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吹了。”江照撥了撥礙眼的頭發,抽出腕間的頭繩,潦草的紮了個頭。
司機從車内試鏡窺了一眼,看着挺白靜的他還以為是個姑娘,一開口才聽出來是個小夥。
趙禹也不太在意,他攢捯着,“哥,今晚有聚會,去嗎?吃飯泡吧~還有後半場。”
江照眉頭都沒皺,數落起趙禹來都不帶停的,“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兒,玩多了腦子裡隻裝廢料了,說你是廢物都算擡舉你,馬上畢業了還什麼證都沒過,你覺得你以後去工地搬磚有人要你嗎?”
趙禹倒抽一口涼氣,太真實了,江照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這麼罵他。
“哥,您不去就算了,别埋汰我呀。”趙禹象征性的焦慮了兩秒,随後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才挂斷電話。
江照攥着手機,看着屏幕上八月十六号的提醒,距離…他離開,已經有一千零九十八天了。
沒有他消息的第一千零九十八天,江照俨然已經麻木了。忙的時候數起日子來也挺快,唰的一下能過去十天半個月,不忙的時候數日子就難熬了,以秒為單位,漫長的猶如坐牢。
從李旌和出國,他們就斷了聯系,他沒去找吳翎問過,想找,但是很猶豫。
因為李昭對他講的那段話,讓他不好意思再踏進李家的家門。李昭說的也對,他沒考慮過李旌和的感受,李旌和對他甚至一句怨言也沒有,他在後來的日夜細細思忖,才發覺不對勁。
李旌和怎麼能一句怨言也沒有呢?
他要不是愛到能包容一切,那就是對江照失望透頂了,所以才會一句埋怨的話也沒有。
江照不敢下結論,他們都沒陪彼此度過最難熬的時光,又怎麼敢談未來?
是夜淩晨,江照剛睡下,手機就震個不停,他接通電話,趙禹在那頭鬼哭狼嚎。
“哥!我腿找不着了,救救我。”
江照被他吓了一跳,那頭有人補充道:“他喝醉了,你接他回家吧。”
江照松了口氣,就說喝酒耽誤事,趙禹再敢喝酒,他一定打斷他的腿。
酒吧位置偏遠,江照好不容易才攔到一輛車,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吧裡還熱鬧着,音浪震的他耳膜生疼。他擠着人群,走過道的時候險些被人占了便宜,八成是又把他當成了女孩。
晦氣。
趙禹不知道又交了什麼狐朋狗友,喝個酒還在vvip的包房,他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層樓。
撲朔的光打在樓道,玻璃水鑽砌了滿牆,反射着刺眼的紅色。煙味酒味和人味兒混雜,一言難盡的味道鑽進他的鼻腔,江照皺了皺眉,臉色漸冷。
明天他就要打斷趙禹的狗腿。
過道有一間包房門沒關嚴,從門縫溢出的酒氣惡臭的泛濫,江照快步疾行,無意聽到了一兩句對話。
“他是不是明天回來?”
“是又跟你有什麼關系?人家現在是吳氏太子爺,你想高攀?”
果然在這種場所出入的都是些不求上進的公子哥,正經人誰來這種地方啊。
江照拖着趙禹,生了風的巴掌揍在他後腦勺,把一旁人都看呆了。
趙禹還在哼唧,江照沒好氣的把他塞進車裡,末了又補上一腳,心想他怎麼會攤上這麼不成器的朋友。
小插曲過了也就過了,江照還要為生活奔波,他沒爹沒媽的,讀書的時候最艱辛,因為要養活自己,所以過得尤為拮據。
不少企業還是很青睐他們這種在校生的,可培養。江照又面試了一家公司,環境不錯,氛圍也融洽,他把它列為了首選。
離開之際,他站外電梯旁,低頭給向新華發消息:今天面試這家公司還不錯。
向新華向他道喜。
江照垂着頭,一旁電梯門打開,淡淡的茶香襲來,他停下了打字的手,猛然看向出來的人。
那人個子頗高,寬肩長腿,江照擡頭的功夫隻捕捉到了他的側臉。濃眉,英挺鼻梁,流暢的線條一瞬間就跟他記憶中的人吻合了。
江照嘴唇翕張,熟悉的名字到了嘴邊卻絆住了,喉間滞澀到發不出一個音節。不敢叫,李旌和這三個字在他心中的份量過重,他太珍視了,故而開始小心翼翼。
他跟向新華說:我好像看見李旌和了。
向新華:你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跟我說你好像看見他了,江照,你要是想他,他就去找他,别一天天神神叨叨的。不成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也行,省的你一天到晚好像有什麼大病似的。
江照踏進電梯,狹小的空氣裡好像還留着那股味道,他嗅了嗅,回向新華道:别罵人。
開學在即,江照接了那家公司的offer,主要是除了條件不錯外,他還想再試試…看能不能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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