現在馬兒一慢下來,她立刻意識到兩人此時的動作多麼的親密,連忙松開環在他腰間的手,不料座下馬兒後腳一擡,颠得她險些摔下去。幸虧楚長歌反應快,反手扶住了她。
“這個意外告訴你一個道理:一定要過完河後再拆橋。”楚長歌揶揄道。
慕容雲舒無語,她不過是松開了手而已,這就算過河拆橋了?她若不松手,那就是占他的便宜。她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怎能占男人的便宜……
楚長歌笑悠悠道:“在占便宜與被占便宜之間,男人更享受後者。”
吓!慕容雲舒大吃一驚,此人會讀心術?抑或者是後腦殼上長了第三隻眼睛?想到此,慕容雲舒擡頭瞄向他的後腦勺,沒有第三隻眼……
忽然,風吹發動,楚長歌那頭恣意散開的長發飛揚起來,打在慕容雲舒臉上,有點紮,心裡卻說不出的悸動,仿佛有一股魔力,召喚她向他靠近。
慕容雲舒立即閉上眼,一面深深地呼吸,一面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靠近,絕對不能……
馬兒繼續散步,風繼續吹,兩人又各自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雲舒忽然輕聲開口:“楚長歌。”
“嗯?”楚長歌的聲音也很輕,生怕破壞了她說話的心情,因為她的語氣讓他有種預感,她将要說的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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